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黑,回来!”唐河发出一声厉喝。
大黑这才不情不愿地撒了口。
它不撒口还好点,这一撒口立刻就让黑瞎子腾出爪子来,一甩爪子,直接把它击飞了。
可是它也是空门大漏,唐河一枪正打在它的胸口处,把它打了一个跟头。
这配合简直绝了,看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的大黑,唐河也叹道,这虎狗,还真特么是个战士啊。
黑瞎子胸口处一个小血点,但是后背处就炸开了一个拳大血洞来。
黑瞎子呼呼地喷着血沫子,像是个没事儿熊似的爬起来就跑。
可是,它都被一个持枪的猎人近身到了二十米之内了,它还往哪跑啊。
唐河拉栓上膛,稳稳地据着枪,瞄着黑瞎子又是一枪,打中了它的肩胛位置。
黑瞎子像是来了一个急刹似的,下巴杵到了地上,后腚一厥,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前空翻,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。
唐河一边往前走,一边重新再上膛,凑到了十米之内,瞄着熊头砰地又是一枪,彻底结果了这只黑瞎子,然后才扭头问道:“立秋,人死了没有?”
“没个基巴事儿!”杜立秋大叫道。
唐河这才松了口气,只要不死人,一切都好说。
唐河掏出手插子,先开膛放血取了熊胆,然后割了几块肉扔给三条狗,这才跑向杜立秋那边。
杨帆抱着一只脚啊啊地惨叫着,杜立秋摁着他,用生理盐水冲洗着它的伤口。
“咋整?这可咋整啊!”武谷良手足无措地叫道,他也不知道,带个徒弟这么难,而且第一战,顶多打个野猪,谁知道钻出个大黑瞎子来。
要不是唐河和杜立秋来得及时,他们两个全都得撂在黑瞎子嘴里。
唐河怒道:“碰着黑瞎子居然上树,你们是咋想的!”
“当时都懵了啊!”武谷良苦笑道:“这小子先爬的树,我这脑子一抽,也跟着上树了!”
“你也跟着巡山打猎这么长时间了,这个时候脑子抽什么?没那个本事,带人打什么猎,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?”
武谷良双手合十,他现在是服儿服儿的了。
“亲爹呀,你可别骂了,给兄弟我留点脸吧,现在咋整啊?”
“咋整?赶紧送医院啊!”
唐河说着,赶紧砍了几根鸡蛋粗的木头棍子,用衣服在两侧一系就是个担架,把杨帆挪到了担架上,抬着往外跑。
杨帆抱着脚还在惨叫,唐河看了一眼,脚侧面见了骨头,脚底板还有脚踝,大拇脚趾头还是好的。
只能说这小伙儿运气真不错,这点伤倒不至落下残疾,但是苦头肯定吃定了。
最惨的还不是落残疾呢,而是被黑瞎子舔了脸,一舔就是一层皮一层肉,直接就毁容啦,比死了都遭罪。
亏得这地方离镇子不远,仨人跑了半个小时送到了卫生院,叶广利在值班,赶紧把人抬到床上,清创上药包扎,然后再挂上消炎针,齐活儿了。
杨帆父母听着信儿赶了过来,杨父抽着烟闷不吭声,杨母可不干了,坐在地上嗷嗷地哭,指着武谷良大骂着他没那个本事还收什么徒弟,现在儿子要废了,必须要去冰城哈一大看伤去。
武谷良黑着脸,别说冰城,你就是去京城都没问题,钱我全都出了。
武谷良嘴上说得硬气,目光却望向唐河。
他跟着唐河没少打猎,也没少分钱,可大部分钱都在老婆手上,他私房钱也攒了不少,可是不经花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