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大新闻了!
聂政江将聂政海告了!
这两号人物都不是简单的。
一个是扬州知府,一个是商行头尖人物,而两人是嫡亲的亲兄弟。
“胡闹,聂老三这是要干什么?”
聂政海气得想骂娘!
“这样干对他有什么好处?”
敲完鼓被带进大堂,聂政江看着上方“光明正大”四个字,心里沉了沉。
自己家大哥是怎么样的人,这些年早已经看清楚了。
面善心狠,哪怕自己是他亲弟弟也未必会放过。
他决定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撕破脸皮了。
既然要撕,就撕狠一些。
聂政江和自己养的两个幕僚商议过了,这一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将事情闹大,他反而不敢背后捅刀。
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儿,世人都看得到是他干的。
或许,这样还更有好日子。
“堂下何人,所告何事?”
让聂政江没料到的是,来的人居然是通判程大人。
也是,聂政海应该要避嫌。
“草民聂政江,告长兄聂政海霸占家财……”
“听听,听听,他能有什么家财,他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本官身上泼,这还是亲兄弟吧?”
大堂后隔着一道屏风,聂政海气得脸色铁青。
“大人,此事不宜声张啊。”
师爷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这个聂三爷,不声不响的,一来就搞出一个大麻烦。
这官司,怎么判?
程刚当然是想向着聂三爷的,只不过,有些事儿还没有办妥,他不能引起聂政海的怀疑。
甚是犯难。
“清官难断家务事儿,聂政江,这事儿你可以和你家兄长商量,不宜闹上公堂。”
“大人是不接草民的诉状??”
这种情况聂政江也想到过。
毕竟官官相护的现象到处都有。
“聂政江,本官……”
程刚为难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草民明白了。”
程刚亲自上前将状纸还给他:“三爷,你这样做让大人很为难,你们是亲兄弟,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谈,不要伤了感情,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……”
聂政江拿了状纸转身就走。
“大人。”
程刚看着聂政海走出来有点讪讪。
“你去看看衙门外……”
衙门外,看热闹的人不少。
“散了散了,都没事儿可干?”
衙役们都在撵他们。
“到底是什么回事儿呀?”
“不知道”
“听说是聂三爷告聂知府霸占家财。”
“哈哈哈,聂三爷还真是有胆子,那聂知府怎么判这个案?”
“怕是要先打五十大板。”
告长兄就是无礼了,更何况兄长还是知府。
“那我要看看,聂三爷挨没挨打。”
“就是,看看吧,看看又不犯王法。”
“是啊,凭什么不让看,我们就是要看,不让看是不是做贼心虚。”
“那还真不好说,要不然聂三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告长兄?”
人群越聚越多人,大家都议论纷纷。
“出来了,人出来了。”
有人大喊。
“聂三爷,你的官司赢了没有啊?”
“是啊,聂三爷,到底怎么样了,你倒是说说啊。”
聂政江看着这些人,一抹苦涩涌了起来。
他们不是真正的关心官司的输赢,而是想看他的笑话,想看热闹而已。
这个世界上谁都不会因你伤心而同情于你。
“聂三爷,我家老爷有请。”
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半百老头,聂政江觉得不熟。
“敢问贵老爷贵姓?”
“王,前一日和聂三爷喝过茶。”
王掌柜。
聂政江和来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人群,然后被他带进了一个小院。
“王兄。”
搞什么呀,还很神秘的。
“聂兄请见谅,实在是怕被知府大人盯上了。”
聂政江整个人心里一暖。
是啊,这个节骨眼上王掌柜还敢和自己结交,那是真正的冒着风险。
“在下听说聂兄状告长兄之事……”
要说,王掌柜都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就这么上道了。
昨天才喝了茶今天就闹上公堂。
这速度这态度都让他惊讶呀。
“他不受理。”
至于原因是不宜对外人道的。
“但是,我一定要和他分家。”
“就算是拿不到家财也分吗?”
王掌柜得到的消息是钦差大人来了,这事儿得赶紧的断,要不然全都一锅端了。
“我得不到家财倒是无所谓,就是对不起我那两个苦命的侄女。”
这时候还想着侄女,这个聂三爷也是一个可爱的人。
“聂兄,某得到消息,不日将有钦差来扬州,若是你不怕的话……”
将一纸诉状�0�0到钦差大人案头去。
“谈何容易。”
他有什么可怕的。
反正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了,长兄估计恨不能杀了他了。
只不过,那是钦差,怕是还没有靠拢就被衙役拿下了,冲撞了钦差大人,几个脑袋都不够砍。
说不得到时候他兄长还会落井下石,借刀杀人……
一想到这些聂政江直接打了一个激灵。
“那聂兄打算?”
“就是不要家产也要和他分开。”
朋友妻不可欺,侄儿居然欺负起了婶婶。
而他大哥却说是误会就想将这事儿揭过去。
这样的人,他羞于是亲兄弟。
“如此,在下倒有一个主意。”
等听王掌柜说完后,聂政江都愣住了。
自请出族!
这……
明明错了不是他啊,为什么他要自请出族便宜了老大呢。
“聂兄请三思。”
你打官司都没有敢接,如果不出这一招旗还闹你是在闹别扭,你始终还是聂府中的一员。
世人也默认你没有分家。
惹不起还躲不起吗?
“你若不贪念他的权势,不贪图他的庇护,不怕以后路不好走,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法子。”
王掌柜也是不容易,得了指示加快了进步,连这样的招都想出来了。
“自请出族,放弃以前所有的财产,只将聂二爷交到你手上的几个铺子捏在手上,那些是聂二爷的,他无权过问,你只拿走聂二爷的东西,自己净身出户,这样的告示一贴出来,你想想,效果会是什么样”
聂政江想了,觉得这确实也是一个法子,这也是唯一的路。
只是没想到还要出告示。
“怕什么呢,不过是累一些,有劳聂兄多写一些而已,你写多少,我让人去贴多少,整个扬州城哪个角落都不会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