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消息可不仅仅是这一件,更好的消息是,一位兽人告白成功了。
他们从流浪兽人的地盘逃跑的那天,他就是驮着那位亚兽出来的兽人,据说他从那天开始,就爱上了自己背上那个娇小的亚兽。
这将近两个月以来,他每次看到漂亮的花,都会摘回来带给那个亚兽,就远远地放在她能看到的地方。
偶尔会把自己弄来的柔软漂亮的皮毛也送给这位亚兽,他就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。
后来,亚兽也会用兽皮做些护腕之类的东西送回去,两个人一来二去,就认识了,但是事实上,他们到现在都还没说过几句话。
只是吃饭的时候,时不时会眼神碰撞,然后又羞涩地分开,如果不是其他亚兽观察自己,她们都不知道两个人居然都已经到了相互送定情信物的地步了。
桓川更是惊讶,他到了狼族之后,遇到都是大胆展示自己强壮的兽人,还没见过这么纯情的场面,就连他这个自认为并不喜欢八卦的纯爷们,也好奇地拉住了一旁的亚兽,让她给自己讲讲这个故事。
两个人想要结为伴侣,找到了桓川,桓川知道,这是希望他来做证婚人的角色。
桓川还是第一次主持别人的婚礼,脑子里都是电视剧里那种,盖着红盖头,一拜天地的场景,又或者是在教堂中,说IDO的场面。
显然兽人的部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,桓川只要拿着一种烧着的叶子在两个人脑袋上转一圈,然后用水点点两个人的额头就行了。
可是这样简陋的仪式,让桓川有些不满意,虽然学不来过去古代的三书六聘,明媒正娶,十里红妆,但是西式的宣誓,他们还是可以学一学的。
桓川拿了一片叶子,盖在亚兽的头上,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,还以为桓川不同意他们之间结合,刚想说什么的桓川忽然问兽人:“无论贫穷富足,无论环境好坏,无论健康或是疾病,你都愿意对她不离不弃,娶她为妻吗?”
这里很多词,桓川可意用了兽人的话,试图让所有人都听懂。
那兽人不明所以地点头:“我愿意。”虽然不明白娶妻是什么意思,但是听桓川的意思,应该是结为伴侣的意思。
桓川又问那位亚兽同样的问题,亚兽也似懂非懂的点头表示愿意。
桓川非常满意:“我宣布你们二人结为夫妻,从此不离不弃,白头偕老!”桓川推了一把兽人:“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!”
这下兽人终于听懂了,脸红的不得了,把亚兽头上的叶子掀开,亲了上去,其他人立刻欢呼起来。
虽然不明白桓川做那些是什么目的,但是最后必须要当着大家的面亲吻的这个仪式大家倒是很喜欢。
后来,桓川又举行过几次婚礼,中西混合式的婚礼,后来也成了炎煌部落比较特别的婚礼仪式。
这两个人的结合,是个很好的开头,那些兽人看到这样的结果,纷纷开始了自己的追妻之路。
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顺利,不过那都是他们之后要苦恼的事情,眼下还有个问题:“族长和巫是不是也该举行结侣仪式啊?”玉祁起哄道。
桓川之前就怕,族长和巫在一起之后,部落的后人效仿,最后成了一言堂,可是放在自己正和自己所爱之人甜蜜的时候,又忍不住想要疯狂一把。
烨拉着还在犹豫的桓川,走到了人群前方,磕磕绊绊地复述着刚刚桓川说的话,等到桓川没把我愿意说完,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他。
周围的欢呼声在这一刻都不重要,桓川和烨确定关系还没多久,他还觉得这样太快了,却不知道,烨已经忍受了很久了。
柔软的触感让桓川的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都顾不上周围人还有人看着,就闭上眼睛,拥抱了自己的爱人,这一刻,他什么都不想去考虑,天地间只要还有这个人存在,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爱情会使人丧失理智,桓川在理智完全离家出走前终于被放过了,他红着脸,喘着粗气,耳朵边叽叽喳喳的声音,他根本无暇顾及,脑海中还回想着刚刚那种美妙的触感。
曾经看电视剧小说,都不明白两个人嘴对嘴到底有什么好激动的,现在才明白,原来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拥抱亲吻的感觉这么好。
这个下午,海滩上热闹非凡,所有人都在陷入到一种对恋爱狂热的气氛当中去。
不过桓川很快就制止了这种狂欢,因为今天,他们要上课,桓川上着课,几次都神游天外,下面好几个亚兽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。
烨也一样,听着几个队长的报告,他的手还在自己的嘴唇上缓慢地蹭着。
他很早就想做这种事情了,他等了太久,以至于真的做到的这一天,他反而因为紧张,没有感受到什么。他想着今天晚上回房间之后,肯定还要再来一次。
晚上,两个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房子里,之前一直是桓川睡在吊床上,烨睡在地上,他们两个人现在都在一起了,理应睡在一起,可是桓川作为一个保守的现代人,总还是觉得不好意思。
烨抱着桓川的肩膀,小鸡啄米似的在他嘴唇和下巴上轻轻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:“地上是我新打到的皮子,可舒服了。”
桓川终于还是被烨忽悠着,躺在了一起,不过烨只是抱着桓川,什么都没做,桓川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,慢慢睡过去了。
烨的目光描绘着爱人的轮廓,心里被一种满足感填的满满的,心里反复念着,这是我的。
无论将来你会走去什么地方,会不会跟我一起,此时此刻,你都属于我。
我知道你害羞,但是我也知道,某一天,你会完完全全属于我。
他努力地把桓川身上都蹭上自己的味道,终于在桓川快要被他闹醒的时候,沉沉地睡了过去,只是手臂还揽着桓川细瘦的腰肢,不肯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