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虞遥准备退出轮胎的时候,一个熟悉的ID引起虞遥的注意。
暖暖圣雅:有人帮我看看这个瓶子吗?
这个ID不是秦暖暖的大号吗?
连秦暖暖都分辨不出来的东西,虞遥瞬间来了兴趣。
她点进帖子,第一楼就是秦暖暖放出来的瓶子。
那瓶子看着十分的普通,白色的瓶子,没有任何花纹,这只是一张侧面的图片。
暖暖圣雅这个ID,在论坛里也算是名人了,她这边刚发贴,就有人慕名而来。
不过十分钟,下面就开始不停地刷新评论。
看见大神了!大神这个瓶子是什么?我怎么看着这么像我家的花瓶?
恕我眼拙,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材质。
或许是照片的原因?大神可以多给几个角度吗?
暖暖圣雅也算是有求必应,下一刻就在下面的楼里发了几张不同角度拍下来的图。
虞遥特地找到了拍了底部的那张图,瓶子的底部很干净,看不见印章。
这个东西如果是普通的花瓶,秦暖暖不会发到论坛上来求助。
可若不是普通的花瓶,这样的色泽度,在古时,应该是贵重的物品。
贵重的物品,从正规的官窑里烧出来,就会盖上章。
这只花瓶没有盖章,那么只有可能是从私人的窑子里烧出来的。
瓷器在大光朝的时候是最盛行的,这样的品质,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从大光朝出品的。
要说大光朝除了官窑,最出名的应该就是钱德镇的私窑了。
那里也出土过不少好东西,只是大光朝官窑太过有名气,很多私窑都被淹没了。
虞遥沉思了片刻,在下面留言。
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这应该是大光朝钱德镇私窑产,流光瓷。
她回复了消息,就退出论坛。
霍伟的消息弹出来。
霍伟:老板,孔老师又来了。
虞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想到了孔笙之前的三顾茅庐。
对于孔笙,虞遥还是抱着尊敬的态度,毕竟是圈子里的大拿,而且实力摆在那里,虞遥想不服气都不行。
但是这人怎么总喜欢三顾茅庐呢?
况且她也还没到那位的能力,孔笙为什么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?
那个比赛虞遥真没心思去参加,秦南明都放弃了,孔笙怎么还没放弃?
周淮墨结束了手上的工作,转头就看见虞遥坐在那里愁眉苦脸。
周淮墨蹙眉,沉声道:“坐在这里这么痛苦吗?”
虞遥愣了下,回过神来,连忙道:“不是,我不是针对你,只是遇见了麻烦的事情。”
周淮墨视线落在虞遥的手机上,神情冷漠。
见状,虞遥连忙收起手机,看向周淮墨已经放到方便的电脑,熟练的露出笑容。
“已经处理好了?”
周淮墨点头,身体向后倒,半躺在病床上。
“那……”虞遥看向窗外,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下来,虞遥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。
“时间也晚了,我就先走了?”
周淮墨撇了眼虞遥,闭上眼睛。
“嗯。”
虞遥轻笑:“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说罢,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。
听着脚步声走远,周淮墨缓缓睁开眼。
那双深邃的眸子,盯着虞遥离开的方向,眉头紧锁。
“周先生。”
护工走进来,瞧见周淮墨的视线,浅笑。
“那位小姐已经离开了。”
周淮墨蹙眉,收回视线,闭上眼。
“知道。”
护工走过去,将药递给周淮墨,端着水站在旁边。
“我瞧着那位小姐还是挺关心你的,照顾你这么久才走。”
周淮墨面无表情的吃药,没有回答。
护工已经照顾周淮墨好几天,知道这人就是这样的性格,也不强求周淮墨说话,继续自己的自言自语。
“你给我发短信,让我找个借口晚些回来的时候,我就觉得奇怪。”
她偷看周淮墨的表情,见对方没有发脾气的意思,这才继续道:“我还纳闷呢!平时那些来探望的,你都不怎么理睬,更别说和他们一起吃饭了,看来这位小姐在周先生心里,应该也挺重要的吧?”
周淮墨没有说话,将水杯递给护工。
护工接过水杯放到旁边,一脸八卦的看着周淮墨。
“周律师,你喜欢她多久了?”
喜欢多久了?
周淮墨躺下来,闭上眼。
脑海中闪过那人笑着模样,眼睛弯弯,像是两个月亮。
不笑的时候,看起来有些冷漠,但只要有人注意到她,又会很快变成无害的模样。
像一只狡猾的刺猬,已经妥善的处理好自己的外壳。
他和许明思认识的时间不短,但是这两个月相处的时间却比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。
自信、从容、温柔的虞遥,像是一颗不断吸引人靠近的太阳,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周淮墨在律师圈子里待得救了,看得人也多了。
心性如此坚定的人见过不少,曾经的虞遥算一个,如今的许明思也算一个。
两个毫不相干的人,怎么会……如此相像?
周淮墨眉头微微皱起,翻了身。
夜,渐渐黑了。
……
虞遥第二天先去了一趟店铺,清点了货物,这才去了医院。
护工看见虞遥,十分的开心。
“许小姐您来啦!”她手中提着袋子,“我现在出去打饭,给您带一份回来。”
虞遥愣了下,刚想拒绝,护工已经离开了。
“阿姨,我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护工已经跑没影了。
见状,虞遥叹气,收回视线,回头看向病床上坐着的人。
周淮墨仍旧坐在那里,看起来没什么表情。
“周淮墨。”虞遥走过去,在床边坐下来,“你这护工会不会太热情了?”
周淮墨头也不抬。
“不好吗?”
是挺好的……但总感觉挺奇怪的。
虞遥又看了眼护工离开的方向,眉头都皱起来。
“我给我妈请的护工,怎么没你这么热情呢?”
要是当初照顾温如意的护工这么热情,温如意应该也不会那么抑郁。
想到这里,虞遥不由得叹气,视线落在周淮墨的石膏手上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话说你那位户怎么样了?”
周淮墨动了动嘴唇,撇了眼虞遥。
“你是想我赢还是想我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