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东家不愿意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诶诶,肖大夫别走啊,咱们再好好商量呗!”

    许从南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,虽然不是在济世堂坐诊,没得诊金收入,而是到外面义诊,但照旧可以打出济世堂的名号啊。

    肖大夫去坐诊,会扬她的名气,也会扬济世堂的名气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济世堂在名声上已经压了回春堂一头,但能把对方打趴下,谁会不想呢?

    片刻后,两人商议好事情。

    然后许从南就吩咐开了,让人回许家找了几个小厮来,搬了桌子找了材料,打算到镇门口现场打建医庐。

    因为机会难得,不只是肖芙娘,就连赵大夫还有新找到的一个陈大夫也跟着一块儿去。

    分列三张桌子,轻症找赵大夫和陈大夫,重症找肖芙娘。

    看诊开方过后,病人可以凭借此方到济世堂抓药,印了义诊的药方,抓药的时候药价能便宜两成。

    医庐一弄好,镇门口的百姓都愣住了,等得知了这是济世堂的肖大夫今天要开义诊,这些人一窝蜂跑到医庐前面排队。

    几个负责收拾医庐的小厮都看傻了,就刚刚他们少爷还担心没人来呢,这像是没人来的样子吗?

    这是要看不过来呀!

    几人跑回去报信的同时,镇上的百姓也奔走相告,有那从村里来赶集的村人见了这情况也不赶集了,回村要把自家的老爹老娘背来的。

    今天是义诊,义诊就是不用钱的,不用钱还能让肖神医帮他们看诊,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。

    消息一经传出,街道上的人都少了许多,全在镇门口排上队了。

    肖芙娘来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,这队伍,排的丝毫不比前面几次连轴转要短,估计只会更多。

    三个医庐前面,排了满满的三队人,有认识她的,见到她后大声在人群里发问。

    “肖神医,你在哪个医庐看诊?”

    “是啊肖神医,你在哪个医庐看诊?我身上的老毛病找别的大夫看过了,都没治好,必须要你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肖神医…”

    听着杂乱的声音,肖芙娘挥了挥手,站到医庐前面的椅子上,气沉丹田,对众人大声道。

    “安静,大家先安静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大家好,我是肖芙娘,今天我们济世堂在此进行义诊,义诊是不用钱的,大家身上有病痛的只管来排队。诊断过后凭借印有印章的药方去我们济世堂抓药,可以减免一成药钱。”

    大家伙一听,更兴奋了。

    人群里有人大喊:“谢谢肖神医,谢谢济世堂。”

    其余人跟着大喊起来。

    一时间,百姓的声音贯穿八里镇的街道。

    肖芙娘在上面做停的手势,说清楚了规则,指挥百姓分轻重缓急缓症状排队,这才下来。

    哪知道,她走到哪个医庐前面,她面前的队伍就窜动起来,不断有人挤进来。

    肖芙娘只得又换一个医庐站定,然后又是如此情况。

    最后她也不站医庐跟前了,回到了椅子上,看着大家伙从议论纷纷到彻底平静下来,这才重新说了一遍规则。

    并且直言,要是还有不遵守规则的,那就等到全部人遵守为止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大家就默默排好了队,和大家猜想的一样,最长的队伍就是肖芙娘刚刚说的重症队伍。

    其实大家心知肚明,真正重症的人肯定没这么多,不过是因为肖芙娘的名头在,大家都觉得找她更保险。

    但到了这个层面,肖芙娘也没再说什么,起身进了医庐。

    接下来,医庐各处就忙了起来。

    肖芙娘万万没想到,进来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个重量级的。

    倒也不是说多严重的绝症,而是一些影响某方面生活的问题。

    患者含含糊糊说完,肖芙娘面不改色重复:“患者同房时觉得x欲减退,阳w,怕冷,腰酸膝软,伴夜间盗汗了半年对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”

    “手伸出来,把脉。”

    患者乖乖伸手。

    “张嘴我看看舌头。”

    患者舌淡胖,苔白腻,脉沉细,确实是典型的阳w症状,属肾阳虚弱。

    肖芙娘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:“你这是房典型的事不节损伤了肾气,之后注意着点吧。”

    刚刚唯唯诺诺含含糊糊的男人眼睛一亮,“肖神医,我这病有救的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现在还有救,再不节制可就不好说了。”

    得知还有救,男人整个人来了精神,“肖神医真是神医,我相信肖神医的医术,一定能治好。”

    他看过这么多个大夫,没一个说能救的,都是劝他认命。

    唯有肖大夫,肯定地告诉他能救的,这不是神医是什么?

    肖芙娘淡淡瞥他一眼:“回去遵医嘱,若是再不遵守,那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肖神医,那就什么?”男人嬉皮笑脸。

    “那就下辈子注意点。”

    男人这下老实了,啥也不敢说,拿过药方走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。

    第二个患者,早x。

    第三个患者,xx延迟。

    肖芙娘麻了,一个两个三个的,扎堆来重振雄风呢?

    好在,第四个开始,病例渐渐正常起来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连忙到了中午,外头还是吵吵嚷嚷的。

    肖芙娘出去换水的时候看了一眼,排队的人比起早上只多不少,好在很多人都有备而来,戴了大草帽,不至于晒中暑。

    不止是她这里,就连隔壁的赵大夫和陈大夫也忙得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开展一次不要钱的义诊活动,百姓们都踊跃参与。

    午饭是小桂子送过来的,看了眼外头排的密密麻麻的队伍,小桂子一边摆饭一边跟她说起陈大夫和赵大夫。

    “陈大夫和赵大夫一早上也不知道接了几个病人,那药方写到最后我们和方掌柜都快看不懂了,刚刚少东家还去说了他们呢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陈大夫说他来不及写医案了,叫少东家给他配了个人,哪像肖大夫你,自己一个人,看的病人最多,医案没落下,药方上的字齐齐整整。”

    肖芙娘看了眼自己上午写的一大摞的纸张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既然陈大夫都可以配人,那她呢?

    应该也能的吧?

    “小桂子,陈大夫那边配上人了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