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就一铺炕,这年头也没那些讲究,一铺炕上就睡了呗,热炕头不比雪窝子睡着舒服多了。

    唐河也没要人家的被子,直接盖着狍子皮。

    可是迷糊的刚要睡着,那一家子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。

    唐河有些头疼,这两口子是要办事儿啊,就这么饿吗?不能等我们明天走的吗?

    大兴安岭的夜,如果是阴天的话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瞪圆了眼睛你都啥也看不着,可是听动静也让人难受啊。

    不过预料中的声音并没有响起,反倒是他的身边有人躺下了。

    唐河跟对方碰了碰,顿时一惊,差点坐起来。

    草,他家的小姑娘居然挨着自己了。

    隐约间,还感觉到有人在杵鼓小姑娘,听到那女人小声让小姑娘钻唐河被窝。

    然后小姑娘扭着身子,当真就钻到了狍子被下,紧紧地贴着唐河。

    唐河也琢磨明白了,自己打从重生以来,又是猎黑瞎子又是猎野猪的,可不少赚钱,惹得多少人眼红,要不是极品奶奶、大爷那一家都有公职,又被陈旺狠狠地收拾了一通,被老胡用工作威胁,说不定作出什么花来呢。

    这家子的想法也简单,估计是想给闺女找个好归宿,唐河自然是首先。

    要是普通的十九岁小伙,碰到着这事儿,管你旁边多少人呢,怎么可能忍得住。

    唐河不一样,他不想再失去林秀儿了,也不想让自己平静幸福的生活再起什么妖蛾子。

    所以,小姑娘你好好睡觉吧。

    就是那个女人,总是伸手过来杵鼓着小姑娘,唐河一气之下,拉了小姑娘一把,然后把自己的位置让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女人一下子杵鼓到了唐河的身上。

    唐河一哼她一惊,然后全都消停了。

    天才亮,唐河就把杜立秋和陈方国全都叫了起来,过了一宿陈方国也没死,看来真的没啥事儿了。

    这一家子收拾炕的时候,还趴在唐河睡过的褥子上找着什么东西,结果啥也没找到,难掩脸上的失望,倒是那小姑娘,红着脸低着头,围着被子缩在炕角不吭声。

    唐河也满心无奈,也没有瞧不起这一家子的意思。

    都是为了奔向更好的生活,为了给闺女找个好归宿,只要能成功,手段真的不重要,只是自己不是那个合适的人。

    两台自行车驮着冻得梆梆的熊肉只能推着走,陈方国跟了上来,用肩膀碰了碰唐河,扬着眉头一脸猥琐地问:“咋样?”

    “什么咋样?”

    陈方国一撇嘴,“老李家就差没把你扣下当姑爷子,闺女都塞你被窝了!”

    唐河一翻白眼,“我有老婆的,为了那一哆嗦,我日子过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陈方国咦了一声,上下打量着唐河,目光格外的诡异。

    唐河被他看得心烦,恶狠狠地说:“你要是再这么看我,你就是副局长,我也削你!”

    “兄弟,你十九啊!”

    “十九咋啦?”

    “十九岁的小伙子,你都能忍得住,你不是有什么毛病吧?”

    唐河冷笑一声,他才不像杜立秋,嘴像棉裤腰那么松,才不会跟别人讲自己和林秀儿那点事儿呢。

    “要不你赶明儿个让嫂子钻我被窝试一试不就知道了!我不嫌嫂子年纪大,年纪大的知道疼人!”

    男人在一块,一旦开了黄腔,那就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。

    说说就急眼了,仨男人支了自行车,站在路边当场就要比试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