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肌肉男的这道大吼声,整片街道陷入寂静。
这条街道上,停着如同长龙般的马车,都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各大势力的天骄。
而这些势力,全都是一流之上。
马车上的帘子被齐齐打开,马车里面的天骄都将视线投注过来。
肌肉男也是势力天骄,但此刻俨然成了投石问路者。
其实这很正常,第一个上的有好处,也有坏处。
好处是可以第一个击败周安,并且拿到好的名头。
但是坏处就是,要是打不过,那就给后面的人做了嫁衣。
肌肉男很清楚,这些人是什么想法。
他虽然浑身肌肉,但是脑子并不笨。
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,因为他觉得,周安徒有虚名。
拿下这第一,后面那就轻松太多了。
随着寂静蔓延,没有持续多久,紧闭的房门被打开,一个年轻人拉着一个黑衣女人,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众人的视线全部投了过去。
随后,有人皱起了眉头。
因为此刻的周安,脸色并不好看。
周安的脸色极为阴沉,就好像有人欠他很多钱似的。
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。
昨天晚上,周安肝了整整一宿算卦技能。
他有了长足的提升,炁体小人的端点也越来越明亮。
他今天本来打算继续在这里宅上一天,把熟练度给肝起来的,可是还没等他开始,就被人给打断了。
这种情况很难受,尤其对于一个肝帝。
当你做一件事情做得非常丝滑,而且做上瘾的时候,突然来了一个人把你打断,这种情况是极为恶心的。
此刻的周安就是如此。
他觉得自己难受了,也不让别人好过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周安看着这个肌肉男,眉头皱了起来。
肌肉男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,可是话没有说完,就被周安打断了。
“算了,你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马上就会很惨了。”周安摆了摆手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捏死一只蚂蚁,不必在意蚂蚁的姓名。
这句话说出口,不仅是肌肉男愣住了,就连那些马车里坐着的人,同样满脸呆滞。
嚣张的人见过了,这么嚣张的人,还是头一次见。
如今,马车都快把这处房子给围起来了,可是周安还是那幅样子,让他们想不明白。
难道周安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吗?
他面对的可是一流之上的势力,稍有不慎,就会阴沟翻船。
其实周安当然知道这些处境,但是面前这些人,还真对他构不成威胁。
肌肉男被周安这么一刺激,整个人都处在怒火的边缘。
他的双目冒出一股怒气,冷笑着说道:“周安,你可别太得意,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吗?”
“什么时候?”周安漫不经心的道。
“今天是你身败名裂的时候,看看这些马车里,都是各大势力的天骄,被你横压了这么久,也该是你还账的时刻了。”
“哦。”周安点了点头:“在我看来,都是一些不知分寸的人罢了,别废话了,这样,你们一起上吧。”
话语之中,除了漫不经心之外,还带着一丝戏谑。
一起上。
当这三个字说出口之后,马车里的人呼吸急促起来。
他们觉得周安好像不仅没把他们当回事,而且对他们非常的轻视。
肌肉男先忍不住了,抬起了拳头:“我看你是被江湖上的人吹捧得过高,有点狂妄了,我专制你这种狂妄的。”
随着肌肉男说完这句话,在肌肉男的身上,突然浮现一层金色的光芒。
金色的光芒盖在肌肉男的表面,此刻的肌肉男,看起来就好像被铜油浇灌全身。
有一辆马车传来悠悠的声音:“郑家的这个家伙,横练之法又有进展了,看来这段时间下过不少的苦工。”
另一辆马车也传出声音:“毕竟是极为高深的功法,据说他已经练到同境界很难破除防御的境界了,可惜了,防御强,攻击差一点,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倒周安。”
“打不打得倒,倒是另说,周安能不能破开他的防御都不好说。”
各个马车里传来声音,意思就是更看好这肌肉男。
可是下一刻,这些身体全都没了。
周安看着迎面冲来的拳头,以及拳头上裹着的金光,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随着他挥出这手,手掌之上,同样浮现金光,直接击打在这肌肉男的拳头上。
下一刻,肌肉男瞪大眼睛,看着自己的拳头。
“你怎么会我们的功夫?”
