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玉佩她都丢了,谁捡到就是谁的,我凭什么给她钱?”

    “娘,您就听我的吧!”

    虽然不满,但庄婆子还是应下了。

    徐氏急了,这还真要去?

    她可不想再遭罪了。

    “三弟,既然已经找到了玉佩,那我们还去干嘛?像娘说的,东西都丢了,谁捡到就是谁的,二弟妹难道还能跟我们闹不成?”

    “再者说,你说了是做戏,那就是想告诉二弟妹我们没找到,那以后思思不戴出来不就行了吗?”

    庄宁一向在家里说一不二,何曾有过这种时候,当下就沉了脸。

    “我这么做当然是另有原因,大嫂照做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他娘都同意了,大嫂怎么回事?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行了,老大家的,你不是说大郎他们几个被虫子咬了吗?去找点药酒给他抹上。”

    庄婆子发话,徐氏也不敢再反驳了,只能憋屈地进屋。

    庄宁这才松一口气:“娘,大嫂那边还要你多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都哪跟哪啊,放心吧儿子,娘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,不过你这是闹哪一出?难道还真怕了那个丧门星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庄宁正色道:“娘,明天我去镇上就会想办法解决她,您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肖芙娘现在是济世堂的大夫,村里很多人也很信她,被人知道玉佩在他们手上不合适。

    不过,马上就到能让玉佩见光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去办正事儿,就别带着思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,这个不影响,我的同窗们都很喜欢思思,而且,思思跟鹤安还有许家的小姐可是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庄婆子恍然大悟,这才不再阻止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庄家人不知道的是,这一切都在肖芙娘的掌握之中。

    采完药之后,肖芙娘特地绕回了丢玉佩的地方,让系统进行搜索。

    系统并不能搜索除了药材以外的其它物品,但肖芙娘放玉佩的时候是用了心思的,当时放玉佩的地方就有几株连在一起长的鸡血藤。

    她去的时候鸡血藤尚在,玉佩不见了。

    还有第二天在山上碰到钱氏后,钱氏说起今早上庄宁领着闺女去镇上,这让肖芙娘更确定了。

    那枚玉佩上面有缝隙,依照庄宁谨慎的性格,一定会给玉佩再打一个孔。

    而以他对庄思思的喜爱程度,给玉佩打孔的时候带着女儿去并不奇怪。

    此刻,庄宁带着女儿刚到镇上。

    两人先进了一家首饰铺子,找老工匠帮忙给玉佩打孔。

    完事之后,庄宁没有立刻去私塾,而是领着庄思思在镇上逛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爹,咱们这是要去哪儿?不去夫子家吗?”

    “思思,你还记不记得许家的那位小姐?你想跟她玩吗?”

    “许如烟?”庄思思皱了皱小鼻子,“爹,我不喜欢她,她太傲了,还总是缠着鹤安哥哥。”

    许如烟是镇上许员外的孙女,可能是出身好的缘故,性情一直都很傲,她并不是很喜欢。

    而且许如烟很喜欢缠着鹤安哥哥,这点让她很不满。

    “思思,你更讨厌许如烟,还是更讨厌你二伯娘?”

    像是被吓到了,庄思思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“爹,你怎么问这个问题?她们两个……”

    庄思思想了想,“她们两个我都很讨厌的。”

    自打二伯娘被赶出家门后,变化太大了,又闹分家又是当大夫的,也不疼她了,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回去没一件是给她的,还抢给她的玉佩。

    许如烟也不是个好东西,仗着自己家世好总是缠着鹤安哥哥。

    “那思思帮爹一个忙好不好?最近和许如烟搞好关系,爹爹有用处。”

    “爹是为了和许叔的关系吗?”

    她知道爹爹和许叔的关系很好,许叔也是许家人,是许如烟的二叔,平时很疼许如烟。

    “对,思思可以帮爹爹吗?”

    庄思思有点不高兴,她不想跟许如烟一块儿玩。

    “爹爹保证,只是这一段时间,以后你想跟谁玩就跟谁玩,你说好不好?”

    见女儿还不答应,庄宁又加了一个条件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帮爹爹这个忙,爹爹接下来的半个月都带你来镇上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答应啦!”

    意见达成一致,父女二人一道去了许家。

    门房进去通禀没多久,一个身材颀长,五官如刀刻般锋锐的青年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青年言笑晏晏,正是许家的二少爷许思源。

    许二少爷许思源,字云川,和庄宁算是好友,二人经常一起讨论诗词歌赋,便是前段时间许思源去到南边了也不曾中断过通信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吹了什么风,长宇兄居然主动上门寻我来了?”

    长宇,是叶夫子给庄宁取的字。

    庄宁浅笑:“冒昧来访,没打扰到云川兄吧?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打扰的?我巴不得你来呢,还带了思思过来?刚好,我家如烟丫头在呢,来,长宇兄里边请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话往里走,进了许府,许思源命下人领着庄思思去玩儿,这才和庄宁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上一回在济世堂连上了两天的诊,本来按照肖芙娘给自己排的班次,至少是五天后才要去坐堂的。

    但她在家待了不过三天,小桂子就赶着马车匆匆来寻她了。

    说是镇上有重症急诊。

    这也是之前签契书的时候就说好了的,平常病症就等着,遇上这种重症可以叫她。

    事不宜迟,肖芙娘跟孩子们说了声,就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等到了镇上才知道,重症急诊不是别人,而是许从南的亲爹许员外。

    许从南苦笑:“我爹头疼都是老毛病了,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,原本我是想着等你下次来帮他看看的,没想到半夜突然发病,这回比以往更严重,府中的府医和赵大夫都没办法,回春堂那边你也知道,咱们请不到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,病人的身体要紧,先带我去看看你爹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你爹是什么情况?之前看诊过的那些方子,都先准备好,我要看的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赵大夫赶忙掏出一叠药方,“肖大夫,都在这了,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等走到许员外住的院子时,肖芙娘已经看完了药方。

    屋内隐隐有抽泣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