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苏天晴的话,罗烈几乎哑然失笑。
这小瘟神还真会煞风景,真事多,便向领班吩咐了几句,领班立刻带苏天晴去洗手间。
方便完后,苏天晴站在洗手台前洗手,看到自己那只险些被罗烈捏碎的手腕还於肿着,丝丝的隐隐的疼痛:“从小到大,各种伤痛就没有断过,不过这次……哪个戴面具的男人一会要杀了我的样子,一会又替我解围,还带我来这里吃饭,一会又会怎么样呢?一点也不靠谱。”
苏天晴抬头看了看贴着素色壁纸的墙壁上那个窗户。
这里是一楼,出去不是问题。
“反正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说让我和他一起吃饭作为报答,现在吃也吃了,喝和喝了,应该算是报答了吧。”苏天晴自以为是的说。
罗烈还站在糕点屋内等着苏天晴回来,脑海里计划着怎么给下一个蛋糕设计花样。
忽然,他心中一动,这个小瘟神——立刻拿出手机联络陈忠。
陈忠一直守护在餐厅外面。
他接通手机后,第一句话就是:“爷,小的正要向您汇报,那个小姑娘从卫生间的窗户爬出来,看样子像是逃跑了,要不要小的去捉她回来?”
果然如此,罗烈眯了眯眼睛,一直以来这小瘟神一心一意的要逃跑,“不用捉她,但是——”
他嘴角邪邪的歪了一下,下达了命令。
陈忠接到命令后,立刻执行。
此刻的罗烈没有了任何装饰蛋糕的兴致,丢下奶油喷。枪走出餐厅,门童将他的银魅驶来,他独自驾车回到家。
这个家并不是翠微山那个别墅,那里只是类似行宫一样的一个住所而已。
位于市中心这幢占地面积数十亩的现代豪宅才是他的家,或者说只是一个最常用的休息的地方,他是没有家的人。
大门口亮着华丽丽的门灯,自动化的欧艺铁门缓缓拉开,几个门房都穿着黑色制服站在两旁恭候主人回家。
车子驶进光滑的甬路,两旁是万年长青的植物。
远远的就看到那三层的白色豪宅,里面灯火通明,穿着白衣黑裤的佣人们恭敬的侍立厅门口。
罗烈下车,早有佣人跑过来去泊车:“爷,您回来了。”
踏进厅,有佣人跪在鞋柜前为他换上拖鞋,外套也有人伺候脱下:“爷,您回来了。”
紧接着一杯香茗不凉不烫的端到唇边,但是罗烈没有喝,径直走回卧室。
“都不要打扰我。”在楼梯上的时候,罗烈头也不回的吩咐,声音中满是压抑了的不耐烦。
“是。”所有佣人低眉敛目的答应。
主卧室内,从大。床到衣柜窗帘都是黑色的,连壁纸也是那种压抑的浅灰色。
灯只亮着一盏床头的橘色小壁灯,更显得室内的幽暗。
罗烈懒洋洋的脱下衣服,在浴室内冲了个冷水澡,他喜欢冷水冲击身体那一刻的感觉,这世上他喜欢的东西并不多。
沐浴后,随意的裹了条黑色浴巾遮住下。身,坐在花影萌动的露台的椅子上。
夜色正好,星光点点。
多少年来,他已经习惯了静静的长夜,一个人的长夜,只是现在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乱了。
忽然,房门被敲响,他已经吩咐过不准打扰他了,什么人还敢不要命的来送死?
“谁?”罗烈眸子中划过不悦,好像随时要爆发出邪恶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