他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拳头上那层裹挟着的金光,竟然浮现了裂痕,就像蜘蛛网一般,不断地蔓延。
肌肉男倒飞出去,躺在地上,口中吐着鲜血。
一招,破功。
此时肌肉男已经身受重伤,但他却没有痛苦的表情,而是仿佛看到了怪物一般。
因为他很清楚,自己打出去的攻击,全部被反弹到了。
对方把自己的所有攻势全部学会,而且还反弹回来,这就离了个大谱!
肌肉男心中想道:“他到底是什么行当?”
当然,这个想法没有持续多久,因为周安已经踏步而来。
“就这种,也配称天骄?当真是笑话!”
周安的话语中,没有丝毫的留情,反而异常嚣张。
“既然你们都来挑战了,那我也不会留手。”
修炼这么久,大家为的难道不就是一口气吗?
我老老实实的肝熟练度,却有不长眼的过来给我挑事情,那么你们就要付出代价。
肌肉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可是他此刻受到阅千卷的反弹,并且足足扩大了八倍,早就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。
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马车里,一道身影闪过,将肌肉男扶起。
这是一个浑身肌肉的老人。
老人拱手道:“周大人实力高强,我们服了。”
说着,老人就将肌肉男扶去了马车。
周安也没管他,毕竟来挑战,受到了代价,被打服了,那就算了。
但是还有一大堆人没有离开。
周安将目光流转,看向剩余的那些马车,淡淡地道:“赶时间,不要啰嗦,你们全部一起上吧。”
他是真赶时间,这话没有说错。
把这人解决之后,还要肝熟练度呢,谁有功夫和他们在这里瞎扯。
可是这种话落在这群天骄耳朵里,却是一种羞辱。
有几个天骄忍不住了,从马车中下来,怒火直冲:“周安,你未免也太嚣张了,在这里的人,都曾在江湖中留下一段佳话,说句不好听的,你一个后起之秀,有什么资格嚣张的。”
“我们虽说非你的长辈,也非你的前辈,但在同辈之中,也比你出名得久。”
另一个天骄说道:“周安,你能打过一个,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吗?”
周安掏了掏耳朵,烦躁的道:“废话真多,我没有去惹你们,你们却要上门来找抽,还是那句话,你们既然不愿意一起上,那我就把你们全部解决了。”
说完,周安抬起右手,化金戒不断蠕动,化作一把黑刀,被他提在手中。
想让自己安全,前提就是把所有的麻烦,全部解决掉。
周安淡淡的抬起黑刀,下一刻,以黑刀为中心,数之不尽的乌青色刀光,将整片街道填满。
每一道刀光都带着恐怖的威力,仿佛能把这天地都化成两半。
尤其是此刻的杀气,马车里的天骄能够明显的感觉到,周安这时候是来真的。
“咔!”
伴随着一阵轻响,这条巷子的所有马车全部炸裂,露出马车里的情景。
马车中的天骄脸上竟然带着惊慌之色。
而不久之前,还说着要静观其变的那个闭着眼睛的少年,此刻早已经将双目睁开。
他修炼的一切,都是来自于那双眼睛,但这时不得不睁开了。
因为他感觉到死亡的危机,在心头蔓延。
仅仅是这一刀,甚至还没有斩出来,就让他破了这么久修炼的功法。
这个时候,少年突然意识到,或许江湖上流传的那些传说不仅是真的,而且还有所收敛。
因为此刻的周安,比那些传说更加恐怖。
没有一个人敢吱声的,这群天骄各自施展着手段,抵抗着这股压力。
刀还未出,却已经横压所有。
这些刀光悬挂在头顶,恐怖至极。
有一个天骄忍不住了,在这种压力之下,悍然出手。
可是还没等他把动作做完,一道刀光轰然落下。
这个天骄堪堪挡住,但是被刀光一震,口吐鲜血,变得极为萎靡。
“我还以为有什么本事,就这种也敢在我这里嚣张?”周安冷笑道:“现在,跪在地上说一句我错了,否则你们会生不如死。”
话音落下,天空中的乌青色刀光,正在一种缓慢的速度,不断向下压来。
这是周安控制的。
这种缓慢的速度,带着一股死亡的压迫感,让这群天骄喘不过气来。
跪下,说一句错了。
当这句话出口之后,有一个天骄愤然说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,周安,有本事就杀了我们!”
