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。

    不知过去多久,嬴稷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。

    “呼,醒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深呼一口气。

    身体还是有些虚弱,不过活动了一下就没什么大碍了。

    看见嬴稷醒来的王琼第一时间冲了过来:“你终于醒了!你没事吧?有没有感觉有哪里不舒服的?”

    “既然公子无事,那么良便先行告退。”张良说完就准备赶紧跑。

    或许是嬴稷的异常,他的内心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在作祟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嬴稷赶忙抬手:“不!你不能走!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公子还有哪里不适?小的还是担心自己的母亲,想要回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张良说着,泫然欲泣好似要哭出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人或许真的认为是个大孝子。

    然而嬴稷心中清楚,张良的父母可是都死了。

    哪儿来的重病的老母亲。

    这狗东西肯定没安好心。

    见他还要演戏,索性直接道:“张良、字子房,韩国人、祖父张开地、父亲张平,皆乃旧韩国宰相,坚定的反秦人士,多次组织人手反秦,刺杀始皇帝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的也太巧了吧?怕是这两次刺杀本公子,你也是策划人吧?”

    虽然没见过,可是张良出现的太巧合了,而且身份准备的很充分,就好像是知道自己会受伤一样。

    本来只是猜测,不过观察到对方脸上的惊讶和愣神。

    明白多半是真的了。

    ‘好算计,哪怕他们没能杀了我,那么我必定受伤,也可以假扮医生补刀。’

    ‘这是担心那毒解决不了我?还是发现我没死之后的临时起意。’

    听到这话的王琼没有丝毫犹豫,双目好似要喷火一般。

    要知道,嬴稷可以说是为了保护她和救她才屡次受伤和濒死的。

    如今听到这话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和思考真实性。

    锵。

    一把抽出长剑就砍了过去。

    张良人都傻了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嬴稷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。

    记忆中两人从未见过,他也很少暴露自己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嬴政都不一定知道自己。

    他怎么会知道的?

    不管怎样。

    保命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儒生或许有的会剑法骑射,可他不同。

    他清楚自己那三脚猫功夫。

    曾经身为贵族书读的多了些,可并没有多么喜欢运动。

    现在手无寸铁还真不一定打的过。

    “等等!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!”

    剑刃于他的脖颈前停下。

    额头一滴冷汗冒出。

    ‘好险,差点就死了,好快的剑,他刚才还以为有好些距离呢,感情自己说的再慢一步就死了。’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!”王琼恨不得杀了张良。

    可对方的话又让他不得不听。

    “刚才,我可是喂嬴稷你喝了药,还贴了药膏,里面有毒,那是我韩国奇毒,只有我有解药!”

    “杀了我也可以,和一个大秦九公子换命,怎么想我也不亏。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说出来。

    王琼更加愤怒了,她竟然没有任何发现,差点就让嬴稷在她面前被杀死。

    “解药是什么!交出来!”

    手中的剑贴的更紧了。

    张良甚至能感觉到剑刃上的锋芒。

    然而却只是轻笑一声,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。

    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人很难怀疑他话里的真假。

    王琼也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贝齿紧咬将剑收了回去:“解药给我,我让你走。”

    “先让我走我倒是可以将解药留下,不然就同归于尽,反正我不怕死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就在张良胜券在握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