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底想干什么?”此刻,楚湘望向了李南星,实在忍不住,皱眉问道。
“我想喝酒啊,心情不好,所以很想喝酒。尤其是现在喝酒还有利益可图,岂不是更爽?”李南星哈哈一笑道。
“不喝酒,你也可以主张这样的要求,并且,还可以要得更多,并且不用那么气。”楚湘眼神冷冷地道。
“机会是你帮我争取的,但面子总得我自己挣,对吧?”李南星咧嘴一笑道。
“小子,你要真赢了,我给你一个跟我喝酒的机会,如何?”旁边的猫哥叼着雪茄,向李南星一挑眉毛道。
“那是我的荣幸,猫哥。”李南星眼神一闪。
旁边的楚湘眼神却复杂了起来,深深地看了猫哥一眼,“你还真是给他面子啊。”
“如他所说,机会是你给的,但面子是他自己挣的,能不能挣来,就看他的了。”猫哥哈哈一笑道。
“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。”李南星微微一笑道。
正在这时,几个人已经走了过来,坐在了李南星的对面。
“我们已经统一了意见,既然李先生想跟我们喝酒,这个面子我们不能不给、也不敢不给,所以,我们决定了,奉陪到底。”
廖尘缓缓说道。
“那就开始吧,你们谁先来。”李南星微笑点头,仿佛胜券在握,也看得对面的一群人俱都是心头冒火。
他玛德,这小子真的以为吃定自己一群人了?
说不得,必须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了。
“我酒量最浅,我先来吧。”身材瘦小的张满庭望向了李南星,眼神冷冷。
虽然他很“谦虚”,说自己酒量最小,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家伙号称津巴布韦,意思就是,一斤多酒,啥事儿没有。
“无所谓。”李南星淡淡一笑,转头望向了猫哥,“猫哥,麻烦你破费了,喝什么?”
“来我这里拼酒相当于请我看戏,破费什么嘛,不过,既然是拼酒,喝些低度酒倒也没什么意思,要来就来最烈的酒,特制版的七十五度的伏特加吧,怎么样?”猫哥哈哈一笑。
“啊?”对面的一群人全都咧了一下嘴,靠,七十五度的伏特加,喝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,这是拼酒,可不是拼命啊!
就连李南星也是一怔,好家伙,这何止是看热闹不嫌乱子大,简直就是看热闹喜欢溅一身血啊。
“怎么,你们怕了?”猫哥挑眉问道。
“还没喝过七十五度的伏特加,唔,尝尝倒也可以。”李南星哈哈一笑。
廖尘眯了眯眼睛,“我们无所谓,只不过,猫哥,酒是您提供的,并且您还是公证人,如果有人硬要逞能喝出事来,那您可得给我们做个证啊。”
“放心,在我的场子,出了任何事情我都负责,只要你们有这个胆量就好。”
猫哥哈哈大笑。
随后,他打了个响指,便有人流水价地一口气搬上来二十瓶七十度的优特加,在桌子上一字排开。
“李先生,我先敬你一杯赔罪酒,这件事情我们做错了,希望你能不计前嫌。”张满庭倒了满满一杯酒,举杯向李南星道。
“好说,好说。”李南星拿起了酒瓶子,却并未倒酒,只是似笑非笑地望向了张满庭。
见他不倒酒,张满庭倒是会错了意,咬了咬牙,伸手去拿李南星的瓶子,“既然自满不好,李先生,我给您倒酒,以示真诚。”
李南星却是轻轻挡开了他的手,“那倒不必,我只是觉得,喝酒用杯子喝不过瘾,你们随意,我用瓶。”
随后,他举起了那瓶酒,与张满庭手中的杯子轻轻一碰,仰头就干。
“你……”旁边的楚湘皱眉一皱,刚要拦住他,却被猫哥制止了。
“湘湘,这是他自己的选择,既然同意,就不要阻止,否则就不公平了。”猫哥看了她一眼道。
楚湘深吸了口气,没再说话,只是担忧地看着李南星。
可是李南星却是喝得十分轻松,骨嘟嘟,极为丝滑,不到半分钟,一瓶酒下肚。
他轻轻呵出了一口酒气,赞了一句,“好烈的酒,简直像一团火,从嘴里直烧到胃里。不过,痛快,好他玛德痛快啊!”
他扯开衣领,爆出了一句粗口道。
张满庭看着他的眼球已经凝固了,对瓶吹?他玛德,哪里有这么喝酒的?喝的还是这种七十五度的烈性酒,这是要喝死人的节奏啊。
这么多年,他也没见过有人这么干过。
喝啤酒倒是见过。
“你随意,张少。”李南星放下了瓶子,微微一笑道。
“随意可以,不过,既然这么个喝法儿,规矩可得讲一讲,以示公正。这样吧,一边十瓶,你们五个无论怎么喝,都不能洒半点,都不能吐出去,否则,就是耍赖,有这种情况,直接加一瓶,直到喝完为止。
如果喝完还没分出胜负来,那就接着再喝,如何?”
猫哥在旁边再次出声道。
那边的廖尘沉默了半晌,点了点头,“我们同意!”
张满庭咬了咬牙,举起杯子先喝掉了手里的那杯酒。
不过,那个四两大杯喝进去之后,他就已经有些站不稳了,强劲的酒气直冲脑门,七十五度的白酒如烈火般冲顶而起,烧得他眼睛已经红了起来。
“张少,还能喝吗?我在等你。”李南星微笑望向了张满庭,晃了晃手里的空酒瓶。
“当然能。”张满庭怒吼着,抓起了酒瓶,扬头喝起了那大半瓶酒。
可是刚刚喝下去瓶中酒的一半,他突然间腿一软,向下栽倒。
廖尘几个人手疾眼快,有人抢过了他手里的酒瓶,有人一把扶住了他,张满庭已经醉倒在了那里,神智不清了。
“李先生,真是好酒量!”吕不凡望向了李南星,深吸口气道。
“有一位开国将军说过,酒量就是人品,酒量好人品就好,吕少,你酒量如何呢?”李南星微笑问道。
“酒量未必多好,但诚意一定表达到。”吕不凡举起了剩下的那半瓶酒,一口喝尽。
当放下瓶子的时候,脸上一阵苍白,方才还锐利的眼神,此刻已经有些凌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