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先炫了一瓶啤酒,然后才开始吃菜说正事儿。
“青安林场那边死人了!”
“妈呀,这回又是哪个畜生啊!”
唐河可记得清楚,前年的时候青安林场恶性事件,一男人把一妇女用扇刀砍死了,然后拖回家把伤口缝上,三天,三天呐。
他也去过青山林场,钓豹子没钓着,还赔了两只羊。
不过武谷良和杜立秋没白去,仓库里当同道好友。
“不是,这回死人还真跟畜生有关系,应该是只黑瞎子,但是吧,但是除了死人那户人家,在其它地方,找不着这黑瞎子的脚印儿,这可就怪了,总不能飞了吧。”
唐河笑道:“这事儿,还得找我啊,我们才是专业的。”
“行,你去瞅瞅吧,加点小心,这事儿我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儿。”
正事说完就该说扯犊子的事儿了。
一家一箱啤酒喝完,陈旺也该下班了,唐河刚好去把面包车开回去。
啤酒喝多了胀肚尿还多,一道撒了好几泡尿才到家,到家就饿了。
要去青安林场,武谷良和杜立秋格外积极。
唐河冷哼,还不是惦记着那点破事儿。
道不太好走,到了青安林场的时候天也快黑了。
梁场长陪着唐河他们在场部喝着酒,绝口不提死人的事儿。
正吃喝着呢,外头传来狗叫声,然后门开了,一个风韵还存的女人走了进来,掏了几个咸鸡蛋说是给他们下酒。
这老娘们儿,就是上回来扯犊子的,她算是尝着甜头了。
不就是整一下子嘛,好处还不少捞,比林场里那些抠嗖的老爷们强多了。
杜立秋和武谷良立马坐不住了,眼瞅着这仨人跑了,梁场长的脸都黑了。
唐河叹了口气,啥也不说了,咱爷们儿喝酒吧。
梁场长的酒量不咋好,唐河还没发力,他就倒下了。
结果喝醉的梁场长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。
死人那个地方在下面的村子,而且,每年冬天都死一个,全都是被黑瞎子进村吃掉的。
此前也组织人找过打过,黑瞎子打了好几只,但是依旧死人。
都是黑瞎子入户把人吃了,屋里院里有脚印,然后脚印就不翼而飞。
这事儿,都快成了禁忌了。
这回要不是有个人头骨碌到了大门口,把一个小孩儿吓得丢了魂儿,这事还不会捅上去呢。
唐河越想越觉得不可能,村儿里有狗,冬天黑瞎子醒来爪子热,再硬的冰面,走过也必定会留下脚印。
如果说从前村民发现不了还情有可原。
但是陈旺可是老警察了,亲自带队过来探查都没有发现,那就更不对劲了。
黑瞎子成精了?
就算成精,也得卷点黑风吧。
唐河一觉睡醒,杜立秋和武谷良居然还没回来,杂草的,这俩犊子该不会是住到人家里去了。
不能啊,那个风韵稍存的老娘们儿,可是有男人的。
唐河跟梁场长打听了一下那女人家的位置,直接找了过去,在院里喊了两声,一个中年男人推门出来了,缩着身子,时不时地咳上几声,看着挺虚弱的样子。
这男人赶紧把唐河请进了屋,唐河进屋都傻了。
杜立秋和武谷良这两个货,在人家吃饭呢,酒都喝上了。
而且,那个男人居然还陪着一块吃饭喝酒呢。
这特么的叫怎么个事儿啊。
唐河黑着脸,饭也不吃,杜立秋和武谷良对视了一眼,也不吃了,赶紧下地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