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素素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。
她看向朱开元,这是要灭口吗?
要不要替她求情?
到底是一条人命呢。
“爷饶命啊,爷饶命……”
雨儿吓得一下就跪倒在地,结果还不安分,爬上来想要抱朱开元的大腿。
“滚!”
朱开元一脚将他踢开。
那丫头瞬间就晕了过去。
白素素偏过脸去,真不想看他这么残忍。
却也明白,这时候自己是万万不能开口了。
很明显的,这个丫头对朱开元是有非分之想的,她要不想以后自家男人身边有莺莺燕燕的话,这时候是不能失了他的。
白素素一直不喜欢和人斗,结果人在江湖还真是身不由已。
今天敢假装朱开元的话不让她出院门,明天怕是就要送她一碗鸡汤一根白绫了。
这样心眼比蜂窝还多的丫头,确实也不能用了。
死虽然有点重,但也没是那么无辜。
一个人想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那肯定就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或许,早在她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最后的结局。
成功了,她就有了荣华富贵。
不成功也顶多被说一顿或者受点皮肉之苦而已,只是不会想到朱开元会直接要了她的命。
白素素淡淡的站了起来,进屋。
朱开元立即跟了上来。
院子里,一排的丫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全都吓得小脸儿苍白。
“都长点眼睛,好好伺候爷和夫人,下去吧。”
阿北冷声道:“谁要是做梦,老子第一个就不能饶她。”
什么玩意儿,居然屑想爷。
阿北想着那一声声的娇滴滴的喊声,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。
屋里,朱开元在哄娘子。
“娘子,以后遇上这种事儿你直接发落了就成。”
唉,自己家媳妇儿是个心善的,估计是下不了狠心。
这就是从小被岳母保护得太好的原因,没见过血腥场面。
“以后还会有这种事儿发生?”
白素素就觉得这男人有点招蜂引蝶的。
朱开元一听,可不得了,娘子生气了。
“不会不会,以后都不让她们来伺候了。”
朱开元加一了句:“我在的时候娘子也用不上她们,为夫伺候娘子。”
白素素一声叹息。
“你何必要她的命呢?”
朱开元……
这个没良心的。
自己不这么狠,以后爬床的就多着呢。
对她们不狠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岳母来知道自己招蜂引蝶的怕是剁了他的心思都有了。
“娘子,京城不比咱们村里和镇上。”
哎,没办法,还是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一下,娘子有什么闪失都是自己的过错。
“特别是宫里……”
宫里?
白素素不想开启宫斗之路。
“目前后宫是由凌皇后主持,早晚得交到你手上。”
一想到要和那么多女人斗智斗勇,白素素瞬间觉得人生无味。
“可不可以分家?”
这人让白素素怎么说呢?
明明都走了九十九步了,最后因为昏君的一道诏书就停下了脚步,然后不仅仅继承了他的江山,还继承了他的后宫。
白素素都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。
“怎么个分法?”
这事儿,朱开元确实也头疼得厉害。
他不擅长处理这类事务。
关于后宫的事儿,慕容将军也给自己提起过,其中的关节敏感得很。
比如凌皇后此人,那是下诏传位了的,而凌皇后又是正宫,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后了。
到时候,太子妃娘娘又算什么?
朱开元愁得抓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两全齐美的办法,就陡然听自家小娘子说分家。
“就像咱们家一样,直接和大伯二伯他们分开啊,各管各……”
“不妥。”
白素素话音未落,就被朱开元否决了。
“后宫的人都没有生计,还靠领着月银过日子。”
那可是皇家的脸面,怎么能分开各管各呢。
白素素就觉得这门生意巨亏了,合着是要养一群的活祖宗。
头疼得厉害。
“娘子,我给你揉揉。”
“这些破事儿别交给我,我不想接手了。”
太难了,她压根儿就没有办法去接手。
“可是……”
你不接手就让太子妃娘娘来?
估计最后还是会落在你手上的,她可是一个性子很淡的人。
没准儿,压根儿就不想沾染皇宫里的事儿。
“若是我接手,就得按我说的办。”
“娘子,只要你有办法,不伤大雅,怎么办都行。”
朱开元还是很头疼的。
白素素就不想说话了。
不伤大雅,这是个大难题。
而且她不能隔空处理。
还得去了解了解。
“回头我将后宫的情况找人给你讲讲。”
这就对了,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。
白素素做梦都没想到,有一天她会在这种战场发扬光彩。
这一天晚上,朱开元……什么都没法做。
娘子太虚弱了,才亲吻了一会儿就面红耳赤有喘不过气来的嫌疑。
白素素自己也觉得不行,要是那啥……断片了才丢死先人。
就窝在他怀里睡上一觉就行了。
天亮的时候,人又不见了,据说是回京城了。
不过今天倒是没人来阻止她出院门。
就在庄上随便走走。
走的时候还有点累。
真正是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“夫人,这里是庄子最高的地方,可以看见京城出来的路。”
身边的婆子小声的说。
白素素就站在那里看那条路。
路上偶尔有人来,不过都很稀少。
她想朱开元估计还没有这么快回来,感觉自己不能成望夫石。
就打算往回走。
“夫人,是爷回来了。”
婆子突然喊道。
白素素一看,可不,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疾驰而来呢。
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。
白素素就觉得这画面很好笑,像足了那种接送夫君上下班的妻子。
“娘子,你在这里休息?”
“嗯,出来走走看看。”
白素素看向他身后的马车。
“我接了两个人过来,一个是宫里嬷嬷若芳,她在宫里二十多年了,什么都懂;一个是来福,是一个小孩子,留在你身边伺候。”
“是内侍?”
白素素有点别扭。
哪怕是太监呢,她也不习惯这类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