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那是谁?”
“好像是肖大夫?”
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!
肖大夫背着一个大大的布袋正往河这边走来。
朱开元皱眉,这位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噢!
他肯定是坐不住了,迫切的想要知道岳母是不是赵大小且。
“肖大夫,你怎么来了?”
白素素整个人都不好了,她这次怕是逃不掉了。
“来给你爹换药,我说过,每隔三天就要换一次药,还要给他诊脉,有些药需要微调。”
“肖大夫,您真是一个负责任的好大夫。”
其实,肖大夫不来她也会去给老爹找些草药来敷上的。
“必须负责啊,收了你们的银子就得负责到底,要不然你爹没治好会坏了我的招牌。”
能不负责吗?
你可是少奶奶,你老爹我都没治好,以后还不给我穿小鞋?
当然,我也不全是为了你爹而来,我还为你了你娘……咳,主要是来落实一下你娘的真实身份。
“肖叔,你来得正合适,快给我娘子把把脉。”
把脉?
少奶奶怎么了?
肖大夫吓了一大跳。
自家少爷是好不容易才娶上一个合心意的少奶奶,这要是病了还得了。
不对,真病了,她自己不知道?
她的医术可是很好的!
“在这里把脉?”
肖大夫看了看河边,七八个少年正拿着竹竿在叉鱼,玩得不亦乐乎的。
然后旁边一个妇人……嗯,确认过眼神,不是白素素的娘亲。
然后就是他们俩,让在这里把脉。
“就在这里。”
朱开元将人一下就抱了过去,然后蹲着马步以自己的双腿当凳子。
“娘子,坐着,别动,让肖叔给你把脉。”
白素素无奈的伸出右手。
她想,早点宣判也行。
省得她提心吊胆的。
肖大夫看了一眼朱开元。
“肖叔,快点。”
行行行,看你猴急的样子,难不成是绝症。
原本还想说自己没带丝帕的。
算了,只要你不介意,老头子怕个屁。
手搭上了白素素的脉搏,闭上眼睛感受着跳动的节奏。
然后皱眉。
“肖叔?”
“换左手。”
白素素乖乖的换上了左手过去。
肖大夫把脉以后皱巴更严重了。
“肖叔?”
“有点复杂。”肖大夫看了一眼白素素:“要不,请你回避一下?”
白素素就搞不懂了。
她怀个孕而已,又不是什么绝症。
至于吗,还搞当事人回避这一套把戏。
“娘子,你快去看看我捉的鱼够不够吃。”
“噢,好,二娘,我们一起去看吧。”
自己都被撵走了,徐氏站在这里有什么用?
听了自己的隐私来看她笑话不成?
也不对,怀孕,又不是真正的生了不治之病。
“好。”
徐氏也知道朱开元下一步肯定是要撵自己。
就跟着白素素一起去看河边脚盆里的鱼了。
人走远了点,朱开元看向肖大夫。
“开元,你娘子的身子骨不好。”
不好?
怎么个不好法?
“寒症,从娘胎里带来的寒症。”
然后呢,不能治?
“得好好养,至少得养上三五年的才能怀孩子。”
不是吧?
他家少主娘子已经怀上了啊。
“听说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干呕了。”
朱开元担心的说:“肖叔,你没看错?”
“开元,肖叔我敢打包票,这位的身子骨是真的不好,如果不治就是终生不育的身子。”
那早上……
“十有八九是凉着了胃。”
真的吗?
“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!”
“不过,只要好好调养,三五年后肯定是可以怀孕生子的。”
“那就有劳肖叔了。”
三五年之后生,好像也不晚。
“不过,你家小娘子怎么会有从娘胎里带来的寒症呢?”
是了,说起她的娘的,到底是不是赵大小姐?
“肖叔,根据我这几日的摸访观察,她确实是赵家姑姑无疑。”
“真的?”肖大夫惊喜万分:“我就说嘛,尽管我有点老,但是眼不花,我见过她肯定就认出来了。”
激动,又遇见了故人之后。
老天爷啊,你到底还是没有赶尽杀绝,给赵家也留下了一滴血脉。
看着肖大夫脸上激动的神情,朱开元硬是都不好说其他的事。
祖父弥补之际交待自己的事只有自己和魏叔知道,肖叔他们……咳,不好意思,暂时保密吧。
毕竟,少主的身份还不宜太早的揭露。
若不然他们会更激动。
“可惜啊,当年赵大小姐可是未过门太子妃。”
肖大夫沉浸在婉惜之中。
“如果太子得了皇位,此时,赵大小姐该是母仪天下的东宫皇后了。”
又怎么会在这个小山村沦为农家妇?
造化弄人啊!
难怪她要装哑巴。
“肖叔,您认为我岳母的哑疾?”
“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装的。”
身份一旦确定,很多事就可以一推而知全局了。
“今天你来都来了,到时候设法让她也接受一下你的诊脉。”
“不知道赵大小姐愿不愿意。”
这个倒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了。
朱开元表示自己有办法。
“那走吧,赶紧的,我还得给你岳父换药呢。”
肖大夫看了一眼远处叉鱼玩得不亦乐乎的一群孩子:“你在这儿当孩子王,日子似乎还挺不错?”
“是的,挺愉快的。”朱开元想的又不同,这一群孩子都和白家沾亲带故,如果将他们好好调教一下,或许以后还能为我所用。
他朱开元才不会做无用功呢。
所做之事必有目的。
“那你还回不回京都?”
“回,但不是现在。”
朱开元表示他没有放弃过报仇。
“据我们得到的消息,边境又不太平了,金夏蠢蠢欲动。”
“边境就没有太平的时候。”朱开元不以为然:“那位不是能耐吗?这么会用阴谋诡计,把这一招使在对敌作战上,还能让人高看他一眼。”
“依我们的看法,如果边境打起来的话,老百姓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。”
当今天子残暴无常,苛捐杂税瑶役赋役多如牛毛,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了。
“他没本事就只能作死了。”
朱开元心里想,如果真这样,或许就是一次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