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紫如注意到儿子鼻子红红的,还在流鼻涕,又担心孩子吃多了不消化,“宝儿,咱们可以把这些包子带回家,晚上蒸热了给你吃。”
“可、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啦,所以你吃完这一个,再不许吃啦。”
宝儿眨巴着清亮的眼睛,“好吧。”
两个男的边吃馄饨边聊天,时而发出爽朗笑声。
吃完馄饨,唐副队开着摩托车载着一家三口回去红梅村。
红梅村并不算大,村里也没有谁家有这种贵亲戚,或是朋友,突然看到一辆带斗摩托车进村来了,车上还坐着翟家三小子一家。
下午这个时间,绝大多数村民都在田里干活,一派忙碌的景象。
村民们听见摩托车的响声,看到翟家三小子一家坐着那种派出所的车回家。
一个个心里惊奇,又想跑去翟家凑热闹。
“轰!”
摩托车轰着油门,冲上了翟家前边的斜坡,很拉风的停在翟家篱笆院子外面。
翟青松正在院里干活,用那条没有受伤的手收拾院子里边的杂物。
忽然看到一辆摩托车开到外面,看清是老三一家,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。“老三,你们这么快从宝儿外婆家就回来啦?”
“啊!大哥你怎么不听劝?这几天你就好生歇一歇,等左手好了再做事啊。”
翟惜墨看到大哥抬着左臂,单手费劲的提着撮箕,脸色一沉当场斥道。
庄稼汉是闲不住的,尤其现在农忙时节,就算不去田里,家里还是可以收拾。
在弟弟的高压目光注视下,翟青松脸色有些不自然,看向唐队,“这是你朋友?”
“啊!是县城武装队的唐队长,他特地下乡来看我们。”
翟惜墨顺嘴介绍了自己大哥与唐队认识。
王紫如抱着孩子从车斗里面出来,热情邀请唐队进屋喝茶。
“好好好!就算你们不请,我也会进屋了解情况。”唐队一张国字脸,魁梧身躯,又是穿的武装部制服,瞧着特别有一番威慑气势。
关切的询问翟青松伤势情况,跟随他们走进了堂屋坐下。
王紫如回去厢房,把门上的锁头打开。
进屋放下绸缎口袋,拿起暖水瓶转身走进灶屋烧水。
不多时,端着搪瓷缸出来,放在唐副队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。
“咦,嫂子,你还会缝伤口?是不是学过医?”唐副队了解之后,听说是王紫如亲自给翟青松缝的手臂上的伤口,惊讶的脱口而出。
“稍微懂一点点吧。”王紫如觉得适当的撒一下谎,也不会有人拆穿,遮掩一下自己的异常行为还是有必要。
唐队拍着大腿,惊喜道:“奇了怪了!你一个妇女,竟懂得缝针?”
一双虎目如电般照在王紫如身上。
翟惜墨见状,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,“大哥,你感觉怎么样?伤口的痛感有没有减轻?”
“好、好多了,昨晚睡觉是有点痛,天快亮的时候吧才睡着。”翟青松苦笑着说。
“要不拆开看一下伤口肿了没!”
翟惜墨示意女人回屋去拿医药包。
他们在镇上卫生院买的换药的工具和纱布,药水,这些都有,可以随时换药。
看到王紫如拿着医药包出来,一件一件就像打开了真正的医药箱,唐队端起搪瓷缸“呼呼”吹着茶叶,抬眼道:“嫂子真是神人!”
喝了几口热茶,他也起身走到堂屋的大桌子旁边查看。
翟青松坐在桌旁,将左臂放在桌上,看着王紫如动作极其小心,却十分娴熟的解开一圈一圈缠绕在手臂上的白色纱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