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如此，”扎克伯格意味深长地说，“我们还发现，这款游戏在培养用户社交能力方面有独特优势。”
陈尧挑了挑眉：“怎么说？”
扎克伯格解释道：“通过游戏中的组队和对抗，用户之间的互动明显增加，有些人甚至因此交到了现实中的朋友。”
陈尧听完，心中暗自佩服facebook的情报收集能力。
他表面上漫不经心地笑了笑：“那可真是个不错的故事。”
乔苹果插话道：“陈先生，他听说你要开发一款新的在线游戏，非常有兴趣。”
陈尧点点头：“我也是最近才萌生这个想法的。”
“能给我们透露一些信息吗？”扎克伯格好奇地问。
陈尧看了他一眼，决定试探一下对方的真实目的：“算了吧，现在还只是个雏形，说出来，你也听不懂。”
扎克伯格并不生气，反而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你随便说一个就行，我想看看有没有值得我们关注的点。”
陈尧想了想，随口说：“嗯，比如，将MOBA游戏玩法与历史文化元素相结合，打造一款既好玩又有教育意义的游戏。”
扎克伯格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：“这听起来很有意思！能详细说说吗？”
陈尧心中一动，表面却故作平淡：“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，只不过是把不同类型的游戏玩法混合在一起而已。”
“不，”扎克伯格摇头，“你这个想法很新颖，MOBA游戏在全球范围内都很受欢迎，但如果结合历史文化元素，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陈尧听着扎克伯格的话，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。
在前世记忆中，扎克伯格从未涉足过游戏行业。
他最为人所知的跨界举动，是后来投资了AI什么的。
但现在，扎克伯格却对游戏表现出异常浓厚的兴趣。
陈尧不禁怀疑，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。
或者，是蝴蝶效应？
就在这时，乔苹果也加入了讨论。
“我也觉得很不错，”他说，“尤其是教育和娱乐相结合的理念，非常契合苹果公司的价值观。”
陈尧点点头：“教育意义是我的一个设想，毕竟，游戏本身就有寓教于乐的功能。”
“非常好！”扎克伯格兴奋地说，“我有个主意，陈，你愿意把这个游戏独家授权给我们运营吗？”
陈尧心中一凛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为什么要独家授权？你们不是只做社交的吗？”
扎克伯格笑了笑：“正因为我们是社交平台，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这款游戏的教育作用。”
“想想看，当数百万青少年在同一个虚拟战场中并肩作战时，会发生怎样有趣的事情？”
陈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听起来的确很有吸引力。”
扎克伯格见陈尧有所心动，趁热打铁道：“而且，独家授权会给你们带来丰厚的收益。”
“我们每年会支付一笔可观的版权费，另外游戏盈利也将按比例分成。”
陈尧心中盘算着，如果真能如扎克伯格所说，的确是一笔划算的交易。
但同时，他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潜在的风险。
如果游戏失败，蓝星科技以后就别想踏足国际市场了，而扎克伯格，最多是名声稍微受损。
想到这里，陈尧故意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：“说实话，我确实动心了。”
“但我不能只考虑短期利益，我更希望这款游戏能被更多人熟知，进而推动中国文化的传播。”
扎克伯格皱了皱眉：“陈，我理解你的想法。”
“但你也要明白，小众游戏很难引起大众关注，而我们facebook，有全球数亿的用户基础！”
陈尧笑了笑：“这正是我最担心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扎克伯格和乔苹果都愣住了。
他们显然没料到，陈尧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。
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。
最后，还是扎克伯格先开口打破了僵局：“陈，你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，也许我们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。”
陈尧点点头，直截了当地说：“很简单，我不信任你们。”
此话一出，就连老练的乔苹果都忍不住挑了挑眉毛。
扎克伯格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：“我不明白，为什么你会对我们不信任？我们合作的前提，难道不是互信吗？”
陈尧平静地说：“是的，互信很重要，但在商言商，我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布局中的一颗棋子。”
扎克伯格微微眯起眼睛：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陈尧加重语气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如果你想代理这款游戏，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。”
“比如说？”扎克伯格问。
陈尧竖起一根手指：“先拿10亿美金做版权费。”
扎克伯格和乔苹果同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10亿美金！
即便是对于facebook这样的庞然大物，也不是一笔小数字。
更别说，这仅仅只是版权费，还不包括以后的各种宣传费用。
陈尧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，知道自己把握住了谈判的主动权。
他慢条斯理地说：“这笔钱，可以分为两部分。”
“一部分用于购买版权，另一部分作为保证金，只有当游戏达到一定规模时，才会开始盈利分成。”
扎克伯格揉了揉太阳穴：“陈，你这个价格太夸张了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陈尧耸耸肩：“当然，这相当于你们要用一年的时间来证明我这个决定的正确性。”
“一年？”扎克伯格重复道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
陈尧点点头：“没错，一年，在这一年里，你们将承担所有的运营成本，如果游戏失败，我不会有任何损失。”
扎克伯格沉默了片刻，突然笑了起来：“有意思，这是我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大胆的商业提议。”
陈尧不为所动：“这只是商业游戏的一部分。”
“好吧，”扎克伯格说，“我先问一个问题，你为什么会认为，美利坚市场会在乎一款中国历史主题的游戏？”
陈尧目光锐利：“因为你们比我更懂得全球化的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