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道吉作为本届慈善拍卖行的主要负责人,每一件拍品的捐赠者是谁,他都一清二楚。
然而,当他听到陈潇的问题之后,却是一脸为难。
“陈先生,这个……我也不太方便告诉你,按照规矩,主办方要保护每一位捐赠者的隐私,除非对方主动自曝身份,否则,我们是无权往外说的。”
钱道吉支支吾吾的说道,一脸心虚。
“怎么,跟我你还讲起规矩来了?”
陈潇眼睛微微一眯,“还是你发现了什么,所以不敢说?”
“陈先生,你就别问了,我这么做,也是为你好!”
钱道吉无奈的说道。
“为我好你就更应该告诉我了,要不然的话,我今晚觉都睡不好!”
陈潇不耐烦的说道,“你就别跟我说那些废话了,你也了解我的脾气,如果你不告诉我,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“唉,陈先生,你啊你啊……”
钱道吉叹了口气,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,“陈先生,我觉得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诡异,我之所以不愿意告诉您,也是不希望您引祸上身!”
“我不怕惹祸上身,你就赶紧告诉我得了。”
陈潇催促道。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
钱道吉知道今天是不说不行了,便压低了声音说道,“陈先生,那半枚玉佩的捐赠者……正是郭展豪本人!”
“什么?竟然是他?”
听到钱道吉给出的答案,陈潇颇为惊讶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说,郭展豪先捐出了那半枚玉佩,然后他自己又要拍回去?他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
“是这样的,陈先生。”
钱道吉也是一脸困惑,“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。”
听到钱道吉的这番话,陈潇脑子飞速运转,很快便理清楚了一条线。
这条线指向最终的原因,便是郭家在拿这半枚玉佩钓鱼。
毕竟,寻常人肯定不会花费几千万的高价,来买半块残次的玉佩。
只有真正识得这半枚玉佩的人,才会为了它而出高价。
而这种人,就是郭家要找的人。
可是郭家为什么要寻找这种人?难道说,他们和被灭了全族的江海萧家有关系?
一连串的疑问,出现在陈潇的脑海之中。
但是这些问题的答案,光靠想是想不出来的。
所以片刻之后,陈潇便向钱道吉拱手谢道:“钱老哥,感谢你如实相告。”
“陈先生气了。”
钱道吉摆了摆手,“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好。”
他是个商人,必须要为自己的声誉着想。
“你放心吧。”
陈潇点了点头,“你最好也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不要再告诉其他人。”
“我明白,明白!”
钱道吉是个聪明人,他很清楚掺和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好处。
所以哪怕他现在很想问问陈潇那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他还是忍住了。
有些问题不该问,那就不要问。
好奇害死猫啊!
“好了,咱们走吧!”
“陈先生,请!”
随即,二人离开了房部,陈潇和唐劲松汇合之后,便坐上了对方的车。
乘着夜色,车子一路开到了卧龙湖。
接着,一行几人又乘坐着快艇,来到了卧龙湖中心的小岛。
小岛面积不算大,几个足球场的面积。
这上面算是寸土寸金,建了几个酒店,饭店和娱乐场所,算是榕城高档消费的地方。
登岛之后,几人来到一家名曰‘龙吟阁’的酒楼。
龙吟阁的主体是一座三层高的仿古建筑,古色古香。
举目望去,陈潇微微点头,在湖心小岛建这样一栋建筑,凭楼观湖,倒是挺有意境。
“陈先生,请,家父已经包下了三楼的位置,在上面等您!”
唐劲松伸手做请,毕恭毕敬的说道。
“唐先生,请!”
保镖和随行人员都留在了楼下,只有陈潇和唐劲松,一起上了三楼。
此时湖心岛还在热闹期,人声鼎沸,但龙吟阁里面,却是寂静无声。
来到三楼,唐化雄早已在等候多时。
席间,还有其余两人作陪。
其中一位陈潇认识,正是之前跟他交过手的何勇。
另一位,是个颇为粗豪的汉子。
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威猛,狮鼻阔口,连鬓的络腮胡子。
坐在那里不苟言笑,就像是捉鬼的钟馗道长。
“父亲,我们来了!”
进屋之后,唐劲松主动介绍道,“这位便是陈先生,陈先生,家父和何师兄你都见过了,这另一位,乃是我父亲的大弟子,秦苍秦师兄!”
“唐老英雄好!”
陈潇微微一笑,冲着唐化雄拱手问好。
“陈先生气,快快请坐!上次离开的匆忙,请恕老夫没有登门拜访,感谢陈先生的救命之恩!”
唐化雄恢复得很好,状态不错,说话声也是中气十足。
任谁也想不到,就在几天之前,他已经奄奄一息。
“唐老英雄气了,治病救人,乃是我的分内之事,您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陈潇也跟着气道。
“想不到陈先生小小年纪不仅医术超群,为人也如此高风亮节,实乃人中龙凤!”
唐化雄对陈潇不吝溢美之词。
刚见面,就是一连串的彩虹屁。
搞得陈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唐化雄身旁的秦苍,却是一脸不屑。
而从他的眼神中,还能感觉到了几分敌意。
对此,陈潇有些困惑。
毕竟,他和对方第一次见面,之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,不知道此人对他的敌意,是从何而来。
不过很快,他就知道。
因为陈潇刚刚落座,那秦苍便急不可耐的说道:“我听说陈医生不仅医术超群,在武道方面也颇有建树?”
“还可以吧。”
陈潇的回复还算谦虚,但语气颇为冷淡。
他能感受到对方莫名的敌意,自然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。
“什么叫‘还可以吧’?”
陈潇话音刚落,秦苍便闷哼一声,脸色变得很难看,“听说连我何师弟都在你手底下吃了败仗,如果你这样算‘还可以吧’,那我何师弟又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