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位侍卫走了上前,在打量苏云晚一番后,又见他手中的告示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,你可知撕下告示意味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这上面不是都写着。”

    侍卫对此没再多言,这人看上去年纪轻轻,怕又是为了功名利禄,铤而走险的。

    只可惜一旦进了摄政王府,医治不好,是真的走不出去。

    摄政王府的管家听闻有人揭了告示,快步而来,在看到苏云晚时先是一愣。

    只见在两个侍卫中间站着的是一个身材“瘦弱”,面容清秀的男子,此时正提着药箱朝这走来。

    “常管家,这就是揭下告示之人。”侍卫解释。

    常管家点头,看向苏云晚的目光略有失望。

    以往揭下告示,来此医治的都是年近中年的男子,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前来。

    果真是人为财死,只是告示上赏赐虽丰厚,同样与催命符无异。

    至少这几月从未有人成功过。

    常管家带着苏云晚来到一处别院,刚往前走几步便见有人从里被抬了出来,管家只是淡淡吩咐了几声,对此见怪不怪。

    “公子,请吧。”

    苏云晚拿着药箱,心知在揭下告示的那一刻起,便再没有回头路。

    只是她偏偏想赌一把,为自己另谋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踏进屋子时,苏云晚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“滚出去!”

    “殿下,这位公子揭下告示来给您医治。”

    “呵,又来一个送死的!”

    男子的声音冰冷疏然,哪怕未见其人也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。

    常管家朝苏云晚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过去。

    到了里屋,便见一身穿玄衣的男子躺在榻上,愣是做好准备苏云晚仍是被惊住,这位殿下长相虽俊美非常,可面容苍白,没有一丝血色。

    此时正蹙着眉,一双漂亮的墨眸死死的盯着她,仿若沦为猎物的即视感。

    苏云晚强压下内心的不适,继续往前走,却见这人脖颈处似有什么东西游动,好像随时都要挣脱皮肉。

    墨玄奕从苏云晚靠近时便察觉到此人的不同,尤其是见着她盯着自己的脖颈处,语气薄凉,“不怕?”

    “既是医治,为何要怕。”

    苏云晚声音铿锵有力,在墨玄奕探究的目光下没有躲避,反而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墨玄奕俊美的面容上,眸中多了一丝玩味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比先前那些人有胆魄,只是他们都是躺着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希望你能有所不同。”

    苏云晚将药箱放下,从里取出针灸所用的银针,并未因为墨玄奕说的话流露半点惧色。

    “殿下,还请伸手我为您把脉。”

    墨玄奕对此看眼前之人不禁多了几分好奇,目光在落在她手腕时,眸光渐深。

    行医之人长期以往手上必定有着茧子,而这人手指纤细,给自己诊脉时指间传来淡淡的凉意。

    一点都不像是男子的手,倒像是……

    苏云晚虽感受到对方的审视,此时的她低垂着眸,正如她预想的那般,这位殿下之所以无法医治,并不是因为什么罕见的病症,而是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