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遥应了,从拍卖行出来。
在虞遥找车的时候,撞见了一个熟人。
桑星也在找车。
两人视线对上,虞遥本想假装看不见,那人却直勾勾的走过来。
“许明思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虞遥没有看桑星,视线到处乱转,继续找车。
“我在找车。”
桑星蹙眉,没好气道:“我知道你在找车,又不是瞎子,我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停在这个停车场的车,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,就是来楼上蹦迪的。
虞遥穿着轻松的休闲衫,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泡吧的,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拍卖行的。
她瞥了眼桑星,没好气道:“难道我穿的还不够明显吗?”
闻言,桑星挑眉,冷笑:“我就知道,那你今天拍了什么?”
“什么都没拍。”虞遥继续找车,说出的话也是冰冷无情,“没钱,就来看看热闹。”
桑星已经是这个拍卖行的老熟了,他清楚这个拍卖行不是穷鬼能进来的。
像虞遥这样能够进入拍卖行的人,若不是熟,就是有经济实力的。
但是看桑星这副打扮,怎么都不像是有经济实力的,那么只能是前者。
“你和这里老板认识?”
虞遥目光顿住,转头看向桑星。
四目相对,桑星眼里肉眼可见的得意。
虞遥冷笑:“所以呢?猜到我和老板认识,然后你想说什么?”
桑星挑眉,四下看去,见周围都没人,这才拽着虞遥的手,上了旁边的车。
虞遥被推上车,表情十分不耐烦。
“干嘛呀你?”
桑星坐上驾驶室,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盒子。
虞遥一看见那个盒子,顿住。
盒子表面是金色的,木子灰在设计这个包装盒的时候就说过,要让来参加拍卖的人感受到自己的地位非凡。
所以盒子表面用专门的苏绣绣了一条眉飞色舞的龙,活灵活现。
虞遥咽了咽口水,抬头看了眼桑星。
“你买了什么?”
桑星神秘的笑道:“好东西。”
说话间,桑星已经将东西打开。
看见那抹绿色的时候,虞遥突然有些坐不住。
“看见没?这可是大将军用过的断笛,你当时在现场也听见了吧?”
虞遥是听见了,当然没听见也没关系,因为这个故事是虞遥给木子灰科普的,她自己背的下来。
可是虞遥没想到,桑星竟然是人文主义者。
“你……花了三亿买这个断笛?”虞遥问。
桑星点头,看向断笛的目光带着几分痴迷。
“想想这只断笛陪着大将军出生入死,我就忍不住激动。”
看着桑星微微颤抖的指尖,虞遥知道他没有说谎。
这人是真的在激动。
只是……
三亿啊……
虞遥看了眼断笛,倒不是说不值这个价的意思。
只是想想两人都是工会成员,但是手中的财富却是天壤地别,不免有些唏嘘罢了。
虞遥看着投入在断笛美貌中的桑星,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桑星,桑阔叶跟你什么关系?”
桑星抬头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痴。
“我爸。”
桑阔叶,A市首富。
难怪桑星能一掷千金,原来有这个这么有实力的爸爸。
虞遥重重的叹气。
桑星莫名的看了她一眼:“你叹气做什么?”
虞遥拉开车门,下了车,透过窗户看了眼疑惑的桑星,咬牙道:“我仇富。”
桑星:“……”
虞遥下了车,回头看了眼桑星的车。
不知名的牌子,但是车型一看就价值不菲,这就是低调的奢华吗?
虞遥再次叹气,找到周淮墨的车,标准的SUV车型,十分低调,看着就很朴实。
她上了车,驱车离开。
而坐在车里的桑星,看着虞遥将车开走,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“那车……怎么看着这么严肃?”
没等桑星想出来为什么这么严肃,车已经消失在车库。
虞遥把车开到周淮墨事务所楼下的时候,正巧看见周淮墨出来。
她按下车窗,笑眯眯的看着周淮墨。
“下午好,周律师。”
周淮墨看也不看她,打开副驾驶的门,坐上来。
虞遥也不生气,笑着启动车辆。
“木老板说,今天重新开张很成功,所以要吃饭庆祝,他把地址发给我了,我们直接过去。”
周淮墨没说话,闭上眼睛靠着椅背。
没有拒绝,那就是默认。
虞遥果断的按照导航的路线走。
他们到的时候,木子灰正站在饭店门口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说话。
周淮墨看见那穿着黑色西装的人,突然停下来。
虞遥见他停下来,疑惑的看过去。
“周律师?怎么不走了?”
周淮墨看向虞遥,终于开了尊口。
“去给我买瓶水。”
“……店里应该有水吧,我们去里面买。”
周淮墨不说话,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虞遥,目光深沉。
虞遥和他对视,半响,无奈的收回视线。
行行行,她是做错的那个,她服输。
虞遥将自己的包递给周淮墨的左手:“给我拿进去,要什么水?我去买。”
“矿泉水。”
虞遥:“……”
有时候憋不住打人,那是真的憋不住。
虞遥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水,跑回去就看见周淮墨提着包站在饭店门口,而木子灰已经不见了。
“怎么还在这里?”虞遥将水递给他。
周淮墨接过水,自然而然的将虞遥的包挂在手肘处,朝着里面走去。
“怕你迷路。”
屁大点地方,她还能迷路了?
虞遥翻了个白眼,跟上周淮墨。
两人进入包厢,屋子里只有木子灰和光头两人。
“周淮墨!”木子灰站起来,指着周淮墨,满脸怨气,“你可算是出现了!”
当看见周淮墨右手上的石膏,木子灰脸色大变,着急的走过来。
“怎么回事?什么时候受伤的?”
周淮墨面无表情推开担忧的木子灰,冷声道:“快好了。”
“不是!我这才多久没见你,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?你是不是又去跟户打架了?”
虞遥坐下来,看着木子灰熟练的念叨,而周淮墨也习以为常的样子,突然意识到,这两人是真的很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