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一回家,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,还没进屋呢,唐树哭咧咧地就迎了上来,就连唐丽都是一脸的委屈,脸上还红,这是挨嘴巴子了。

    “哥,咱妈打我!”

    “拥护啥呀?”唐河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上二道河捞鱼……”

    “该,咋不打死你呢!”唐河恶狠狠地骂道,前阵子潘长海刚淹死。

    二道河虽然是小河,也就到大腿那么深,可是拐弯没角的地方,也足有一米多深,淹死个小孩崽子啥问题都没有。

    唐树哭得更狠了,唐丽也扯答了起来。

    唐河挠了挠头,小崽子更是淘的时候,山里长大的孩子,你让他不上山不下河,那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唐河想了想说:“下回去把汽圈带上!再拿根绳扎腰上,让小丽在岸上拽着点你,免得掉河里淹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妈不让!”唐树扭捏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傻啊,你不会偷摸的呀!”

    “回来会挨打!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没招了!”

    唐丽赶紧拽走唐树,小声说:“你傻呀,不会说是二哥让咱偷的啊!”

    “那不行,宁可得罪妈,不能得罪哥呀,二哥给咱买好吃的,咱妈就会藏!”

    唐树说着,还很狗腿地向唐河呲着豁牙子笑。

    要不咋说这孩子情商高呢。

    因为都帮着种地呢,唐河又把肉啥的给包了,天天大肉地吃着,干力气活都一个个红光满面的,这插伙种地的活干得有劲。

    唐树也干了点人事儿,捞回来的柳根子个个都有筷子那么长,一只只肥个嘟的,老头鱼也是圆的溜的。

    这可是真正的冷水鱼,用酱一炖,不是一般的香,绝对当得上压轴大菜了。

    还有用小一点花璃棒子啥的杂鱼打的鱼酱,绝对的下饭神器。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,李淑华还一个劲儿地埋怨唐河,不好好在家种地,天天往外头跑,太不像话了。

    小郑赶紧说:“嫂子,你可别说他了,就地里这点活,谁多伸把手儿都干出来了,可用不着唐儿下地,他要是下地去种地,咱吃啥呀!”

    来帮干活的刘老六也一个劲地点头,劝李淑华少管闲事儿。

    唐河大喜,拍着胸脯保证,回头打只狍子回来包饺子。

    李淑华嘴上埋怨着,可是眼角却带着笑,她只是看不惯农村人不干农活像个二流子,但是能把帮忙干活的都答代这么高兴,那也是能耐呀。

    而且一般人打猎,也就闹个吃喝,整点零钱松快一下,要说能挣多少,还真没听说谁挣着了,反倒是今天人没了,后天谁没命了。

    可是自己儿子,是真挣钱啊,这又是好几千,连手表都戴回来了,可不是一般能耐。

    人家都下地忙活去了,唐河也不能闲着啊,准备带上汽枪,去北边的老松林那边,看看打几只松鼠子,或是打几只野鸡,给帮干活的换换口味。

    自己不下地,老爸腿刚好,两个壮劳力都袖手旁观的,不给吃喝整好了哪行。

    唐河刚要出门,杜立秋就兴冲冲地回来了,看着还有点虚。

    杜立秋一见了唐河,就眉飞色舞地说:“唐儿啊,你就不该走,你知道严晶带我上哪儿了不?”

    “我对你这些破烂事儿没兴趣!”唐河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杜立秋却不管不顾地说:“她领我去孙梅梅家去了,你知道孙梅梅是谁不?”

    “没兴趣!”

    “啊呀,那可是镇一中的音乐老师,长得那叫一个好看,还有还有,她那双脚可嫩生了,一点都不臭,还是香的呢,怪不得你拉着秀儿抓着她的脚不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