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的夜里,窗子吹进清清爽爽的夜风,夜风中带着院子中草木特有的清新。
没想到这小瘟神看上去身材消瘦,原来——罗烈赶忙打断自己的思路,想想她带给他的种种尴尬抓狂,他怎么会对这样的倒霉鬼感兴趣。
罗烈眸子中划过一道冷光,推开了她。
“呜呜呜,好痛……你这个人真不讲理,你都接住我了,还把我甩开,你会遭报应的。”苏天晴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板上,挣扎着爬起来“千万不要骨折什么的,眼睛要明天才会好,骨折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,我还有需要照顾的人呢。”
一想起那个需要她照顾的人,心里就暖暖的,一阵杏花烟雨氤氲开来。
看着苏天晴皱眉咧嘴的坐在地板上揉着膝盖,罗烈好整以暇的问:“哭什么?很痛吗?”一副你这人真没出息的腔调。
“呜呜呜,你自己也摔一跤就知道痛不痛了,还在这里说风凉话,呜呜呜……”苏天晴好委屈。
罗烈瞥了一眼她的膝盖,不过红了一点,没有大碍,便一只手提起苏天晴,将她丢到大床上。
“如果打扰我了我休息,你就可以永远的安息了。”罗烈的声音就像他的面具,死灰般清冷着。
苏天晴趴在大床上,马上惊恐的用小手捂住了小嘴巴。
接下来罗烈渐远的脚步声,还有重重的关门声。
“呜呜呜,肚子好饿……”本来嘛,晚餐的牛排没有吃到口,唯一喝的一口咖啡还喷到了罗烈脸上,在浴室里还被罗烈用瓶瓶罐罐猛砸了一顿,当时以为痛过就没事了,但是现在那些疼痛都浮现出来,清晰的折磨着苏天晴。
主卧室门外,陈忠刚好送宵夜上来。
水果蛋糕和牛奶。
看到罗烈正在打开主卧室旁房的门,陈忠不由得诧异:“爷,您睡房?”
他以为爷留下苏天晴是让她陪着过夜的,但是偏偏不是,他家爷可不是好的人。
“这需要向你汇报吗?”罗烈冰冷着眸子瞥了一眼陈忠。
陈忠立刻识趣的闭嘴。
“没有人要吃夜宵,端走。”罗烈“嘭”的一声关上房的门。
这个是他第一次收留女人过夜,那个小瘟神居然给他哭哭啼啼的。
你的眼泪最好留到明天,否则当我报复的时候,你若是没有眼泪,岂不减少很多趣味?
陈忠看看房的门,再看看主卧室的门,自言自语:“事态真的是越来越不同寻常了。”
这种事情没有先例可循,也无法预料后果,唯一的办法就是,静观其变。
陈忠端着托盘轻轻的下了楼。
夜半,夜色迷茫,明月在天。
主卧室,苏天晴饿着肚子在床上睡着了。
一墙之隔的房,罗烈在床上翻来覆去。
不是不想睡,每当朦胧睡去的那一刻,总是会在脑海中闪现苏天晴出浴的那一刻。
脑海里一直是她那苍白的小脸,记忆中永远是她的发香。
罗烈一下子坐起来,大力的将松软的枕头和薄被砸在地板上。
但是不管用,无法转移注意力。
“见鬼!”罗烈懊恼的下床,光着脚雷厉风行的打开房的门,走到主卧室的门前。
“自己惹的祸自己要负责,不要怪我!”他大力推开了主卧室的门,门“哐当”一声撞击在墙上。
大踏步走到窗前,窗帘没有拉上,朦胧梦幻的月色正淡然的照进屋子,照在床上,像是给床蒙上了一层薄纱轻雾。
在那薄纱轻雾的中间,苏天晴穿着罗烈的那身衣裤,猫一样缩成一个团呼呼的睡着。
“刚才什么响?打雷吗?打去吧,我要睡觉……”苏天晴半梦半醒之间,喃喃自语。
罗烈高大的身形在苏天晴的身上投射出一大片黑影,遮住了她整个人。
逆光下的银色面具更加透露出浑厚暗沉,而他的眸子像兽发现猎物般闪烁着特别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