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来到小吃街,李世民大手一挥:“想吃什么随便点,不用给朕省钱。”
严逸白了他一眼:“别听陛下胡说,仁贵的伤不能吃海鲜,去买两碗清粥垫垫肚子即可。”
昨夜给薛仁贵喂了药,其中就需忌辛辣、海鲜等物,可别因一时贪嘴在刺激伤口。
“受伤了?你们那炸药不会是往自己身上扔的吧?”李世民嫌弃道。
薛王两人对视一眼表情无奈。
就算有炸药也不能一路走一路炸啊。
毕竟那边的百姓太多,光靠炸药不就是屠城了嘛!他们又不是杀神……
不过王玄策没受伤,他倒是点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海鲜,一口一个吃的十分满足。
薛仁贵苦着张脸看着大快朵颐的王玄策,嘴里都快淡出鸟了。
但王爷不让吃,他也不能违逆王爷的命令,只能苦哈哈的喝着清粥。
勉强将清粥喝完,几个人也从街头逛到街尾,从另一个方向出去,转个弯回到住处。
正巧沈富带着县令许清等在门口。
“回来了?可曾打听到他们两人的消息了?”严逸问道。
“回王爷!下官命衙役以清点户籍人口为由仔细排查了所有百姓住宅。
并没有发现近日有陌生人的痕迹,会不会他们两人忌惮王爷所以不敢来?”许清狐疑道。
“估计是吧!天下之大要想找两个有心藏匿的人也不容易,既然没有就算了。
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,对于栈、酒楼等走商们也得做好详细登记。
如今溧阳城暴露在大家视野,以后来往走商的人只会更多,就算不为了他们两人,也得好好审核众人的身份。”严逸点头吩咐。
“王爷放心!下官一定会守好溧阳城,绝不让歹人混进城中危害百姓。”许清拱手保证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严逸作为向导带领众臣把所有岛屿逛了个遍,大家又吃又喝,压根都把职责给忘了。
反观沈富忙的不可开交,短短几日便进账上千万黄金之数,直到把大臣们榨干才心满意足回到玄菟城。
结果回城当夜就出了事,许清一身狼狈的跑到王府找沈富。
“你说什么?溧阳城走水烧毁几十间房屋?怎会突然走水?”严逸大惊。
八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凉,昨日还下了大雨,地面湿润为何会突然起火?
“是下官失职!这场火乃是有人故意纵火,起火点是原来的金大相府邸。
他住的地方位于闹市,房屋相连,大火虽然被控制住,但百姓死伤过百。”许清刚从火灾点回来,从他的状态不难看出救火他也是身体力行,衣服都被烧毁大半。
“金大相……”严逸垂眸沉思。
沈富这边听闻消息衣服都没穿好便跑了进来:“走水了?怎会突然走水?”
“你可有放火者的线索?”严逸继续追问。
“下官无能,大火将所有东西都焚烧殆尽,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,下官也只能深夜前来寻郡公。”许清抹了把黑黢黢的脸惭愧道。
“走吧!我随你们一同去看看,仲荣!你去犬舍带上几只搜救犬,万一有人被藏起来也好及时救援。”严逸说完便起身带着许清去溧阳城查看情况。
距离溧阳城外七公里的荒山中。
“王!事情已经办妥,这是属下在金大相府中密室找到的地图和钥匙。”一个黑衣人快步走进山洞。
而山洞里藏着的正是被大唐通缉已久的高元。
他和弟弟从吐谷浑逃回来的途中,弟弟感染风寒病故,结果就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。
为了逃过通缉,高元不惜剃光头发和胡子,穿了身僧袍才躲过检查。
也亏了大唐没有剃须的传统,不然他早就被抓了。
他回到这边藏匿半个多月才打听到金大相被捕的消息,可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
好在这段时间秦怀道要成亲,严逸和沈富都忙着婚礼,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,暗自搜罗旧部,准备找到金大相的藏宝地点。
严逸等人回玄菟城的消息他并不知道,今日只是为了金大相这个地图和钥匙,也算是赶巧了。
“好!没留下什么线索吧?”高元接过地图和钥匙淡淡的问道。
“王请放心!属下放了把火把府邸烧个精光,肯定不会让人查到蛛丝马迹。”黑衣人倒是胸有成竹。
“那就好好休息,天亮后咱们出发去取财宝,待我重新招兵买马,一定杀了严逸。”高元恨得咬牙切齿。
如果不是他,自己如何会落到今日的田地,想到严逸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。
大唐他现在对抗不了,但玄菟城近在咫尺,只要杀了严逸,高句丽就还是他的。
高元想的倒是挺美,殊不知严逸此刻正从山下策马而过,直奔溧阳城内。
来到事发地,面前是一片狼藉,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味道,不少衙役在打扫战场。
“活着的百姓呢?”严逸阴沉着脸看着地上那一具具白布盖着的人,十分心疼。
“回王爷!县令大人命我等将存活的百姓安置在收容所内,受伤的都在医馆治疗。”一个衙役拱手回道。
“安排的不错!可知是何物起的火?”严逸继续追问。
“起火原因是书房内火烛点燃了帘子,还有火油助燃,这些时日我等都是白日来翻找,起火时间是在宵禁之后。
奇怪的是据更夫说事发时间街上根本没什么人行走,纵火之人许是通过不知名的地道逃脱。”衙役蹙眉。
他们一直怀疑金大相的府内有暗道,可地砖都被他们撬了,也没找到什么地道。
金大相受那么多酷刑始终不曾开口,直到被斩首他都没吐露半个字。
“地道……我去看看。”严逸说着往里面进。
房子被烧成灰烬,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,除了黑秃秃的木头也没剩下什么。
严逸踩着木头来到水潭旁边停下,这个水潭是人工挖掘出来的,本就不浅,里面还有些小鱼在游动。
严逸蹲下身子,用手拨了拨水,面露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