不少的天骄也都是这种反应。
他们觉得周安在羞辱他们。
周安乐了:“你觉得我在羞辱你们,但是你没有没有想过,我不想与你们有任何交集,你们却找上门,是不是对我的一种打扰,大家都是正常人,做的事情就要承担后果,你们不想被羞辱,没问题,那就死吧。”
这一刻的周安,杀心很重。
因为他觉得,就算自己震慑住了太多,也震慑不了这所有。
那就索性把这些不能震慑的,全都杀了。
刀光轰然落下,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,仿佛要摧毁眼前的一切。
就在这个时候,各个马车中坐着的护卫者们,也终于出手了。
各种光影不断交错,各种攻击纷至沓来,与天空中的刀光抗衡。
刀光消散。
周安眯起眼睛,看着这些年纪很大的保护者们,冷笑道:“怎么,你们忍不住要出手是吧?”
他将刀提了起来,指着这群人,另一只手则出现一把黑锅。
“真是一群废物,玩不赢就用这些势力中的长辈来保护,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天骄有什么实力,原来不过是靠着这些势力的长者罢了。”
此话一出,众多天骄低下了头。
有几个露出一丝羞愧。
这话说的没错,他们确实抱着这种心思。
要真是打不过,至少还有他们的护卫者,能帮他们扫清后路。
其中一个老人站了出来,他是某个势力天骄的保护者。
“周大人,既然你已经赢了,那便不用动杀手,我们马上离去。”老人说道。
周安看着这个老人,淡淡地道:“我说了,要么跪下说一句我错了,要么就死。”
强硬的话语出口。
这个老人面色一僵。
又有个老人站着出来,但语气就不是那么气了。
“周安,你在年轻一辈,当属第一,大楚国所有的年轻一辈被你横压,您应该值得荣幸,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。”
周安乐道:“我要是肆无忌惮,你又如何?”
老人笑道:“你终究没有什么背景,今天你若是执意动手,我们就是动手杀了你,又能如何?你是大楚国的官员,但是却要对我们这些年轻一辈动杀心,我们不过是反抗罢了,你难道以为是我们这所有人的对手吗?”
背景?
周安哈哈大笑:“背景这东西,是要有实力,才配拥有的,行,你们这些家伙,仗着自己的年龄倚老卖老,我本来还想给你们留一条命,但现在看来不用了。”
在周安身后,炁不断凝聚,随后化作十米米高的圣灵魔体。
当圣灵魔体出现的那一刻,在场的人呼吸一滞。
因为他们感觉到,周安此刻的气势,又一次的扩大了。
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。
这周安难不成是个老怪物?
只有老怪物,才有这种恐怖的实力吧?
而且这手段真的是太多了。
“诸位,我们今日为了防守,为了保护住年轻人的性命,只能与周大人一决生死了。”其中一个老人顶着压力说道。
这话说得,竟然把道理说到了自己这一边,扭曲事实的能力可见一斑。
周安淡淡的道:“先吃我一刀,倚老卖老的东西。”
他向来看不惯这种人,就比方说前世,就有很多这种垃圾倚老卖老。
以前有很多新闻,就是说的这些为老不尊的家伙。
所以周安打算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。
刀被周安提起来。
这一刀下去,周安打算将他们全部抹杀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一声叹息突然响了起来。
紧接着,天空之中浮现一个淡淡的散字。
这个字出现之后,落在周安的圣灵魔体之上。
周安的圣灵魔体顷刻之间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周安眯起眼睛,看着这散字来临的方向,语气带着调侃:“丞相大人忍不出手了吗?”
