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啥时候这么爱干净了。

    对方再一翻身,挤到了唐河的怀里,一条腿也搭到了他的腰上。

    唐河的手在这穿着线裤的腿上一摸,出溜再往上一滑,我靠……

    唐河的头皮登时就炸了,比黑瞎子拍自己那一巴掌的时候还要炸。

    齐三丫居然没走?

    自己居然还钻了她的被窝?

    按辈份,自己该叫她一声小婶婶吧!

    “嗯,立秋,睡觉吧,怪困的,别折腾了。”

    唐河的脑子里嗡嗡的,她说话了,她说话了。

    唐河扑愣一下就坐了起来,被子都掀飞了。

    齐三丫有些恼火地说:“立秋,你嘎哈呀!掀什么被子!”

    齐三丫说着起身,伸手拽住灯绳一拉。

    嘎噔!

    四十瓦的灯泡亮了。

    唐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捂脸。

    齐三丫看清了坐在炕上的唐河,顿时也愣住了,俏脸顿时通红,眼神慌乱,只不过唐河在她的眼中,居然还看出了一点期待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唐儿,我……你……要是……啊,立秋!”

    杜立秋也坐了起来,齐三丫的脸立刻就白了,“咋,咋回事儿?”

    唐河看着齐三丫那惊恐的模样就知道,她肯定想歪了。

    “喂喂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,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,还有,你咋在家里住的呢?老八头呢?”

    “是啊,老基巴灯呢?”杜立秋也问道。

    齐三丫赶紧说:“八叔说天晚了,不让我回去,让我在这里住!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人老心不老的老基巴灯……”

    唐河直接用被子把杜立秋给蒙住了,可别啥虎嗑都往外冒了,没看老八头都没在家吗。

    齐三丫赶紧补充道:“八叔说他去跟老张头喝酒,喝完了就在那凑和一宿了!”

    唐河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,只要别搞出扒灰啥的丑事就好。

    “下回,先说结果!”

    唐河说着起身拿了衣服要走。

    杜立秋一脸不以为然地说:“还走啥,你妈还不打死你,消逼停地在这住一宿得了。”

    唐河想了想,好像也没啥不行的,这年头哪来那么多的讲究,只是换个位置,总不能自己搂着杜立秋的媳妇睡呀。

    就算杜立秋不介意,看齐三丫刚刚那个样好像也不介意,可是自己介意啊,真干出点啥事儿来,自己还当不当个人了。

    唐河跟杜立秋换了位置,刚躺下迷的糊的还没睡着,就隐约听齐三丫把杜立秋往外撵。

    唐河还想着,这两口子是要干仗了?完犊子,刚在一起就干仗,往后的日子不带好了。

    没一会就听杜立秋下了地,隐隐地听到水声响起,没一会杜立秋又回来了,哼哼哧哧地说着什么洗过了,赶紧滴吧。

    咱就这么说吧,二十六岁憋得狼哇的光棍子,十九岁整天琢磨着嫁人的大姑娘,而且两人还正新鲜着,正是拿这事当饭吃的时候,一天不吃个三两回都难受巴啦的。

    反正整个后半夜,唐河就没怎么睡觉。

    天一亮唐河就起来了,杜立秋还让他再睡一会。

    齐三丫也起来了,这两口子居然格外的精神,这点破事简直就是万能的。

    齐三丫让唐河披杜立秋的衣服回去,把沾了血的衣服留下,她给洗了。

    唐河还有些不太好意思,但是看到齐三丫那真诚的眼神,还有,都特么住一块了,自己还有啥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当唐河把杜立秋那一份钱掏出来扔在桌子上的时候,他就更加好意思了。

    而齐三丫看着这厚厚的一叠大团结,眼圈都红了,这年头大部人家一年到头都见不着现钱儿的,可是现在好几百块,说拍就拍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