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!雄区那个草包比你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病号室,已然变成了战时办公室。
偏在这种时候,炊事班一名小战士急急忙忙来到病号室门口,望了一眼里面这个阵仗,“开饭了哦,你们病号室谁负责给他们病号打饭?”
“稍等一会,我会安排人去炊事班打饭。”王紫如站在病床旁,给病号换吊瓶回头说道。
李娟等三个军嫂心如死灰,站在那里欲哭无泪。
“你们三个,回自己的编队!”段砚直冲着三个刚被撤职的小干部说道。
那三人吓得屁滚尿流,迅速在领导眼前消失。
眼看着段司令员要让李娟等人滚蛋,但王紫如岂会便宜她们,尤其是李娟那个刺儿头?
“…我想解手怎么办啊。”正好这时17床病号憋了很久要去解手,脸都憋红了,实在憋不了才吱声。
王紫如看向李娟,话却是对段司令官说:“我们这么多病号,全都去解手的话人手不足,让她们三个留下来照顾病号们解手吧。”
“你有病吧?他们都是男的,我们就是再想留下来,总不能扶他们去男厕所解手吧?”李娟整个人炸毛。
王紫如冷漠的看了她一眼,当着段司令员的面,轻声笑道:“谁说让你扶着他们去解手?6床和17床一周之内连下床都不行,你们用夜壶接了去倒掉。”
李娟忍了再忍,差点跳起来指着王紫如问候王家的列祖列宗,旁边的宋玲,这个自诩‘宋氏千金’的女人更是笑起来。
“既然你做这种事那么熟悉,还是你去倒夜壶吧。”
黄春梅掩嘴偷笑,“对,你对接尿熟悉,这个活你干,我们可以干别的活。”
“哼,你们三个倒是金贵啊,倒个夜壶是个什么难以启齿的工作?”段砚直斜睨着三个狡猾奸诈的女人,“徐长河,现在就把她们仨送回部队,等这边战事结束,我亲自去你们第9区,我还不信了!部队家属院那么紧俏的房子,却拿来养一群废物!”
“看来,你们第九区家属院住的废物太多,是得给需要房子的干部腾一腾地方。”
当下,李娟被狠狠噎住,脸色更加狰狞,“司令员你可不要冲动,我们没说不干活,只是不能干这种侮辱我们女人的……”
三个女人还在哔哔。
另一边,王紫如叫人找来一个臭味熏天的夜壶。
不过好在她戴着口罩,接过夜壶,领着徐庆星和邓良,特地把朱艳和林小婉也从药品室叫出来跟着。
“今后,照顾这种无法下床去厕所解手的伤员,尤其是像他这种开过胸腔的病号,没有我的允许,他的身体不可随意搬动,更不能下床,需要解手的时候,你们拿夜壶帮助他…”
王紫如手上戴着手套,走过去利落的掀开被褥,躺着的伤员还没明白咋回事,便感觉两腿凉飕飕的。
“都学一下,像这样帮他!这个时候,他只是个病号,需要我们卫生员协助,才能顺利完成解手这种很隐私的事情;朱艳,你不用害臊,这便是卫生员最基础的护理工作。”
朱艳脸颊早已红透,她虽然结了婚,可还没来得及圆房,就跟随新婚丈夫跋山涉水来到部队。
忽然让她干这种工作,叫人怎能不害臊?
“17床,你就当我们大伙是空气,放松一下,开始解手吧,不用不好意思。”
王紫如音色如同清泉般流淌,温暖而动人,然后,背过脸不看病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