这个字来的方向,就是丞相府的位置,而刚才又是读书人的手段,周安只能猜到这里。
随着周安说完这句话,一道声音传的出来。
声音很模糊,分辨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传出的,但却稳稳荡荡的,落在周安的位置。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让他们离去吧。”
这是丞相传达出来的意思,可是周安给不给面子,那又是另说了。
“我说了,让他们跪下,说一句我错了,就能全部离开。”周安还是这样说着。
丞相和他有仇,虽然都不知道是什么仇,但都有了,那他也不必顾及丞相的面子。
有本事,就在这里以大欺小,将他镇压,没这本事,那就早点离开。
当周安说出这句话之后,那群势力脸色一变。
那些势力的老一辈清楚,丞相在大楚国究竟代表着什么。
那可是大楚国百官之首,也是读书人中的顶尖。
说句不好听的,得罪丞相,化为飞灰都是轻的。
可是周安这么做了。
这些势力的所有人都感觉到,此刻的周安狂到没边了。
随着周安说完这句话,这条街道再度响起丞相的声音。
“周安,我已经给你机会了,既然你不想要,那么我就索性给你个教训。”
话语落下,一道白光从天而降。
白光之中,竟然蕴含着一篇文章,朝着周安落了下来。
这文章极为恐怖,要是落下,带来的威力绝对无法想象。
周安眯起双眼,仰头看着这篇文章。
随后,圣灵魔体再度凝聚。
就算是丞相又如何,你看不惯我,那我就怼回去。
在这一刻,周安体内的战斗欲望再次被激发了。
他想看看,究竟是自己硬,还是丞相的这篇文字硬。
可是还没等他和这文章碰上,一道带着滚滚阴气的身影,突然之间从天而降。
阴气席卷文章。
这篇文章刹那之间,化为飞灰。
周安看着过来的身影,笑道:“魏公公,你终于来了。”
滚滚阴气凝聚而成的身体,最终显露出了真身。
魏公公将手揣在袖子里,佝偻着身体,看起来就像个慈眉善目的老人。
可是在这里,没有任何人把他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来看待。
周安知道魏公公会出手,但没想到魏公公会真身前来。
之前在皇宫中与魏公公喝酒时,魏公公就直接坦言,若是同辈争斗,他不会出手,哪怕周安被揍个鼻青脸肿,他也不会去管。
但若是有人以大欺小来对付周安,魏公公就会让对方知道,什么叫做恐惧。
比方说那个纵性的护法,此刻头颅还被挂在魏公公宅子的牌匾之上。
所以在丞相对周安出手的那一刻,周安毫无畏惧,甚至起了测试自己实力的心思。
现在看来,魏公公没有食言,而且还非常给力。
魏公公看了周安一眼,笑道:“周安,你做得很好,咱家很满意,年轻人就该有血性,不能在不该退让的时候退让,否则便会贻笑大方。”
魏公公说话的时候,他的视线甚至没有看这些势力中的人,就好像这些人在他眼前一文不值,只有周安价值无量。
而当魏公公出现时,势力中的所有人,在一瞬间都低下了头。
尤其是那些年长之人,眼中已经带着恐惧。
甚至有一部分人,在魏公公的视线之下颤抖着。
魏公公从天空之中落下,虽然仍然佝偻着身子,但那群势力中的长者们,身体比魏公公更低。
魏公公冷笑道:“咱家刚才听说,你们要用背景来压周安,是否有这事情?”
