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妈气狠了,连兔子都不买了转身就走。
“亏死了吧,让你嘴上逞能,胡乱说。”
白素素同情万分,这兔子怕是快要死了,鲜活卖不出去就只能卖死物了。
“对了,你说谁是你未婚妻?”
“你呀。”
白素素咬了咬嘴唇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?”
“你是白家的姑娘,当知道白朱两家有婚约。”
朱开元其实早不记得这件事了,但是有人提醒,而眼前这个白家的姑娘正好合他的心意,自然就是他了。
“我……”
不行,虽然自己有点颜控,但是有些问题还是要说清楚。
和他有婚约的是白素英,眼下是被换了亲的。
她可不想有人到时候搞破坏这家伙就后悔。
可是,她又不敢这么爽快的说出来,万一这是一个死脑筋认死理儿的呢,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嗯,现在不是说的时候,得等白素英成亲之后再告诉他前因后果,那时候白素英已成他人妇,没得转变的机会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朱开元就看着那张纠结的小脸心里好笑,这个丫头真是精怪得很。
“我饿了。”
最后,白素素很有勇气的吐出了三个字。
白老三的脸一下就臊得通红!
“素素。”
太丢脸了,真是将脸丢到了新女婿面前。
“走,我带你去吃东西。”
朱开元经她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饿了。
拉着她的手就往街边的面摊走。
白老三这会儿跟也不是留也不是。
“爹,您快来啊。”
白素素扭头:“您要不来我被他拐卖了怎么办?”
朱开元听到这话就笑了。
明明是想让自家老爹也吃点东西却找了这么个理由。
“我卖谁也不会卖了自个儿的媳妇儿。”
朱开元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。
“说得像真的似的。”白素素嘀咕:“谁是你媳妇儿还不知道呢。”
朱开元没理她,叫了一声:“穆叔,来三碗面条。”
白素素瞪大了眼睛,这也是他的熟人,他在这镇上熟人挺多的。
“开元来了。”老头儿一边煮面条一边问:“你的野兔没卖?员外府的刘妈不是在买菜吗?”
“她说今天员外家吃素不买了。”
朱开元才不会告诉他说刘妈想让自己当上门女婿呢。
“吃素,为什么呀?又不是初一十五。”穆老头儿还特意加问一句:“员外府在斋戒吗?”
白素素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大约是吧。”
朱开元的一本正经让老头儿信以为真。
朱开元被白素素的笑脸晃花了眼,嘴上随意应答。
三碗面端上桌,白老三拘谨了。
“叔,吃吧,吃了好回家。”
“这……”
吃人嘴软拿人手短,这碗面能吃吗?
虽然他也饿得很,特别是看到热面汤后悄悄的咽了好几次口水。
白素素看着这碗清汤面也咽口水了,这是她穿过来后接触的正经食物。
“爹,吃吧,不用气。”白素素将自己碗里的面条挑了一些到他的碗里:“吃了咱们还得赶路回去。”
“不用不用,你多吃些。”白老三端过那碗面低着头埋头苦干以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白素素一根根的挑起了面条,它在研究这个时代的面条和后现代有什么不同。
粗细均匀还很有嚼劲儿。
“要是能吃上一碗兔子面就好了。”
什么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白素素看上了朱开元扔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兔子小声的说出了声。
“兔子面?怎么做?”
朱开元显然来了兴趣。
“当然要兔子肉。”
“这里就有。”朱开元直接拎了起来:“我负责杀兔子,你负责煮面。”
白素素还来不及推辞,一只兔子已经被钉在了门板上。
然后……简直是不可描述的惨况,兔子就变成了肉。
“穆叔,借用一下你的家什。”
“用吧,我倒是想知道什么叫兔子面。”穆老头儿卖了一辈子的面了,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。
在白老三目瞪口呆的情况下,白素素撸起袖子要砍肉。
“我来,砍大还是小?”
“小,越小越好。”
白素素想着吃个面条费不了多少肉连忙加了一句:“砍一条兔腿就足够了。”
这么少?
“砍完,你要是喜欢吃下次我给你送去。”
白素素有点受宠若惊,要是有人给她送肉,谁还吃草根树皮啊。
咚咚”砍肉的声音,他动作麻利看来这事儿没少做。
实名羡慕啊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不对,是朱门常吃肉,白家草裹腹。
“砍完了。”
就在白素素发呆的间隙人家已经完成了任务,果然一只兔子全都砍完了。
“现在看你的了,我要吃兔子面。”
白素素心里抽了抽,嘴欠的下场,人家现在就看你表演。
老穆头儿的灶台就在街边上,白素素去看时心里好一阵哀嚎:除了油和盐,什么调料都没有,连最基本的辣椒都没有。
他煮的面是白味的,仅仅是煮熟了能吃的食物而已,和味道好三个字压根儿不沾边。
她要做出好吃的兔子面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缺调料,做不出来。”
白素素两手一摊:“今天怕是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“缺什么我买什么,你说。”
这人……怎么有一种惹不起的感觉。
是自己将他的馋虫惹出来了吗?
白素素皱眉。
很快想到一个地方可以凑她要的东西。
“八角、桂皮,陈皮、香叶、小茴香、孜然、胡椒……?”顺子看着朱开元:“你没有师傅开的药方,药不能乱吃,吃了会坏事儿。”
“哪来那么多废话,赶紧的给我每一样抓二两。”
“兰叔。”顺子哭丧着脸问帐房。
“抓吧,他就像一个土匪一样,肖大夫回来了你照实说就行,吃坏事儿了也与我们没关系。”
“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是学徒的原因吗?”朱开元看着还不敢动的顺子小声问。
“我笨,没学问。”
“不,是你太磨叽。”朱开元没好气的说:“找你抓点药都这么难,还不要说找你看病什么的。”
顺子表示很受伤,简直是人格的侮辱。
“看,兰叔就没有你那么磨叽,人才能当帐房先生”
“别夸我,夸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”兰叔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今天可是破例了啊,来第三次杏林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