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不要命的,还真是没有震慑力。

    他们哪里知道,熊七就是一个滚刀货,知道自己这些年干的杀人越货的事儿不少,官府也一直在捉他。

    被人拿住了就是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与其认怂,还不如拼了。

    拼一个够本,拼两个赚了。

    只是,熊七怎么也没料到,这一次对方人少,却没拼过。

    不到半个时辰,来的人全都趴下了。

    哭爹喊娘没一个轻松的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朝廷的人?”

    呵呵,这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“老子明白了,原本来你们就是故意派了这么一个妖精来勾引老子的!”

    朱开元忍不住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。

    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偏要闯。”

    尽管他想过要将这一伙人拿住了。

    怎么也没料到会这么顺利。

    狗嘴里还吐不出牙象,还说白素素是用来钓他的鱼饵,真正是将自己高看了。

    “夜七,通知县令到这个码头上来公审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爷。”

    这一边,周大郎整个人都懵了。

   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也见过厉害的。

    甚至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。

    但是,他刚才看得很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这一行人的手身比自己厉害数倍。

    对方将这位娘子交到自己这边保护,他就硬是没插手。

    主要是怕万一拿不下熊七,自己也参与进去就得罪人了。

    以后想在这里混就是难事儿。

    熊七倘且会顾忌他有身手,但是父母妻儿都在镇上。

    只有千日做贼的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。

    是以,有些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    拿下了自然是好事;拿不下自己也没参与。

    周大郎承认自己是有些狡猾的。

    可怎么也没料到,熊七三十多号人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全都折损在这些人手里。

    而且,还让知县到这里来公审。

    能使得动知县的自然是比他官大一级。

    那么,这些就是贵人了。

    “小子刚才多有冒犯,还望贵人海涵。”

    亏得他爹还让自己上码头来护着他们。

    人家哪里就需要自己护了。

    想着刚才叫表姐表姐夫,这会儿脸红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你是栈掌柜的儿子吧?”

    朱开元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小子,你想当我表弟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,实在时情况特殊,权宜之计。”

    哪敢啊!

    “哈哈哈,你爹其实之前也提醒过我们不要出门,只是来了这地方不出来走走又对不起我们,没想到,还真遇上了找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子就说了,你们就是朝廷的人,故意来勾老子上当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熊七恨得牙根痒痒。

    “周大郎,老子说过,你他娘表姐表姐夫,真不要脸,你看看,人家认不认你这个表弟。”

    “认,怎么不认,这么有本事的表弟,本老爷喜欢得紧。”

    “小子高攀不起。”

    周大郎心里大惊。

    如果真如熊七所言是朝廷的人,那肯定是有品级的。

    他一个走镖之人,怎么高攀得起。

    “无妨,爷让你攀,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这会儿朱开元很是豪爽。

    转头看向熊七。

    “爷来这里,纯粹就是来看看风景,虽然想过要收拾你,但是没想过要亲自收拾。一切都是你自己活腻了的原因。”朱开元冷哼道:“枉你堂堂七尺男儿,空有一身的本事和力气,不去保家卫国却在这里渔肉乡民,真正是可恶至极!”

    “放屁,老子是在保护他们。”

    熊七知道自己是这次是栽了。

    但是有一种人就是鸭子死了嘴壳硬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老子保护他们,早就被曹老二干掉了,你当这个码头还有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曹老二又是谁?

    “是上游的一股子水匪。”

    周大郎连忙道:“曹老二也有几十号人,为人比熊七更心狠手辣些,在上一个码头那里的人都是曹家的奴才。”

    有一说一,周大郎觉得熊七这人对普通百姓倒是没有那么残忍。

    他抢的都是来往的商,镇上经商的人家每年孝敬一些,也能平安相处。

    朱开元听到这里皱眉不已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里全是水匪不成?”

    这都成了水匪窝子了?

    拉几十人就能立一个码头,来往商哪还有活路?

   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。

    躲得过熊七躲不过曹二。

    “回贵人,这条河上下下下没有二十都有十八家。”

    各自为阵,大大小小的都有。

    有外来商时抢商;没有时,就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。

    这些年总有灭掉的也有新起的,都在称王称霸。

    搞得来入商苦不愤言。

    为此,镖局也是必要的存在了。

    “看来,你们的知县也是吃干饭的。”

    知县大人得到通知熊七被拿下了,让在码头公审。

    一看来人的腰牌,两股颤颤。

    怎么招了这么一尊大神来。

    “知县大人,请吧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请,大人请,卑职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”

    在知县连夜往码头赶的时候。

    朱开元在栈里听着周大郎说这条河水匪之事。

    “知县大人倒是想将这些为非作歹的人捉拿归案,奈何人力和本事有限,还有一点,估计着衙门里也有他们的人通风报信,每一次都是扑了个空。”

    周大郎倒是为知县开脱。

    主要这个县太老爷也确实是个好官。

    为官清廉,有案子也会办得很公平。

    更何况,水匪之事也不是他的罪。

    那是前几任知县就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。

    他一个外地来的七品芝麻官,要人没人要权没权,怎么能将这些大大小小的水匪办翻呢。

    “水匪也不全是水匪,很多都是当地的渔民,船夫,只是没法生存只好投靠了他们。”周大郎一声叹息:“都是有儿有女的人,如今被拿住了砍头也好坐牢也罢,倒是让家里人伤透心,也可能活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都是顶梁柱,这一被捉,大大小小还有什么可指望的呢。

    “这里有江河,按说可以打渔为生啊,怎么也不至于去当水匪。”

    白素素疑惑不已。

    “这位夫人有所不知,这些水匪都划了地般的,哪一段是谁的,若要是闯入了打的鱼全都没收人还要挨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