不久之前,说背景的那个老者,低着头一言不发,双手虽然藏在袖子里,但此刻已经捏得发白。
魏公公继续道:“你们比背景,可以,咱家来做周安的背景,你们觉得如何?”
又是一句问话。
但这句话出口之后,在场的人全都打了个哆嗦。
在大楚国,你可以得罪那三大机构中的人,但是最好是不要去得罪魏公公。
因为魏公公这人讲究的,就是从不报隔夜之仇,有仇当天就报了。
管你是谁,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用下三滥的招数,也要打。
魏公公从来不讲究这些,赢了才是好事。
早年之间,这些人被魏公公打得不知道有多少遍了。
哪怕时隔这么久,大家都已经老了,仍然能够想起被支配的恐惧。
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?
所以此刻魏公公说话,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。
魏公公继续说道:“你们还没回咱家的话,咱家当周安的背景,到底怎么样啊?”
当这个问题再度被重复之后,有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拱手道。
“魏公公当周大人的背景,自然是无比的好,毕竟魏公公是很好的人,那,那……”
剩下的话,他说不出来了,因为他感觉到魏公公身上的阴气,在逐渐的浓厚,而且还有一股杀气在流转着。
“既然如此,咱家在这里站着,你们看着办。”魏公公来到周安旁边,眼观鼻鼻观心,好像不在意这一切。
但在场的人,却真不敢说话了。
他们好像一个个囚徒,在等待着审判似的。
魏公公觉得颇为无趣,回头看着周安一眼,道:“周安,你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?”
周安笑道:“魏公公,于情于理,他们都该跪下认个错,我又不想接受他们的挑战,他们却全都找上门来,干扰我的生活,换作是在枫林州,此刻全都是一地尸体了,我已经很给面子了。”
魏公公哦了一声,淡淡的道:“那就跪下,说句错了。”
当这句话出口后,那些天骄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到自家势力的那些护卫者们,全都整齐划一的跪在地上。
整个场景非常之壮观。
这些老者们每一个拿出去,都曾经在江湖上搞风搞雨过,但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
有个老者心头还在想着,你周安既然有这种背景,早点拿出来啊!
你拿出来之后,我家少主要是敢过来挑战,我非得把他的脸给抽肿不可。
早说,为什么不早说?
现在这时候才拿出来,这不是让大家尴尬吗?
这不只是他的想法,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想的。
周安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,又看着仍然还站着的那些天骄,笑道:“那这些不跪的,我就勉为其难,把他们杀了,魏公公,你觉得这样好吗?”
魏公公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:“咱家觉得可以,一群温室的花朵,真要是爆发什么战斗,拉出去也没用,不过是些银样蜡枪头罢了。”
话音落下,原本跪着那些老者,纷纷地拉自家的天骄。
这群天骄以极快的速度跪倒在地,紧接着,在这片巷子里,传来一连串认错的声音。
天骄们涨红了脸,但却无能为力,此刻只能跪在地上。
没办法,你来挑战,被对方打成了狗。
比实力,你比不过。
比势力比背景,对方只要出魏公公这一张牌就够了。
你的这些实力背景,早年间,都被魏公公打了个遍。
你拿什么来比?
不过是给魏公公提鞋罢了。
魏公公见到这一幕,笑道:“周安,满意了?”
