越唱越上头,再加上今天心情差的批爆,一瓶洋酒很快就被她消灭完了,而此时的邱婖却还没有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完,那不堪的画面,像一块巨石一样,压的她喘不上气,干脆把话筒丢在一边,双腿蜷缩在沙发上,抱着膝盖,头仰靠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酒瓶,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。
这时暴君突然被她的哭声惊醒了,撑起身子懒懒的靠在沙发上,揉捏着作痛的太阳穴,看着眼前这个快要碎掉的女人,蹙眉问道:“你是谁?你怎么了?”
他从小最害怕看见女生哭,可眼前这个女生却哭的那么绝望,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颗从脸颊上掉落下来,把他心底最柔软的那片激起层层涟漪。
邱婖半醉半醒地擦擦眼泪,规矩地把脚放下语速缓慢的说道:“你醒了?我...我是江莉莉的...闺蜜,她...让我来....接你的。”
江莉莉?叙政努力地保持着清醒,自己确实在酒醉前打过电话给江莉莉。
他冷冷地说了一句:“那走吧!”
邱婖掏出200的现金递给他,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塞进他兜里:“您打车回去,我还想多待一会儿,可....可以吗?”
“随你!”
说完他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,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包间。
见人出去了,邱婖彻底的放松下来,抡起桌上剩下的半瓶茅台,往嘴巴里灌。
服务员见叙政出来,恭敬的喊了一声“叙总!”上去扶他。
叙政冷漠的抽回了手臂:“给我叫辆车!”
“好的叙总,请先到沙发上稍坐。”
他半靠在沙发上,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那个女孩我见犹怜的小脸。
“叙总,车来了。”
叙政踉跄撑起身体,打开车门的一瞬间,他顿住了脚步,轻蹙眉一下,合上车门,踉跄地往回走。
“不用了!”他甚至都没回头,抬起手臂,潇洒一挥。
留下服务员和司机一脸懵。
包房门再次被打开,邱婖弱小无助地蜷缩在沙发上,身体还时不时的抽泣一下。
把一个喝醉酒的小姑娘,独自留在KTV,出了什么事,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。
半个小时后,一辆幻影停在了朗庭大口。
小刘因为家里有事,请了一天假,刚才突然接到电话,让他来朗庭。
看着他们,小刘就像活见鬼一样的表情,叙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性子寡淡,这怎么还抱了一个女人。
关好车门口,小刘问道:“叙总我们去哪里?”
叙政把靠在肩上的头推开,没好气地说道“打电话给江莉莉,问家庭住址。”
嘟嘟........
打了十几个江莉莉都不接。
叙政的双眸幽暗得可怕:“去和园。”
“是”
小刘知道明天江莉莉完蛋了,替她捏了一把冷汗。
一个转弯,邱婖整个身子都软软的倒进他的怀里,叙政叹了一口冷气,脸上也森寒的可怕。
主驾驶的小刘吓得不敢呼吸,短短几秒,他已经把自己被开除去跑滴滴的事儿都想好了。
看着怀里小白兔一般的人,叙政的一双手无从安放,只得从她身体下面抽出来,随意地搭在窗边。
和园
他们下车后,小刘才敢大口呼吸,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憋死了。
叙政这时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,轻松地把人抱起,步履稳健地往别墅去,成年后第一次跟女性接触的他,只感觉怀里的人怎么会如此的轻盈,柔若无骨搬,到处都是软绵绵的,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。
心里的恻隐之心连连泛起。
按了密码后,脚上的皮鞋轻轻推上门,把人放在沙发上,利落的撤掉了脖颈上的领带,解开了两粒扣子。
黑衬衫下漏出了若隐若现的锁骨,和傲人力挺的喉结。
叙政一双大长腿弯曲坐在茶几上,看着那张泪水未干的小脸愣神。
粉扑扑的脸颊皮肤细腻的像婴孩一般,他见过各类女人,浓妆艳抹,妩媚明艳,穿着小礼服,精致的像个瓷娃娃。
而眼前这个女人,一身薄荷绿运动套装,不施粉黛肤若凝脂的,干净的犹如一汪清泉,还时不时抽泣,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,着实把他的心都融软。
坚挺的喉结上下滚动,他起身拿了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。
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邱婖手里拎着一瓶红酒,往嘴里灌。
闷完一口,垂下头,后脖颈上的骨头依稀可见。
外衣和鞋子也被她脱了随意地丢在地上,纤细的小脚丫踩在墨黑的地毯上,白得发光。
身上的白色工字背心下露着紧手的手臂,两指宽的手臂还没有酒瓶粗,仿佛一捏就会碎掉。
正当叙政看到入迷时,邱婖懵得抬起头,举着手里的瓶子软声开口:“来暴君,在喝一个。”
叙政眸色一冷,朝她走进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怪不得...他们叫你...暴君,你...你板着个脸的样子真的很可怕。”
暴君?这江莉莉摆明是活腻了。
见他不说话,冷着脸,邱婖打了一个寒颤,把屁股挪了挪,远离这股寒气。
又举着瓶子整了一口,叙政的双眸跟写那股,从她嘴角溢出来的红酒顺着脖子滑进了胸前。
雪白的背心,顿时映红一片。
他轻咳一声,收回视线,抽了一张纸递给她“擦一下。”
邱婖摇摇头,劲儿劲儿的说道:“我就不擦。”
叙政的脾气是公认的差,极少这种耐着性子的时候。
他无奈收回手,把纸巾捏在手心里,拳头捏的骨节泛白,敢跟他作对的女人,她绝对是第一人。
厅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,和酒瓶里咕咚咕咚的气泡声。
一瓶酒下肚后,邱婖打了一个饱嗝,身子一软,倒在了沙发上。
“还挺能喝!”
叙政替她盖好毯子后,顺手把垃圾桶放在了她的头边。
转身进了房间。
翌日
邱婖睁开眼睛,看着陌生而高大上的地方,吓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,看到自己穿戴整齐,长呼了一口气。
劳伦灰的茶几上放着一张锯齿状的纸,一看就是暴力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,字迹潦草刚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