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知错,请郡主责罚。”翠竹的声音有些颤抖,她低着头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。
苏云晚静静地看着她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你,跟我来。”
两人一路来到一处僻静的小花园。
“翠竹,这块玉佩和手绢,你再看看。”
苏云晚将两样物品递到翠竹面前,语气柔和却透着一丝迫切,“它们究竟有什么含义?你到底知不知道?”
翠竹低头看了一眼,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,眼神闪躲地说道:“郡主,奴婢不识字,也不懂这些。奴婢……真的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。”
苏云晚看着翠竹,眉头微皱,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。
然而翠竹的神色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,显得十分谨慎。
正当苏云晚想要继续追问时,翠竹却忽然凑近了一些,轻声说道:“郡主,这里不安全。”
苏云晚微微一愣,随后她收起玉佩和手绢。
翠竹摆明了不想说,或者是现在有什么情况让她不能说。
苏云晚也只能暂时作罢,等日后再找机会询问。
她神色镇定地说道:“好,那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翠竹低头应声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。
苏云晚回到院子中,就听下人们在小声议论说:“这几天是怎么了,院子里总是有死老鼠。”
她歪头就看到了那些死老鼠,这些老鼠的出现显得异常诡异。
最初,她以为是意外。
但死老鼠的数量不断增加,而且大多出现在她每天必经的地方。
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,这些老鼠的出现并非偶然,而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通过几天的暗中观察,苏云晚发现夜景淮的下人经常出现在她院子附近,行为鬼鬼祟祟。
她一切就都清楚了,都是夜景淮安排的。
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,苏云晚自然不会坐以待毙,自然是要反击的。
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苏云晚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。
她凭借前世的记忆和医术知识,配制出一种能让老鼠进入假死状态的药物。
她将药粉洒在一些食物上,放在院中几个显眼的地方,等着那些老鼠来吃。
正如她所预料的,几只老鼠果然前来觅食,并很快吃下了药物,不久后便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,看上去像是死了。
苏云晚微微一笑,将这些“死”老鼠装入一个袋子里,然后趁夜深悄悄丢回了夜景淮的屋子里。
而此时夜景淮和江云和正在房中亲热,正当两人情浓之际,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。
夜景淮皱眉,正想不去理会,却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忽然从角落里窜出,径直朝他们的床榻爬去。
江云和吓得尖叫一声,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,慌乱中扯下了床幔。
夜景淮也被吓了一跳,情急之下竟忘了去抓衣物,两人就这样几乎未着寸缕地冲出了房门。
夜色中,两道身影仓皇逃窜,而追逐他们的不过是几只老鼠。
那些老鼠被下了药,身体虚弱,虽然还能动弹,但动作缓慢。
然而,这种诡异的场景在月光的映照下,却显得分外滑稽。
恰在此时,府中的几个丫鬟和下人正好经过,见到这一幕,忍不住捂嘴偷笑。
消息不胫而走,不一会儿,整个府中都在窃窃私语,甚至连外面都有人开始议论纷纷。
第二天,长公主得知此事,心中立刻起了疑虑。
她立刻召见了夜景淮,决定好好问个清楚。
在长公主面前,夜景淮显得有些局促不安:“母亲,这件事不过是意外,那些老鼠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。”
长公主却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严厉:“意外?景淮,你当真以为本宫会信你这套说辞?这些老鼠的事,你最好如实交代。”
夜景淮见长公主不悦,心中微微一慌,知道事情恐怕瞒不过去,便犹豫了一下,还是如实交代了自己之前所做的安排。
“母亲,其实……这些老鼠是儿子安排人放到苏云晚院子里的,本意是想让她……害怕。”夜景淮低声说道。
他又怕被长公主训斥,样装着镇定说道:“这也不怪我啊,谁让她莫名其妙给打了云和。”
因为心虚,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长公主听罢,气得面色铁青:“糊涂!你怎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!简直是无法无天!”
“母亲,你为什么只说我一个人!”
“要不然呢?”长公主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
“那我房里怎么会有老鼠?我敢说一定是苏云晚做的!要不是她的话,我怎么会丢这么大的人?母亲,您快点去惩罚她。”
长公主冷哼一声:“云晚做的?你有什么证据?我跟你说,就算是云晚做的,那也是你活该!”
夜景淮低下头,不敢再言语。
长公主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怒火,冷声道:“从今日起,你就给本宫禁足,哪儿也不许去!”
夜景淮心头一震,正要辩解,却被长公主一个眼神压了下去,只能无奈地应下。
但他心里把所有事情都安在了苏云晚的头上,暗自决定一定要让她得到报应。
另一边,苏云晚在自己的房间里给摄政王调制解药,几次尝试都未能取得理想的效果。
于是,她想到或许可以先保存一些血液,以备急用。
想到这里,她决定前往药房购买一些所需的药材。
她来到城中最大的药房,却在门口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,议论纷纷。
原来是一位老者正恳求药房给他一些药,说自己病重,但囊中羞涩,无法支付高昂的药费。
药房的掌柜一脸为难,不知如何是好。
周围的百姓纷纷开口指责药房无情无义,逼着掌柜施舍药物。
然而,药房也有自己的难处。
如果给药的话,难免会有其他人效仿。
但如果不给的话,恐怕就要背上见死不救的名声。
苏云晚在外观察了一会儿,发现那位老者的行为有些可疑。
他的症状虽然看似严重,但动作间却显得灵活有力,丝毫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