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你不能诓我吧?不会是男嫂子吧。”
全昊眯眼打量,“去你的,小孩子家家一天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。是我们部队军医院的护士。”
姜伶就随口开个玩笑,捂着肚子笑了半天。
大姨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蔬菜,整整齐齐地种了好几垄番茄。
“二哥摘个番茄,给我洗洗我先进去坐会儿,记得挑红的。”
全昊站在菜地里,思考刚才自己的脸色是不是太稀松平常了,居然能让姜伶都开始使唤自己了。
“不行,一会儿还得严肃点。”
姜伶最拿手的就是洞察人心,当然这里的人是吧陆延除开的。
两位表哥就是外冷内热,加上年龄差了十岁,她们玩不到一起很正常。
“哟,两位表弟也在呢。”
姜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两位了,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一肚子坏水,小时候因为他俩吃了不少亏。
“去给我倒杯水,全枫给我拿点饼干过来。”
姜伶从刚进大姨家的门就表现得和往常大相径庭,也只有她知道是为什么。
全枫全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让他们有些嫉妒的表姐。
“你疯了吧姜伶伶?今天早上出门吃错药了?”
话落全昊就拿着洗好的番茄进来了,“喏,我还有点事儿得先出去半小时,这几个要不够使唤他俩去摘。”
等全昊一走,全枫全煜坐对面,仔细打量着姜伶。
“你今天怎么了?到我家了还敢使唤我?谁给你的胆子?”
姜伶一脸从容,“快点给我倒杯温水,还有吃的也拿出来。”
全枫起身去厨房里给到了一杯开水,全煜则去屋里拿了她们最不喜欢吃的饼干,因为受潮都发软了。
“呸,什么饼干是这味儿啊,嘶——那么烫你俩这是想害死我啊?”
全枫笑得四仰八叉的,“你自己要喝的,又没说喝冷的还是热的。”
姜伶气呼呼地甩了甩手,“你们不欢迎我就直说,我走行了吧。”
“略略略,你不会得传染病了吧,那么一大包药,你还是少来我们家玩。你要走就走呗没人管你。”
走之前她还不忘把上次落在这里的衣服给带走了。
姜伶就这样提着一个包就出去了。
留下两兄弟面面相觑,最后也啥都没说,开始做自己的作业。
走的时候没经过厂区,也就没遇到熟人。
很快她就座上了去车站的公交。
她好不容易稳住了陆延,可不能出差错。
况且村里好多人都不喜欢他们这些成分不好,又有政治错误的人。
这次就委屈一下两位小表弟了,小时候没报的仇今天小小的还一些。
……
双水村。
田家的酒席办得风光,人吃得心满意足。
按理说照例也就中午一顿饭菜。
可田贵儿中午散席之后又突然通知了些关系好的晚上过去再吃一顿。
姜建华这刚到家门口就被田贵儿抓个正着。
“建华啊,晚上一定来,全家都的过去记住了一个都不许少,少一个就是看不起我田贵儿。”
“行,一定过去。”
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,田贵执着于展示一下这次老大新媳妇儿的实力。
林三妹刚进村就听说了,陪嫁的东西可不少,看得出家这新媳妇儿境殷实。
只不过也不知道为啥就看上田耀祖这个没啥优点的男人。
林三妹刚回家就跟陆延知会了一句。
虽然知道陆延对闺女不上心,但好歹得做做表面功夫。
陆延在不干活的日子里都在看书,写题。
因为特殊原因,上完初中他就当了少年兵。
他也没继续上高中,但后来去了军校培训。
他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极强的天赋。甚至后来普通军队已经限制了他的发展。
二十岁的某次军演中他以突出的表现被特殊部队看中,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。
特殊部队的训练可以说是地狱难度,同被选中的队友甚至觉得还不如去死。
不过好在大多数人都熬过来了,之后的时间陆延很快就成了核心人物,甚至破格升职。
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。
这次面对自己从未学过的课本,他也像是在做战场上一样,信手拈来。
不得不说他的聪明才智完全遗传了父母。
看完了一摞书,他准备今天再学一些。
姜伶把这些课本全都堆在柜子底下。
他动手一翻,书全都倒了。散落一地。
其中最面上的一个特殊印花的笔记本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姜伶的日记本。
本想快点放回原位的,可上面的内容和稚嫩的笔法让陆延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。
我是姜伶伶,老师教我写日记了,开心。
开学第二天,我没去上学,因为我的小狗快死掉了,难过。
我的小狗死了我把她埋河边了。
两个表弟放假回来总是欺负我,我很伤心。
奶奶死了,我也想死这样就能陪着奶奶,她一个人不孤单。
……
诸如此类零零碎碎的生活碎片还有很多。
能看出姜伶是个很重视亲情的人,还有她的两个表弟出现多次都是难过,好像很不喜欢她。
这似乎和他们家里人的态度截然相反。
……
姜伶提着包走到家里的时候,全家人都不在,只有提前回家的小侄子。
半车坏了,等了三个多小时才修好,差点热死在路上,好在天黑之前赶了回来。
“小天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”
姜天天指了指屋子,“小姑你自己去看,那个哥哥酒量不行,还走错屋了还好我聪明,把他领回家了。”
姜伶安置好侄子,提着包推开屋门。
“我勒个天老爷啊,你这是酒精过敏了吗?脸怎么这么红?”
陆延的衬衣早就被他扒开了。
不仅能看见他的腹肌,连再下面点的人鱼线都能看清楚。
“喂陆延,你还清醒吗?我给你倒点水喝?”
陆延强忍着难受,“麻烦你带我去洗个冷水澡,我好像被人下药了。”
他这句话让姜伶怪心虚的,毕竟自己有前科。
“你还能站起来吗?”
陆延点点头,艰难起身,最后废了好大劲,姜伶才把人扶到洗澡的地方。
他站不稳,姜伶就找了个板凳在他同意的情况下,从大水缸里舀水浇在他身上。
好在大水缸的水是满的,不然她只有把陆延给扔河沟里了。
“小天你干吗呢?”
姜天做屋门口打着手电,“奶奶小姑和那个哥哥进去洗澡了现在还没出来。我一个人害怕不敢待在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