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立秋嗷嗷地大叫道:“古有武松打虎,今有立秋打猞!”

    真的,唐河没让猞猁挠死,可是现在被杜立秋快要把屎吓出来了。

    你特么的打个屁猞啊!

    咱又不是没见过老虎,那玩意儿是赤手空拳能打得动的吗?

    武松打虎那是在吹牛逼的好吗,别说六十多斤的大猞猁,就算自己家的大黑猫,你把它整急眼了,你看揪着后颈皮能按得住不,挣扎起来挠不死你。

    “嗷呜,嗷呜!”

    这只猞猁不停地挣扎着,大爪子不停地撕扯着,三条狗围着它掏,杜立秋的身上被挠得棉絮乱飞。

    唐河气得大叫道:“撒手,后退!”

    “啊,啊,啊!”

    杜立秋嗷嗷地叫着,趁着大黑咬住它一条腿拉拽的时候,索性一个前扑,胳膊锁喉,双腿盘腹,这腿上还被大青误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唐儿,撒不开啦!”

    杜立秋大叫着,死死地搂着这只猞猁形成了断头台。

    唐河拎着枪根本不敢开枪,索性拽出手插子,但是这猞猁四爪乱蹬,也靠不上前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杜立秋和这只猞猁在雪地里翻滚着。

    终于,一人一猞猁不再动唤了,杜立秋死死地勒着猞猁的脖子,气喘如牛。

    那只猞猁四爪软趴趴地耷拉着,被他活生生地勒得断了气儿。

    杜立秋松开了这只猞猁,向唐河呲着大白牙一笑:“唐儿,我牛逼不,以后能改名叫杜武松不?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牛逼,我让你武松!”

    唐河气得上去狠踹,一边踹一边骂道:“你个虎揍的玩意儿,跟你说多少遍了,咱就是出来打个猎,打不着拉倒呗,用得着这么拼命吗!”

    唐河一脚踹了个空,鞋底子都飞了,棉吾鲁被土狗子咬坏了,又跑了这么远,早就不堪负重了。

    杜立秋连连求饶,连滚带爬地去给唐河捡鞋底子。

    唐河的冷汗这才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杜立秋这个虎揍的,不停地在作死边缘左右横跳,他到今天还没死,谁还敢说他不是老天爷的亲弟。

    还有自己,到现在没被野牲口踢蹬了,谁敢说自己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。

    这只猞猁前腿挨了一枪,伤了筋,一只前爪使不上劲,刚刚扑来的时候,肚子上又挨了一枪,从侧腹处打了个对穿,现在一开膛才发现,肠子都打断了,肝儿也震碎乎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这只猞猁本就受了致命伤,别说是一个杜立秋了,近身空手,就算把猞猁困在这里,两人三狗一起上,也绝对干不过它,一爪一个全挠了个屁的。

    说真的,这种日子过久了,真让他去搞股票啊,做生意啊,整芯片,做手机啥的,他是真提不起那个劲儿。

    甚至闯江湖当大哥,都觉得索然无味儿。

    再牛逼的大哥,也不能见天地给人开膛放血吧。

    更不可能拿着枪跟东北虎刚正面吧。

    唐河把猞猁开了膛放了血之后,才感觉自己的脚拔凉拔凉的,脚趾头都快要冻白了。

    杜立秋啊哟了一声,赶紧冲了上来,把裤子一解,拽着唐河的脚丫子就塞到了裆里头。

    当初唐河就用这一招,保住了秦爷的十根手指头,效果相当不错,现在也就暴点皮,手指头丝毫没伤。

    杜立秋也不怕惹了脚气,裆揣唐河的脚,还不忘给猞猁清膛扒皮。

    猞猁皮是个好东西,围在腰上都能治肾虚,咱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倒底是咋个治法。

    至于骨、肉那就更不用提了,功效比虎豹差点,但是那功效依然当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