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起用过饭后出发前往长安。

    贞观学院内。

    “那个小兔崽子!不是告诉你不能扔鸡蛋了吗?鸡蛋不要钱啊?来来来!老夫这还有臭袜子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你……懂不懂讲究卫生?看准了再往里扔,那锁都不打开,你不全糊玻璃上了吗?”

    “真是的!王爷不在你们都学了些啥啊?以后毕了业可别说是贞观学院的,丢不起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程咬金坐在办公室走廊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指挥着学子们。

    他是凌晨赶到学院的,那时几个学院高管还被少数学子堵在办公室死活不肯露头。

    臭鸡蛋臭菜叶将办公室玻璃糊的都看不清里面情况,程咬金这人阴啊!

    他本来就是过来看热闹的,连忙让手下搬来桌椅坐下就开始指导学子们怎么才能无伤害羞辱人。

    首先就是把臭鸡蛋烂菜叶换成很长时间没洗的臭袜子,还都是随地取材,用的他手下身上的。

    要不是顾忌些面子,只怕兜裆裤都被被征用,其次办公室上的玻璃窗都是用来通风的,正常窗户是从里面开的,但为了预防紧急情况,外面有一圈浆糊。

    程咬金让手下用刀把玻璃窗一一撬开,就是为了让学子们出气。

    这可苦了里面躲藏的人,臭袜子那些重量级武器熏得他们直呕,又不敢开窗,生怕学子们会跳进来。

    “将军!要不末将先去趟茅房?”副将光着脚丫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直跺脚。

    现在可是冬天,学院也没有集体供热,这一股股的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壳,搞得他肚子咕噜咕噜直叫,总想放屁。

    啪~程咬金回手就是一巴掌:“说什么呢?这里可是学院。

    你个大老粗能不能文明点,怎么能让学子们去茅房收集屎尿往里扔?那也太侮辱人了!”

    这话倒是给学子们提了醒,老实说这场起义能进行到现在,程咬金那可是功不可没。

    原本再大的怒气一天的咒骂怎么着也消了,可架不住程咬金这个搅屎棍在里面搅和。

    如今屎尿又被程咬金提出,外围的几个学子立即往茅房跑去。

    副将也傻了。

    我啥时候说收集屎尿往里扔了?

    我明明是说想要去趟茅房好吧?

    将军你又让我背锅……

    “都别闹了!散了散了…院长回来了!”守卫们配刀姗姗来迟,赶紧驱散学子。

    之前不阻止是因为不想撞枪口,可如今王爷都来了,他们在冷眼旁观自己的饭碗都没了。

    守卫的动作很快,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把学子们全部赶回教室。

    这时严逸等人也走进来,此时教室里都是朗朗读书声,就是那场面属实有些欲盖弥彰。

    实验室里传来的是出师表背诵你敢信?

    整个一大乱套,反正人那么多守卫赶人只是让他们就近进入教室,至于哪个科目的也没时间统计。

    李世民一脸自豪:“不是说学院暴乱吗?朕看他们还是挺乖的嘛!”

    李世民只不过是想找回些面子,证明就算学院多了几条臭鱼烂虾,可学子们还是有序的学习。

    严逸撇撇嘴没说话,一旁有位学子看不下去抬手一指教室门口挂的牌子:“陛下!这是天文教室,是用来观测星象的。”

    陛下你是真不带耳朵啊!

    他们在里面背孙子兵法你听不懂?

    李世民又一次被打脸,十分挂不住。

    严逸回头训斥:“回去把说话的艺术那本书抄十遍。”

    哪都有你的事,那是皇帝,你当是你家村口的长舌妇呢说怼就怼,小命不要了?

    就你这样,成绩再好你也当不了官,到朝堂上都活不过一刻钟就得给人拉下去砍了。

    学子被严逸训斥的不敢说话,只能缩起脖子躲到后面做只鹌鹑。

    程咬金笑着迎上来:“陛下!王爷!胡国公!真是好久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节你这是……”李世民看了眼他光着的脚十分不解。

    大冬天光着脚在地上行走,你这是练什么邪功呢?

    许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,突然一些办公室的门在同一时间打开,有一群人直直冲了出来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陛下!您可得替我等做主啊!那群学子不尊师道,就像未开化的野猴子。”众人哭哭啼啼诉苦。

    李世民见状气不打一处来,上去把离他最近的人一脚踢翻:“林匡义!你还好意思告状?

    你当初是如何跟朕保证你会好好教导学子,结果你就是这么教的?”

    林匡义,原武德二年郡公之子,其父离世后他空有个爵位,实际已经没落。

    李世民为了安贵族之心,才同意把他安排进礼学院做了个学监。

    可这个林匡义还真是给他长脸,拉帮结派、收受贿赂、排除异己的事他是一样没拉。

    李世民之前也会偶尔过来视察,那时候学院里是一派祥和,学习氛围极佳,现在看来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“陛下!臣冤枉啊!臣什么都没做,是他们……是他们手脚不干净被臣除名后,心怀怨恨诬陷臣的。”林匡义还想狡辩,程咬金见状立马让人把他们拿下。

    “你放屁!王爷教导我们要行的端坐的直,我们才没有偷钱。”其中十来个学子站出来大骂。

    严逸撇嘴。

    你们还真是连个借口都懒得编圆。

    一个两个便罢了,十几个学子都是小偷??

    咋的?贞观学院啥时候出了偷盗课程?

    “你说他们偷钱你可有证据?偷了多少钱?苦主在哪?让苦主出来好好说说。”严逸冷冷道。

    苦主??

    他们不过是随便安了个罪名,哪里有什么苦主……

    可事到如今他们硬着头皮也得把这谎圆下去,很快有位身穿下人服的男子快速上前。

    指着其中一个学子反咬:“小的徐二,两年前来学院打杂,小的丢了十两银子,就是从他床铺下搜到的。”

    徐二是林匡义的家奴,所谓打杂其实就是给林匡义收拾办公室和教师宿舍,别人可使唤不动他。

    “多少?十两??陛下的人有点穷啊!”严逸回头看向李世民。

    被他诬陷的学子名叫王宝,成绩算不上数一数二,前二十还是能进的。

    按照学院奖励制度,他每个月月考拿到的奖学金至少也得两百两。

    十两你还真好意思说……

    这点钱扔地上都没人捡,嫌弃费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