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铁桦木长得奇形怪状的,很难成材,在制做车架的时候,要顺应它的形状进行削制,做出来的大车一个赛一个的有个性。

    可是再结实的车架子,也架不住老牛这么拖拽啊。

    真把车整坏了,回家老爹得打自己。

    爹打和妈打,它就不是一种打。

    唐河赶紧跳下车,牵着大牤牛,尽量挑容易通行的地方走,大牤牛还不乐意,晃着脑袋晃着膀子,一副你看我的,叔叔保证把山给你趟平的样子。

    唐河气得抓起三角皮带做成的牛鞭子,啪啪地狠狠地给了它两下子,被惯得不像样的大牤牛这才老实。

    “也亏得你不会说话,这要是会说话可完犊草了,我这是殴打长辈,忤逆不孝啊!”

    唐河赶着牛车到了山沟旁,武谷良和杜立秋已经收拾利索了,生了火堆,正烤着犴肉,山谷里都散发着一股烤肉的焦香。

    犴肉偏硬还柴,十分考验牙口。

    但是,犴肝切成小块,再挑着肥膘子,片成薄片,把犴肝包上串在红柳枝上,放到炭火上慢慢地烤,烤得叽叽冒油的时候,抹上炒咸菜的汤汁儿,放到炭火上再稍稍一烤。

    既有咸菜的咸鲜味儿,又有肥膘肉一咬一口油的油香,被包裹在肥膘里面的犴肝恰到好处的软嫩,还有野牲口那股膻的哄儿的小味儿。

    冰天雪地的,再配上五十二度的北大仓,总之一句话,你就吃去吧。

    吃得仨人额头冒汗,脑袋上蒸气升腾,跟三花聚顶,五气朝元了是的,这才收拾了东西,抬上了大车。

    唐河牵着牛要走的时候,一扭头,林子边上,一个花不溜丢的身影一闪,特别是那双琥珀色凶戾的眼眸,让唐河的心头一颤。

    “还有猞猁!”

    “哪呢哪呢?”

    杜立秋和武谷良立马翻身抄枪。

    “跑了!”

    唐河眯着眼睛琢磨了起来。

    猫科动物除非打伏击,否则的话,你想追它根本就不可能,猎狗撒得稍远一点,都是给人家送粮。

    唐河突然想起了什么,向杜立秋问道:“这猞猁是公的还是母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母的,猞猁那玩意儿我都留着呢!”

    “你留那玩意儿嘎哈呀?”

    “给我家三丫和红霞补一补啊!”

    “给她们补啥?”唐河一愣。

    杜立秋摇头晃脑地说:“这不是吃啥补啥嘛,咱又吃鞭蛋又泡酒的,补得当当的。

    这玩意儿给女的吃,肯定也能补啊!”

    唐河和武谷良瞪着迷茫的眼睛对视着,杜立秋说得好有道理啊!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齐三丫和潘红霞吃不吃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唐河按着杜立秋,把母猞猁的那玩意抢了下来扔掉,杜立秋又跳下去给捡了回来,梗着脖子犟得要命,唐河也懒得理他了。

    都快到村上了,武谷良笑的嬉地说:“唐儿啊,这只犴的鞭蛋咱就别卖了吧,咱自己吃了呗!”

    “年轻力壮的,吃那玩意儿干啥呀!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讲嚎,要补就得从年轻的时候开始,等上了四十多岁儿,再补就来不及啦!”

    唐河想了想也就同意了,这一套鞭蛋还挺贵的,少说也得几十块。

    反正现在又不缺钱,还吃不起这一套玩意儿了!

    牛车刚一进村,武谷良就把这一套鞭蛋腰子揣了起来,先奔到杜立秋家里去了。

    杜立秋本来还要跟唐河去他家的,被唐河踹了下去。

    妈的,睡人老婆者,老婆被人恒睡之的道理都不懂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