周安点了点头,满脸舒服,道:“魏公公,我这才知道,原来有背景的好处也挺不错的,嚣张跋扈,也有人给兜着。”
这种感觉,确实美妙。
这话没有说错,而且没有丝毫吹捧的意思。
在以前,周安看过很多小说,里面的那些男主角,实力一个比一个的强,但是却不会运用自己的实力,给自己找一些好的背景。
在他看来,实力和背景匹配之后,能减轻不少麻烦。
比方说现在,这些人跪在自己面前认错,连句屁话都不敢说。
“那就滚吧。”魏公公挥了挥手。
这就好像一个命令。
在场的所有势力,全都飞快的上了马车。
哪怕马车的车厢已经破烂不堪,仍然硬着头皮,离开了这条巷子。
很快,巷子就恢复安静。
魏公公转过头,看着周安旁边的黑玉,叹气道:“你这小姑娘,杀心够重的,刚才竟然对丞相起了杀意。”
黑玉此时的状态不太对劲,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,带着一股诡异独有的阴冷和杀意。
刚才那篇文章落下来,黑玉就是这种表情。
黑玉甚至能够感觉到,自己仿佛能够沟通某个地方,让某种恐怖的存在降临。
而且那存在,好像不久之前见过。
嗯,就是那只眼睛,全盛版本的,能打得楼主吐血那种。
当时她就准备这样做,然后让那个欺负周安的人付出代价,可没想到魏公公先来一步。
听到魏公公的话,黑玉歪了歪脑袋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周安笑着说道:“黑玉平时很乖的,只要我没事,她就没事,魏公公,今天这事情,丞相做得太不地道了。”
现在只有他们几个,周安也没有顾忌,尤其是刚才丞相出手,在周安看来,倚老卖老的姿态比那些势力中的老人更多。
什么狗屁丞相,一句话就是让自己不对付这些人了,那根本就不可能的。
魏公公陷入沉默,随后抬头道:“说句实话,那个书呆子做的这些事情,咱家到现在都没想明白,但是你放心,咱家会密切关注这件事情,不会再发生了,否则咱家去把丞相府给拆了。”
有这个保证,周安自然也没有再说,点头说道:“魏公公,不如进去喝一口茶?”
魏公公摇头道:“后天就是陛下寿辰,到时候大家都得进皇宫里去,咱家身为宦官之首,有一阵忙活,所以也要先走了,对了周安,如今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两个,这最后一个麻烦,自然是在皇宫里,那些大越国的天骄,这些势力可得小心。”
三个大麻烦,昨天晚上周安就解决了一个,今天早上又解决了一个,现在只剩下大越国的那些天骄势力。
这些周安自然清楚。
魏公公没有多说了,就说了这么几句话,离开了这条街道。
后天就是皇帝的寿辰,到那时候周安也要进皇宫,所以他也得准备一下。
当然了,准备的东西也不多,毕竟寿礼恒通商会已经弄好了。
“还是先肝熟练度吧。”周安想着,直接进了屋子。
这边发生的事情过去了,而这个时候,丞相府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。
余杭此刻站在一处房间外面,握紧双拳,满脸都是愤怒之色。
在他旁边,有一些读书人还在劝着。
公孙云也在此列。
“师弟,老师这么做,自然有他的道理,你拦在这房间里,不顶用的。”公孙云劝说道。
自从丞相出手之后,余杭也有所感应,所以就来到了丞相的房间前。
不久之前余杭就在丞相府住下,聆听丞相的教诲。
身为关门弟子,他自然是听得很认真。
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,让他异常愤怒。
在这个世界,余杭没有亲人,他只有老周这么一个生死兄弟。
当初在安定县的时候,几次三番遭遇到危险,老周都提着刀上。
现在老周被他的老师针对,余杭必须来讨个说法。
余杭很清楚,自己没什么能耐,但是胸中的一口气,却决不能够落下来。
若是因为老师的缘故而不来,那自己又如何对得起老周这个兄弟,如何对得起当初在安定县,老周几次三番的相救。
他就这么一个亲人,今天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了,就算是豁出这官不当了,也得来讨个说法。
大不了就是一条命。
公孙云劝了半天,余杭却咬紧了牙齿,一句话不说。
最后,公孙云只能叹了口气,默默地在旁边站着。
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,房间里面,传来一声叹息。
丞相的声音悠悠传来。
“余杭,你想知道一切,我便告诉你,你进屋吧。”
余杭微微一愣,随后抬脚,朝着屋子里面走去。
房间的门被打开!
片刻之后,房间的门无风而闭。
里面发生了什么,外面的人听不到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