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咬着牙不停地挠着头,“再找一遍,这大冬天的走驼子,掌上结冰了,可能不是正常脚印,只要有洞状的印就算!”

    仨人接着再找,甚至把范围扩大,甚至直接围着村子绕了好几圈,累得嘚儿呵的,可依旧一无所谓。

    这不可能,黑瞎子吃人是在两天前,而这两天又没下雪,也没有刮大风,五天前狍子的脚印都那么清楚,黑瞎子的脚印怎么可能找不到?

    那玩意儿一掌下去,掌印足有人头那么大,那分明就是一头大块头的棕熊,这么大个的家伙,凭空消失了?自己瞎还是狗的鼻子不灵啊。

    “唐哥,眼瞅着天儿就黑了,咱回吧!”武谷良说着,还捅着杜立秋。

    杜立秋也连连点头:“嗯呐,回吧,这两天黑瞎子也没吃人,说不定跑了,咱就是找,也不差这一会了!”

    “回回回,回个屁,你们俩就就是急着去钻老娘们的裤裆,多大一个洞啊,能把你们全塞里头!”

    杜立秋立刻眉飞色舞地说:“唐儿,你可不知道,那家伙……”

    武谷良咧着嘴赶紧薅住了杜立秋,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没看到唐河都急眼了吗,你咋这么没眼色呢。

    唐河气得踹了杜立秋好几脚,杜立秋挨了踹也是一脸讨好的笑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也快天擦黑了,离林场还挺远了,也不是啥急事儿,犯不着趟黑挨冻。

    只是穿过村子往回走的时候,这兄弟俩磨磨蹭蹭哼哼叽叽,唐河用屁眼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俩想干啥去。

    唐河没理他们,但是也默许了。

    主要是人家男人都在乎,自己还在乎个屁啊。

    不过这两人也不走,还在那哼叽,哼叽得唐河骨头不疼肉都疼。

    杜立秋凑到了唐河身边,小声说:“唐儿,你还有钱没?”

    “你特么……”

    唐河气得都去拽枪了,杜立秋吓得调头就跑,武谷良赶紧跟着一块跑。

    拐过弯,武谷良才喘了口粗气:“我靠,小唐现在咋这么吓人了呢?跟多大的领导似的!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他一撸撸个脸,我心里都哆嗦,老武,现在咋整啊,咱没钱啊,还去那谁家不?”

    “没钱去个屁啊!”

    杜立秋挠了挠屁股:“要不,咱赊着?”

    武谷良手闷子一攥,把大拇指竖了起来:“兄弟,你真是那个,这你也赊,你是真不怕人家老爷们儿急眼了把咱脑袋剁下来啊!”

    两人正头疼呢,大黑颠颠地跑了过来,嘴里还叼着两张十块的票子,把钱往他俩脚下一扔,然后看了他们两个一眼,调头就走。

    武谷良当时就跳了起来,“兄弟,你看着了,你看着了,你家狗那是什么眼神?它是不是瞧不起咱俩?”

    杜立秋也顿时大怒,上去揪住大黑的顶瓜皮就打,一边打一边骂道:“你凭啥瞧不起我,你跟大青两条公狗追着人家虎子的屁股后头,只闻味又爬不上去,你凭啥瞧不起我!”

    大黑被杜立秋打得嗷嗷直叫唤,直到响起唐河悠长的哨声,杜立秋这才放开了手。

    大黑起身就跑,也不知道是被杜立秋打的,还是怎么的,它居然还吐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武谷良也气得大叫:“把它宰了,把它炖了,我倒要尝尝,黑狗到底有多香!”

    这哥俩一边叽歪着,一边奔着那老娘们儿家去了,进门就说来看看我大哥,大哥身子弱,得赶紧上医院看看啊,这点钱你拿着,千万别嫌少。

    哥俩得到了极为热情的招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