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谷良听得眼珠子都直了,鼻血哗哗地淌,要不是唐河死死地把他拽住,他非得回去破门而入不可。

    直到唐河提醒,武谷良才猛地醒过神来,对啊,自己是有老婆的人,而且,在外头还有豆腐西施表姐表妹的呢!

    武谷良的鼻孔塞着布条,骑着一辆挎斗子,急匆匆地走了,看他去的方向,是镇西边的豆腐坊!

    唐河薅着杜立秋,带着三条狗,骑着一辆挎斗子连夜回家。

    绝对不能留在镇里,太危险了,比在山里遇着老虎还危险。

    第二天唐河一直睡到九点多钟才起来,出门就见杜立秋和齐三丫这两口子,正帮林秀儿晒着榛蘑和榛子还有一些松子。

    这年头这些玩意儿都不值啥钱,蘑菇留着冬天炖小鸡儿,榛子松子啥的留着冬天嘎哒牙儿。

    “韩建军他们没来啊?”唐河问道。

    杜立秋一边拔拉着榛子一边说:“没来啊,今年榛子不好啊,被花鼠子磕得太多了,唐儿,入冬了咱拿汽枪多打点花鼠子吧。”

    花鼠子长得很小,还挺长的,后背三溜条纹,皮子是做手套的上好材料,保暖还轻薄。

    而且这个小东西磕榛子有个绝活,也不知道人家是咋磕的,就把榛子磕了一个不大的小洞,就能把里面的榛子仁全都掏出去。

    林秀儿还说要跟齐三丫再去打些松子回来。

    唐河想了想说:“别去了,山里有老虎,也不知咋的走得近了,太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杜立秋赶紧拉着齐三丫说:“咱不冒那个险,也不受那个累,把咱养得白白胖胖的,养得嫩抄的,唐儿喜欢这样的!”

    林秀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,齐三丫更是满脸通红,可是低着头却一声都没吭。

    唐河踹了杜立秋一脚,你老婆养得嫩抄的,关我屁事儿啊。

    杜立秋在不正经的道路上越走越歪,就差没亲手把齐三丫塞到唐河被窝里去了。

    你要说他虎吧,他还没虎透腔,碰着林秀儿的时候,从来都是头不抬眼不睁,保证看都不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就像今天帮着干活似的,他还知道把齐三丫拉上。

    唐河提溜着杜立秋就走了。

    人家不来,咱得去看看啊,好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,最后一哆嗦不能差了事儿啊。

    到了招待所一问,那两人今天就没下过楼。

    唐河赶紧上楼,他们走路的动静菲菲听到了,开门探出了头,小脸红的扑的,精神头极好,看到唐河他们的时候,赶紧把门打开,让他们进来。

    唐河才不进去呢,这娘们儿就没安好心,分明就是想让他跟杜立秋当同道中人。

    唐河赶紧去叫韩建军的门,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,唐河顿时慌了,赶紧到楼下叫了值班的人来给开门。

    开门进屋,只见韩建军裹着被子缩在床上正打着摆子,再一摸额头,好家伙,烧得烫手了。

    这还等啥,赶紧把人往卫生院抬吧,地塞米松安乃近庆大霉素一扎,相当于在人体直接扔了个核弹,按理说啥烧都该退了。

    可是韩建军依旧烧着,人都烧软乎了,值班的大夫说这不是实病,是虚病。

    虚病这得找老常太太啊,赶紧把人又往老常太太那抬。

    老常太太不待见唐河,见面先翻了个白眼,瞅了一眼说:“你家梁上神……”

    “吃过了啊!”

    “噢,这是丢了魂儿啊!”

    唐河直挠脑袋,看了菲菲一眼,她也被老虎扑了啊,吓得都尿成那样了,魂儿咋没丢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