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会吧,家主,姜言那孩子虽然性格的确顽劣,但老夫觉得,他有些本事在身啊。”
薛平连忙说道:“再说,他们能从蓝家这么顺顺当当的出来,想必……”
“想必什么?”
薛丰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,问道:“我看,没准他们压根就没提我们薛家的难处,也没把薛家的事放在心上。”
“你说他们顺顺当当从蓝家出来了?我看,他们八成是去当人家的贵,吃喝玩乐去了!”
怒哼一声,薛丰年现在的脸色着实是难看得很。
先前因为联姻这件事,弄得儒林书院那边给薛家甩脸子,蓝家又按照儒林书院的意思,变着法的刁难薛家。
结果好不容易人家瑶池宫答应帮这个忙了,派来帮忙的居然还是姜言这个熊孩子。
这件事,薛丰年怎么想,怎么觉得自己是被骗了。
“还明天呢,你就信他们的鬼话吧。”
薛丰年背着手,怒气冲冲的指着外头说道:“我敢打包票,明天什么都不会发生,要是他姜言能把咱们薛家的危机给化解了,我给他磕三个响头!”
眼瞅着薛丰年这么生气,薛平也着实有点没辙了。
“家主,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。”
薛平劝道:“瑶池宫的众人回到了栈那边,说是让我回来通知你,明早他们等着你去道喜呢!”
薛丰年本来都坐下了,听见薛平这句话,屁股底下像是有钉子一样,嗖的一下又蹦了起来。
“行啊,我看你也是让他们给迷了心智了,怎么他们说什么,你就信什么?”
薛丰年纳闷道:“你又没亲眼看见他们在蓝家时是怎么说的,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能把咱薛家的危机给摆平呢?”
接连被薛丰年刺了几句,薛平也有点儿坐不住了。
“家主,眼下咱们不是没招儿吗?”
“既然没招,这可不就得看他们瑶池宫怎么出手帮忙,再说了,明天早上您过去,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?”
薛平劝道:“就算真的是假的,到时候再找他们的麻烦也行呀!”
“好好好。”
薛丰年也被说的没辙了,点头道:“那我明天就跟你去看看,他们瑶池宫到底有什么天大的脸面和本事!”
第二天清早。
姜言还在呼呼大睡呢,房门就被人打开了。
“姜言,快起来,薛平说,薛家的家主过来了,想见见你呢!”
林宝钗走了进来,推了推姜言。
可奈何姜言此刻裹在了被子里,整个人活像是一个蚕蛹一样结实无比。
林宝钗用力推了他两下,没想到姜言居然还骨碌碌的在床上滚了两圈,看得林宝钗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你真不起来?”
林宝钗嗔道。
“哎哟,他来就来呗。”
姜言眼皮子都不想睁开,道:“非得见我干什么,宝姐姐你跟他说,要给我打钱的话,等会儿的,我灵石卡还没办呢!”
“谁说要给你打钱了,你快起来再说。”
林宝钗眼见着弄不起来姜言,索性运转了一下灵力。
刹那间,她的一只玉手上就浮现出了一层冰霜寒气。
紧接着,这只玉手就十分‘慈爱’的伸进了姜言的被子里,狠狠地爱抚了一通!
“啊!……”
一道杀猪一样的叫声,从楼上响彻了楼下,令不少的人都纷纷讶异抬头。
楼下这边正坐着等候的薛丰年和薛平俩吓了一大跳,手里的茶水差点儿都打翻了。
倒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宋长老,神色依旧从容淡定,就好像根本没听见那惨叫声似的。
“宋长老,您瑶池宫的徒弟不要紧吧?”
薛丰年端着茶盏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不妨事,二位稍等一会儿,姜言马上就到了。”
宋长老淡淡的说道。
果然,没一会儿,姜言已经满脸抱怨,在林宝钗的推搡下,从楼梯那走了下来。
“冻死我了,回头我要是发烧感冒了,宝姐姐你等着吧!”
姜言抱怨道:“到时候,你得给我做全天候的佣人。”
“还佣人呢,我看你是寒冰掌还没吃够。”
林宝钗语气嗔怪,目光却柔柔的瞪了姜言一眼,把他推到了座位上。
“姜小友。”
薛平笑眯眯的道:“这位,就是我们薛家的家主薛丰年,家主今日是特地来见你的!”
“噢。”
姜言很敷衍的哦了一声,这一下就让薛丰年心里更加不爽了。
不过,明面上薛丰年还是笑道:“我听说瑶池宫有个小娃娃很不一般,今天见了,果然不凡啊,你就是姜言小友吧。”
“当然是我了。”
姜言打了个哈欠,道:“薛老爷您是打算怎么道喜,是刷卡呢还是现金?灵石我这儿也收,不过太大的话找不开!”
“你……”
薛丰年脸色一阵阵发黑,只觉得自己快被气出毛病来了。
他一大早在这坐了半天,结果呢?
姜言口中所谓的好消息,他压根就没听见!
就这,你还想要好处,还想要道喜?
强忍着怒气,薛丰年尽可能的气道:“我说姜言小友啊,你昨天说,最迟今天早上,我薛家的麻烦就能解除,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啊?”
“是吗?不会吧。”
姜言挠头道:“难道是蓝老头儿变卦了?他要是敢变卦,回头我去找他算账。”
“蓝老头?你是说蓝万和?”
薛丰年脸色有些难看,道:“姜小友,你们去了蓝家这好几天,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薛家的急切事放在心上?如今我薛家可是真正的生死存亡啊。”
“当然办了!”
姜言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,忽然间,他明白了薛丰年的意思。
敢情,这老家伙不是来给他道喜的,是来找茬的!
看薛丰年那语气,摆明了是不相信他能给薛家排忧解难啊!
“小爷说出的话,还没有不办的时候呢。”
姜言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,道:“我说薛老爷,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给你办好了这件事?”
“不是不信,实在是没有任何凭证,叫我从何信起呢?”
薛丰年眉头紧皱,向姜言反问道。
“什么从何信起?”
姜言嗖的一下窜到薛丰年身边,直接就揪住了他的胡子,叫道:“我看,你就是在藐视小爷,你要是不信,咱们打个赌怎么样?”
“打赌?”
薛丰年吃痛,但心里反而更气了,当即叫道:“赌就赌,你说,怎么个赌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