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特么又不是没见过女人,用得着这么玩命吗?”
武谷良哭丧着脸说:“哥,那可是一个连的朝鲜女兵啊,能走这么一趟,少活十年都值了!”
“那完犊子了,你的寿命只有十年了!”
唐河这么一说,也让武谷良从魔怔一般的女兵营中清醒了过来。
“唉!”
武谷良深深地叹了口气,靠着墙点了支烟,头也低了,腰也弯了,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。
“老武,再熬几年吧,再过些年,我保证,一个连算什么的,咱要整,就整一个团!”
“熬几年?几年啊,到时候我都老啦,干不动啦!”
“十年八年的,也才三十出头,虎骨酒喝着,正龙精虎猛的时候!”
唐河的话,总算是给了他一点希望,只是这年头的人,怎么也想不到,区区几年的功夫,就会有世界翻转一般的变化。
两人正说着话呢,听到门咣的一声巨响,然后传来林秀儿和齐三丫的尖叫声,还有杜立秋的怒吼声。
唐河和武谷良撒腿就往回跑。
七八个人堵在门口吵吵嚷嚷。
唐河他们还没到门口,就见一个人从屋里飞了出来,撞在墙上发出咕咚一声,直接把墙撞破翻了进了另一个屋里。
倒不是杜立秋有什么牛逼的金手指,而是东北这嘎哒冬天有供暖,夏天又不那么热。
而这种私人的小旅馆都是用民房改的,为了节省成本,间隔墙有良心的用木板或是胶合板隔出来的,隔壁在干啥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现在还好,再往后流行男女开房的时候,这头女人叫,那头都听得真亮的,好像在耳边喊似的,光听那动静就能过把瘾。
等那个撞破了墙的人爬起来,晃着手上包裹的纱布,唐河立刻就明白了。
敢情是在下火车的时候,掏裆偷钱,还掏人家齐三丫的裆,被杜立秋一刮刀捅穿手的那个家伙。
妈的,小偷就该有个小偷的样,贼吃肉可以,但是挨打的时候你也得认。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小偷偷不着就抢,抢不着吃了亏,居然还敢来报复。
这摆明了是欺负他们是外地来的农村人啊。
“我去你妈的!”
唐河拽出手插子,呼喝一声就扑了上去,逮住一个刀条脸,当胸就是一刀扎了过去。
刀条脸吓了一跳,赶紧往后一躲,唐河一刀扎空,划过木板墙壁,发出滋啦一声。
紧跟着,武谷良冲了上来就是一记窝心脚,将这个明显是带着的刀条脸踹了一个腚蹲,肠子差点没踹断了。
刀条脸都要哭了,没想到这帮虎逼居然见面连个江湖话都不说,上来就动刀子。
而且,这几个人明显是农村来的土包子来,这样的人,不应该是走到哪都唯唯嚅嚅,逼着钻裤裆都不敢吭声的吗。
这时,杜立秋反持着三棱刮刀就冲了出来。
唐河狠狠地一瞪他,杜立秋一个拘灵,把三棱刮刀咣地向门框上一扎,在腿上一抹,拔出那把磨得已经兜肚亮尖的手插子拔了出来。
巡山打猎习惯了,出门不带手插子,全身都难受,只有武谷良没带,他觉得自己被排斥了,被这叔侄俩冷暴力霸凌了。
武谷良四下一踅摸,咣地一脚将一个门踹了下来,再踹两脚,拆出两根木头方子来。
他这才忙活完,再一抬头,好家伙,那叫一个乱。
唐河和杜立秋已经扎到了人堆里头,挥刀就见血,拔刀见血线,墙上都喷得一下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