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天佑的眼眸微微一敛,未曾料到,这风波竟如此迅速地卷土重来,仿佛是有人急不可耐地欲对落难之虎痛下狠手……嗯,不,用词欠妥。
竟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借他刘天佑此刻的风头,来一番“趁热打铁”的戏码了。
哼,可惜!他们挑错了时机!
此刻的刘天佑,身处网络舆论的风口浪尖,犹如孤舟置于惊涛骇浪之中,四周皆是质疑与挑战之声。
“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分一杯羹,真是可笑。”刘天佑心中暗忖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决定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这时,一名身着深邃黑衫的初级弟子匆匆而至,额上汗珠密布,神色焦虑地望向刘天佑。
“师父!这可如何是好!”他焦急地喊道。
一旁的陈云霄,身着素白中级练功服,提议道:“师父,或许我们暂时避其锋芒,解散吧!”
刘天佑闻言,怒目圆睁,啐了一口:“胡言乱语!没骨气的东西!迎战便是!”
陈云霄被吓得一缩脖子,转而询问那刚到的弟子:“王师弟,对方来势汹汹,人数几何?又是哪家武馆?”
注意到弟子们练功服的差异,黑色代表初级,白色中级,而蓝色则是高级的象征,刘天佑自己却从不拘泥于此,因为他作为馆主,无需用这些外在的标识来证明自己。
“听闻是自称‘天下无敌’的天吾武馆馆主亲自来挑战,还扬言要派其得意门生与您一较高下,那态度,简直目中无人!”
武馆现状堪忧,人员流失严重,仿佛一夜之间,昔日的繁华不再。
“师父,我们应战吗?”王姓弟子眨巴着眼睛,满含期待地看向刘天佑。
刘天佑却不以为意,轻轻一挥衣袖,眼神深邃莫测:“不急,回他们,让那等上一个时辰,本馆主用餐之时,不喜被打扰。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心想:想借我的名头炒热自己,那就先尝尝我的厉害吧。
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陈云霄试探性地问道:“师父,要不让师兄们出阵应对?”
刘天佑眉头一挑:“怎地?对为师没信心?”
陈云霄连忙摇头解释:“师父,您身中剧毒,如何能胜?即便赢了,也只是赢了人家的弟子,于您名声无补啊。”
“无妨,就让他等一个时辰,为师自有计较。”刘天佑说罢,便挥手示意二人退出房间。
随即,他闭目凝神,向脑海中的神秘系统发出指令:“取出回元灵丹。”
霎时间,一枚色泽鲜红欲滴的丹药凭空出现在掌心,散发着诱人的光泽。
刘天佑仔细端详,即便相隔甚远,也能感受到那股汹涌澎湃的药力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。
“我的‘天龙八卦多重掌’呢?”他心中默念。
叮~天龙八卦多重掌已融合完毕
一股信息流瞬间涌入刘天佑的脑海,他闭目凝神,迅速领悟了这门武学的精髓与奥义。
“‘见龙在田’、‘飞龙在天’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同时,天龙八卦多重掌的心法口诀也清晰浮现,让他心中狂喜不已。
这个世界的武道,似乎过于浅薄,缺乏真正的内力与内功,多是外家拳脚的硬碰硬。或许,真正的内功心法早已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。
而今,刘天佑即将获得这样的心法,他深知,这将是改写武道历史的一次契机。
他轻嗅丹药,一股清新而又略带草药的香气扑鼻而来,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其吞入腹中。
盘膝坐于床榻之上,他开始闭目调息,引导药力在体内流转。
丹药入腹,如同烈火入喉,一股炽热的力量瞬间涌向丹田,随后蔓延至全身奇经八脉。刘天佑感受着这股前所未有的磅礴气息,不敢有丝毫懈怠,立刻按照天龙八卦多重掌的心法口诀运转起来。
天元武馆之内,会堂上,气氛凝重而微妙。
一群身着暗色与棕色交织练功服的访矗立一侧,他们之中,一位年约半百、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悠然坐于雕花太师椅中,手捧香茗,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,不时扫向对面那些神色愤懑的天元武馆众人。
“贵馆之主迟迟未至,莫非是不懂待之道?”他轻挑眉梢,故作姿态地啜饮一口茶水,随即故意夸张地喷吐而出,言语间虽带怒意,嘴角却难掩讥讽之色。
对面,一位脸色铁青的中年男子挺身而立,身后簇拥着五位蓝衫高手及十数名白衣弟子,他强忍怒意,避开飞溅的茶渍,沉声道:“请阁下自重,速离馆主之位,此乃我馆尊严所在!”
他的话语虽竭力维持平静,但内心的焦虑与无奈却难以掩饰。毕竟,自刘天佑的祖父仙逝后,托付他辅佐年幼的刘天佑振兴武馆,而今武馆之衰败,实非人力可轻易挽回。
那中年访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,其身后弟子更是哄然大笑,气氛一时更加紧张。
“听说贵馆之主竟败于八方武馆一介小辈之手?真是可笑至极!你们这群乌合之众,还有何颜面在此犬吠?速速唤出你们那所谓的馆主,让他再尝尝失败的滋味!”一名身着黑蓝相间练功服的男子高声叫嚣,言语间满是轻蔑。
中年访故作深沉地摆了摆手:“哎,话不能这么说,刘馆主虽败,却也展现了武者之风骨。八方武馆之主,那可是名震一方的强者,其弟子自然非同小可,非等闲之辈所能及。”
此言一出,其弟子们再次哄笑,而长生斋的弟子们则个个咬牙切齿,怒目而视,对方那阴阳怪气的态度,简直令人作呕。
“胡言乱语!我们馆主岂会败给那种货色?分明是他们暗中下毒!”有人终于按捺不住,大声反驳。
“哦?证据呢?没有证据,便是诽谤!”对方一人冷笑回应,言语间满是挑衅。
证据?众人面面相觑,那茶盏早已被对方带走,哪里还找得到证据?刘天佑虽身受重伤,经脉受损,但他们却无法直接证明是八方武馆所为。
八方武馆在当地势力庞大,人脉广布,相比之下,长生斋显得势单力薄,成了他人眼中待宰的羔羊。
“师傅言明,他正在用餐,请各位稍候片刻,约莫一个时辰。”这时,两道急促的身影自后方奔来,打破了厅内的沉寂。
中年访闻言,脸色骤变,怒意难掩:“好一个架子大的馆主!竟要我们在此枯等一个小时?”
然而,他深知此行目的,便是要借刘天佑落败之势,为自家武馆博取关注,故而虽怒,却也不得不按捺下来。他暗暗向角落中的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,那弟子正悄悄举着相机,准备记录下即将发生的一切。
“哼,好一个拖延之计!但既已应战,便速速让那刘天佑出来!”中年访一掌拍在桌上,怒喝道。
“若诸位实在心急,不若由在下与钱馆主切磋一二,如何?”一名男子突然挺身而出,声音洪亮。
钱馆主闻言,眼神一凛,冷声道:“你?有何资格?”
那男子轻笑,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:“不过是武林中人以武会友,相互切磋罢了。莫非钱馆主是怕了,不敢应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