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儿摸着唐河的脸说:“是啊是啊,快整死我吧,不想活了呢!”

    “亲两口子,有啥好腻乎的啊!”

    武谷良欠儿欠儿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。

    林秀儿的脸一红,赶紧推开唐河。

    唐河瞪了武谷良一眼,带着枪出了门。

    现在入了秋儿,虽说还是草盛树茂的,山林一样不好走,但是好处就是,入秋之后雨水少了,不用担心一场大雨下来就困在山里头了。

    而且这个季节,草也打籽了,榛子橡子松子啥的都成了,野牲口忙着抓秋膘,个个肥得圆了腚。

    特别是黑瞎子之类的猛兽,吃饱了之后就少了攻击性,相对来说还安全一些。

    几个人也没往山里头走,就在二道沟的草甸子转了转,蛇没逮着,这玩意惊着了跑得特别快,也犯不着冒着被咬拼毒的风险去抓。

    倒是蛤蟆抓了不少,这个季节的蛤蟆胖得溜圆,但是不能直接吃,一肚子虫子,太埋汰了,得拿回家用清水养上几天,等肚子干净了,那绝对是下酒好菜。

    只是拿着枪打惯了野猪、狍子、黑瞎子啥的,现在跑到草甸子上来抓蛤蟆,唐河挺开心,杜立秋也蛮开心的,武谷良和陈方国心里老大不爽。

    不爽也憋着,还能天天进山拼命去啊。

    武谷良蹲在小河边的枯木处,用木头棍当剑使,噼里啪啦地抽着河边的水草,一边抽一边念叨着:“还不如捞点鳖盖(一种水生甲虫)回去油炸着吃呢!”

    “你别动!”唐河突然大吼了一声,武谷良吓得举着小棍不敢动弹了。

    “啥?啥呀?碰着啥啦?”武谷良心惊胆颤地问道。

    唐河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小棍,将他拎了起来,“差点就让你毁了好东西啊!”

    “啥好东西?”陈方国也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唐河指着那截枯木旁边,暗红色,节生状,长得还挺像男人家伙事儿的一株植物:“这可是好东西啊!”

    唐河说着,兴奋地往根子底下挖,很快就挖出来四根棒状的植株来。

    “这什么玩意儿?”陈方国问道,“看着那么眼熟呢,啊,是不老草!嚯,这家伙长得够大的啊!得老带劲儿了!”

    陈方国看着这四根棒状的植株眼珠子都亮了。

    不老草又叫草苁蓉,这玩意儿能壮那个阳!

    但凡跟这事儿沾上边的,都离灭绝不远了,后世都是种植的,野生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虽说唐河还年轻,炕上也能扑腾个半宿,可是男人嘛,谁不希望这方面变得更厉害。

    再说了,现在用不着,以后还用不上嘛。

    这还卖啥了,哥四个一人分一根,拿回去泡酒。

    这一趟算是没白出来,拎着半丝袋胖嘟的大蛤蟆,刚从甸子里出来,就碰着了老齐。

    “齐叔,进山啦!”唐河赶紧上前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“小唐儿,你们来得正好,昨天我采五味子的时候,碰着了几只香獐子,去下了几个套子,结果全特么让野猪给我祸祸了,那玩意儿也套不住野猪啊,倒是套了一只五十多斤的野猪,都臭了个屁的。”

    唐河一听,眼睛顿时就亮了,香獐子长得像鹿,像狍子,但是个头更小一些,也格外机敏。

    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雄獐子产麝香啊,那玩意儿比黄金还贵呢。

    老齐会做套子,但是套猎物就属于有一打没一捞的,兼职中的兼职,套着了挺高兴,套不着才属正常。

    所以大部分人有那个功夫,还不如多采点五味子,刨点药根儿啥的挣点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