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夏原本还想靠着中医手段来治疗聂先生,没想到最后还是走了玄学的路子。

    “谢谢大师啊!”聂太太感激不尽,对顾夏更加的热情了。

    “那这玉坠还能戴吗?”聂先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,想到这侄子送的,他也是一片好心,不禁有点舍不得。

    “你还敢带啊,这可是死人嘴里弄出来的!你那侄儿也真是的,怎么给你送了个这样晦气的东西!”聂太太噼里啪啦的一顿咒骂。

    要是聂先生的侄子,在她面前,搞不好要被聂太太一个大嘴巴子打过去了。

    顾夏摇头:“聂先生,虽说这玉坠上附着的邪祟已经去除,你的身体健康也会逐渐的恢复,但它依然不适合佩戴。

    首先这玉坠的兽形,不是瑞兽,而是有名的凶兽穷奇,没有吉祥的寓意,反而因为它陪伴尸体在地下长埋千年,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尸气,您若是要强行佩戴的话,只会折损你的寿命。

    恐怕活不过五年!”

    聂先生吓得手一抖,舌根发麻,差点把玉坠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!活,活不过五年!”

    聂先生心乱如麻,终于感觉出不对劲来,他侄子怎么给他送了这么个东西?!

    “聂先生,我建议您把玉坠捐到华国博物馆,这样的玉坠在历史上是很罕见的,看精美程度,想必是一件诸侯陪葬,对历史研究有重大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顾夏想了想劝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们普通人的气场,震不住邪祟,但博物馆的风水,却最是能镇住这些邪祟之物!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我们捐,我们马上捐。”聂先生还没表态,聂太太就忙不迭的答应。

    聂太太后怕的拍着心口:“都说请神容易,送神难,我们捐给国家,想必这鬼东西,以后不会再害我们家了吧?”

    顾夏点头:“嗯,放心,聂先生福气绵厚,是个有福之人。”

    问题解决了,顾夏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聂海瑶赶紧提出送送顾夏,她不仅准备了现金报酬,还给顾夏另外封了一个红包。

    “多谢您了,顾医生,啊,不,我还是叫你顾小姐吧,大着胆子,我想和您交个朋友。”

    顾夏收下了现金和红包,对于聂海瑶的交好,并没有拒绝的意思。

    出于好心,她提醒道:

    “聂小姐,你爸爸这个玉坠,恐怕不是偶然,您作为聂家的唯一的继承人,要好好调查调查你父亲的那位侄子,我来之前听说你家还做了一些黑色产业,但我到你家一看,瞧着你一家三口又不像是这种人,想必是有人借着你们的名声,在外做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聂海瑶震动:“顾小姐,你是说我堂哥……”

    若是父亲真出了什么事,堂哥确实是受益人之一。

    不,父亲恐怕已经立下了什么遗嘱,不然堂哥又怎么会选在这时候下手。

    顾夏摆摆手:“聂小姐言重了,我并没有说什么,好了,不用再送了,我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目送顾夏离开庄园,聂海瑶心事重重的进了屋里,发现她爸爸正跟堂哥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泽洋,你送给我的玉坠,到底是从哪来的?!”聂先生语气愤怒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,聂泽洋愣了一下:“叔叔,这是我回去祭祖的时候,顺便去旅游,在内地古玩当买的,还拿去找高僧开光过的呢,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?”

    “哼,你堂妹找了一位大师来给我瞧病,你猜怎么样,我根本没病,都是你送的这玉坠闹得,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,是陪葬品,大凶的东西!你老实交代,你到底是被谁忽悠了?!”

    聂先生语气很重,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侄子会对自己动手脚,他就怕侄子会被有心人利用,毕竟他商场上的仇人不少。

    “叔叔,你一定是被骗了!我真是古玩当买的!您不相信的话,我手里还有发票呢!”聂泽洋信誓旦旦:“叔叔,您找的什么大师啊,肯定是江湖骗子!”

    聂先生冷哼:“这么可能是骗子,她可是堂妹特意请过来的,而且我亲眼看到,那玉坠里飞出来稀奇古怪的红光,还燃烧了起来,难道我的眼睛会骗我?!还是说你的堂妹会骗我?!”

    聂泽洋冷笑:“叔叔,这都是小把戏!”

    “无火自燃什么的,就是用了磷粉!”

    聂泽洋巧言令色的一通解释,说的聂先生都有点不确定该相信谁了。

    聂海瑶气得不行,当场就在电话里,和堂哥聂泽洋吵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爸,堂哥他包藏祸心,你是不是立了什么遗嘱,把财产给堂哥继承?你跟我说实话?”

    聂海瑶直接质问聂先生。

    聂先生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儿:“胡说什么,我就算立遗嘱,那也是让泽洋辅佐你,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,将来你都是要嫁出去的,不如让你堂哥给你管理集团,你每年拿着分红,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,嫁过去相夫教子不好吗?”

    聂海瑶简直不敢相信,父亲竟然真的这么想!

    那怪,他千辛万苦的把堂哥接到榕城来,原来他一早就是打得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“爸!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!!”

    这边父女俩没吵出个所以然。

    那边聂泽洋火速带着个古玩鉴定专家上门了。

    古玩专家鉴定之后,认定这玉坠就是现代的鸡血石,因为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手段,让玉坠产生了不可修复的裂纹,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不值钱的玉坠。

    聂先生脸色难看,顿时对着聂海瑶大骂:“看看你干的好事,不光没解决问题,还把泽洋送给我玉坠弄废了,我就说那个女人是个骗子,哪有那么年轻的玄门大师……”

    聂太太面露难色:“你也不要怪海瑶,她是你女儿,自然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!”

    想到刚才丈夫说的话,聂太太心里也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倒是泽洋,为什么送的时候不说清楚,害得我们误会!”

    “泽洋有什么错,他才是一片好心!”聂先生说着看向女儿:“海瑶,不是爸爸说你,你从小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,爸爸不是不愿意把集团交给你,而是集团交给你堂哥,比你更合适,你不要被别人几句话,就和你堂哥离了心,将来你是董事长,他当总裁,你还要靠你堂哥辅佐呢!”

    “呵呵,好,这件事我先不提,那您最近接连霉运,没有一桩生意成功的,又该怎么说呢?”聂海瑶忍着怒气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