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海几次看向他欲言又止,眼神中还带着羡慕。
唐河心想着,他有什么好羡慕武谷良的,老婆都特么跟人扯犊子了。
周海心想了,桃花缠身,寿终正寝,多少男人烧几辈高香都香不来的好命啊。
唐河被武谷良缠得烦了,没好气地说:“看什么风水,都是封建糟粕,现在人道大兴,靠自己的双手勤劳努力才行!”
“你可拉倒吧,这话你信呐,真要勤劳就能出人头地的话,老农民全特么的权财色寿收齐乎了。”
周海忍不住又冒出一句:“小唐儿说的,还是有道理的!但不适合小武。”
唐河心讲话了,时代的风口上,还真能逆天改命,会不会被枪毙也看命了。
唐河看天色也差不多了,这里距离那片庞大的松林,还隔着一个小山头呢,先在这里扎营,好好歇一歇,还有一场恶战呢。
建窝棚生火做饭,只是杜立秋不停地揉着肚子,大黑也蔫了巴登的,一点精神都没有。
“立秋,你咋啦?”唐河一边吃着馒头夹咸菜一边问道。
杜立秋摆了摆手,一脸的痛苦:“肚子疼不是病,一泼屎没拉净,我去拉个屎!”
“别走远,小心回不来!”
“我就在这边上!拉完就冻上了,也不怕有味儿!”
杜立秋说着,跑到窝棚旁边去拉屎,老半天也不见他回来,唐河顿时担心了起来。
他刚要拎枪出去看看的时候,杜立秋又回来,裹着狍皮褥子不停地哼哼着,吵吵着屁股都快冻掉了也没拉出来。
妈的,这么冷的天儿,拉野屎蹲了半个多小时,屁股冻了还好说,把那一嘟噜冻了才叫毁了呢。
这时,趴在窝棚口的大黑,身子耸啊耸啊的,哇地一下吐了一大滩子,然后立马就精神了起来。
再一看吐出来的糊状物,分明就是压缩饼干呐。
唐河瞬间明白了过来,拽过杜立秋打开他的背包。
好家伙,一大盒子将近二十块压缩饼干,全都让他和大黑给造了。
这玩意吃一块就能顶大半天,他倒好,一下子吃了这么多,这玩意遇水会膨胀的好吗?
杜立秋还一脸委屈,“不就是几块饼干吗,大不了回去我买几箱子还他们!不过这东西,又甜又咸的还有咬头,里头还有花生瓜籽啥的,可好吃了!”
“这特么是赔不赔,好不好吃的问题吗!”
那个三十多岁,叫赵红旗的哥们儿,向杜立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:“这么难吃的军粮,你还能一口气吃二十块,我是真服儿啊!”
唐河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,敢情你们干这一行的,早就吃够了,可是对于普通来说,每一次吃,高糖高油高盐,还贼有啃头,能不好吃吗。
另一个叫程杰的汉子说:“赶紧催吐吧,再这么下去,肠胃都撑坏了!”
唐河急了,揪着杜立秋出了窝棚,拿起水壶就逼着他喝水,接着薅了几根狗尾巴草就往他的嗓子眼里搅和。
杜立秋哇哇地吐了几口水,一个劲地吵着难受,可是唐河怎么搁楞他的嗓子眼,他只是耸着身子吐不出来。
唐河突然咦了一声,“我靠,坏了!”
“咋了咋了?我就是肚子胀啊!”
“不是,这狗尾巴草上有屎啊,武谷良刚刚拉的!”
唐河说着,嫌弃地赶紧把狗尾巴草扔了。
杜立秋的牛眼一瞪,“啥?这玩意儿有屎你还往我嗓子里搁楞,我……哇!”
这回杜立秋连腰都没弯下去,直接就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