驴配马就不一样了,下的驹子是马骡,有的时候体形比马还要大一些,咱平时说的骡子骡子,说的就是马骡。

    要说骡子有啥特点,跟马有啥区别,一时还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一看杜立秋,立马就知道啥样了。

    长得高大,耳朵大,骨架也大,这都是次要的,关键是透着一股子虎劲儿,你要看着一匹有一种说不出的,虎抄抄的劲儿的马,其实那就是骡子。

    老张头拍拍小公驴儿的脑袋,乐呵呵地说:“谁说驴没用的,牛马还要下去干活,我家驴只要配个种就能赚钱了。”

    武谷良说:“那你家驴也够可怜的!”

    “啥可怜?”

    武谷良一脸认真地说:“你想啊,天天让你睡一个体重三百斤,而且还直逛荡的老娘们儿,可不可怜?”

    看看这头小毛驴,再想想马有多大,再联想到自己的身上来,唐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,真是太可怜了。

    老张头没好气地说:“妈的,打特么一辈子光棍子,肉上拉个口都能用了,三百斤的娘们儿怎么了?给老子,老子照样让她三天下不来炕儿!”

    老张头气哼哼地牵着驴就走,好好的一个事儿,让他说得,好像自家驴受了多大委屈似的。

    武谷良还想再嘴贱两句,唐河赶紧拽住了他,老张头一辈子孤老棒子,脾气古怪又犟,这是今天遇着好事儿了才会笑得像朵花。

    真把他的性子激了起来,对你又打又骂的,你都不敢还手,敢碰一下子,他就敢坐你家炕头去喝罐头汤儿。

    林秀儿见唐河领武谷良回来的,赶紧放下手上裁了一半的皮子下地去做饭。

    林秀儿打算用松鼠皮子给唐河做一件保暖的坎肩儿,都已经裁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这时,齐三丫娘俩听到信儿也赶了过来,进了门,没看到杜立秋,也没看到那个蒙古小姑娘。

    齐三丫的心里咯噔一下,靠着门,身上都没劲儿了。

    齐婶子直接坐到了地上,拍着大腿就哭叫了起来,骂着杜立秋没良心,居然把老婆扔下,跟一个小骚货跑啦。

    唐河赶紧下地拽起齐婶子来,再让她这么嚎下去,全村儿都知道了,丢不丢人啊。

    “婶子,你可别哭啦,那个小姑娘回草原啦!”

    齐婶子嘎了一声,然后叫道:“立秋也跟着她跑草原去啦?咋地啊,生怕我家闺女赖上他啊,他爱过不过,不过回来离个婚啊,就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齐婶子的大嗓门,让自家老娘都听到了动静,跑了过来也问是怎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唐河赶紧解释了一下,一听事儿都解决了,杜立秋在镇上帮武谷良家里干活呢。

    然后几个人一起瞪向武谷良,你特么跑到这里来吃吃喝喝,留我们杜立秋在家里干活,这不是欺负我们杜立秋老实嘛。

    这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两个老娘们儿都能把武谷良活撕了。

    但是,齐三丫还在呢。

    她可是知道,杜立秋跟武谷良老婆搞破鞋这事儿。

    她生怕两人逼问之下给说漏了,赶紧问唐河,这事儿是怎么解决的,小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儿吧?

    这回轮到唐河不敢说话了,这解决的办法太缺德了,连特么孕妇都上阵了。

    武谷良见势不妙,赶紧一拍大腿:“坏了!”

    他这一声坏了,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咋了?”

    “杜立秋这犊子跟我老婆在家,万一再把我老婆给胡鲁了可咋整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