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,明天肯定整走,妈,你给喂喂呗!”

    “我不喂,饿死了正好吃肉!”李淑华没好气地说。

    这一代老人,就不会好好说话,说了也说了,骂也骂了,回头还是得喂猪。

    野猪性子野,猪食吃得倒是香,结果还把李淑华拱了个跟头,气得李淑华拿着牛鞭子把它好顿抽,差点从猪圈里跳出来。

    唐河他们把破网缝吧缝吧凑和着还能用,再一次扛着烤过的苞米进了山。

    胡庆春说野猪和狍子都行。

    自己把这活应承了下来,那就得办漂亮,野猪和狍子都得有。

    这回涨记性了,可不能像抓野猪似的,整个就是个傻老婆等孽(nie二声)汉子,把自己冻够呛。

    进了山先溜了一圈,狍子很好找,向阳有草的地方,就有狍子。

    在下风口处,支好了渔网之后,唐河让武谷良和杜立秋在这边守着,然后带着最听指挥的虎子,绕了一圈,绕到了狍子的上风口处。

    人狗一出现,那几只狍子立刻停止了进食,一起抬头,抻着脖子,又呆又萌地看着唐河和那条狗,时不时地还嚼两下嘴里的干草。

    唐河看着傻狍子那呆萌的样子,实在是没忍住,然后举起了枪。

    距离五六十米的样子,唐河瞄的是最大的那一只公狍子。

    一枪下去,这只公狍子的身子一甩,飞速地跑了起来,一边跑一边淌着血。

    虎子听到枪声便追了上去,唐河赶紧吹哨,一指侧方。

    虎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去追那只受伤的,但是还是忠诚地执行了唐河的命令,划过一道弧线,向那些狍子兜了过去,把它们往陷井的方向撵。

    那只中了枪的狍子跑了不到二百米,就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,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。

    其它的狍子,沿着唐河预定的路线就跑了下去,转眼不见了影子。

    唐河追上那只受伤倒地的狍子,给了它一个痛快,把膛一开内脏一扒,也顾不上再收拾,赶紧带着虎子,沿着蹄印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傻狍子甩开了人和狗,认为安全了就停下了,死了一个同伴,啥都喂饱了。

    当然不会再回来看情况,那得费多少草多少料啊。

    苞米的香味儿,也把这些狍子吸引了过去,山里的枯草哪里有苞米香啊。

    几只狍子全都欢快地跑到了那片苞米处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武谷良眼见狍子进了陷井,兴奋地一拽绳子。

    渔网忽地一下罩了下来。

    狍子可比野猪灵活多了,渔网一动的时候,几只狍子就像装了弹簧似的,嗖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弹射出去,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渔网忽啦一下扣了个空。

    “我草!”

    武谷良不由得大骂了一声,野猪都抓住了,怎么狍子还跑了呢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猎人有枪之后宁要死的不要活的原因。

    设陷井抓活的,一大半要看运气啊,而且陷井弄死的野牲口淤着血也不好吃。

    而像这种走空,才是常态。

    肉,还是落袋为安。

    武谷良刚站起来,砰的一声枪响。

    一只落后的狍子身子一沉跪到了地上,然后爬起来接着跑,可是一瘸一拐的跑不起来,很快就被狍子群甩下了。

    大青和大黑也冲了出去,追上受伤的母狍子,大青一个前窜,一口咬住了母狍子的哈拉巴,来了一个漂亮的挂甲。

    大黑直接就奔人家的咽喉下口了,直接来了一个锁喉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