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时观察过，确实是地宫方向。”
得到小彭子肯定回答，姜离沉默几秒，当即吩咐。
“等会你随我进地宫，就说是德中公公要见我。”
“是。”小彭子犹豫片刻，还是应下。
姜离留下小彭子在马车内，立刻去找亲爹姜伯涛。
“爹，德中公公要杀陛下！”
见面顾不上寒暄，姜离沉声说道。
哪知姜伯涛淡然的起身，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说着，竟然直接朝着地宫方向而去。
？？
不是，就这么去？
姜离心头满是疑问，转头嘱咐方塔看好马车内的小彭子，急忙跟上姜伯涛。
文武百官看到姜伯涛纷纷行礼。
“首辅大人，这是要去做什么？”
姜伯涛笑呵呵的睁眼说瞎话，“四处转转，缅怀先帝。”
跟在后面的姜离眼角抽了抽。
没想到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地宫门口，守在门口的无一看到姜家父子眼神微沉。
姜伯涛负手而立，静静的望着无一。
“无一，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跟随在陛下身后。”
握着武器的无一垂下眼，“陛下吩咐过不准许任何人靠近。”
“无一。”
姜伯涛冷下脸，不怒自威的模样有些骇人。
僵持片刻，无一还是退让了，他打开地宫机关。
姜离走入地宫内，心念微动的转头看去。
不远处无一整个人置身于影子中，他看起来和最初见面没什么变化。
“爹，刚才无一是什么意思？”
姜伯涛冷哼，“他想给自己寻条活路。”
“难道陛下死了，真要明尘军陪葬？”姜离好奇问出声。
姜伯涛放缓步伐，缓缓开口，“陛下不会死，无一太蠢。”
“你小子在知道德中公公要杀陛下时，怕是也糊涂了。”
被看穿的姜离尴尬，轻咳一声道，“爹别开玩笑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。”
姜离故意说：“难不成我扶持别的皇子登位也可以？”
“只要你有那个本事。”
六。
“爹，你到底是不是陛下的人？”姜离实在忍不住追问。
姜伯涛掀起眼皮看向姜离，似笑非笑，“你可知道你的祖父是谁？”
“谁？”
此刻一提，姜离才意识到从小到大真没听说过祖父和祖母。
姜伯涛颇为傲气，“天下大乱之际，西南姜氏崛起，姜氏长子年仅三十突破九品武者，五十岁突破大宗师，追随于大洪开国皇帝，在战场上再次突破，却遭到敌军暗算，一朝入魔斩灭，以一己之力斩杀三十万敌军！”
“至此一战封神，扬名天下！天下人称之为杀神！”
我勒个擦？！
姜家竟然出过这等人物啊！
姜离震惊。
“那后来呢？”
“可惜，你祖父因此战受伤严重，只得退出战场当了个文臣，直到寿命耗尽时，也不过是个吏部尚书。”
……
说那么激动，还以为后续更精彩。
察觉到姜离的想法，姜伯涛没好气瞪他，“姜家上下就出了你祖父一人，要不是他留下不少好东西，为父也不不会短时间内爬上首辅的位置。”
“爹，说了半天，皇帝和你真的只是君臣关系？”
姜离无语，回归正题。
“我当年一路斩杀皇子送陛下登位，此外明尘军也有我姜家一份，说起来地宫还是我亲自主持修建，可惜许久没来，都忘了地宫的机关了。”
姜伯涛说着还有几分惋惜。
闻言，姜离停下脚步，“等会，爹，你知道地宫所有机关？！”
“你若是不信，机关图还在我书房。”
“我靠！你可真是我亲爹啊！你上次给我扔地宫里，那德中公公故意指了条全市机关的路，我差点凉凉！”
“你不早说！唐德中这老太监，竟然敢下此狠手！”
姜离只想骂出声。
一想到当时被机关折腾，就觉得自己被坑了！
“爹，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？”
姜伯涛摆摆手，“下次想起来再说，先去看戏……看陛下。”
尼玛！说漏嘴了吧！
……
地宫内。
到了熟悉的大殿，没看到皇帝和唐德中。
姜伯涛没半点犹豫的打开一个机关，转眼间出现新的墓室。
半柱香后，姜伯涛带着姜离见到了皇帝和重伤的唐德中。
“陛下，臣救驾来迟。”
姜伯涛微微拱手，心头还有些惋惜。
皇帝淡淡看过来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臣担忧陛下，过来看看。”姜伯涛睁眼就是谎话。
浑身血色的唐德中死死望着皇帝，他艰难开口。
“皇位不是你的，你不该抢。”
“德中公公，您这是何必，在地宫里住了那么多年，还没想开要给先帝陪葬，真是忠心啊。”姜伯涛摇摇头万分感慨。
皇帝咳嗽两声，墓室内悄然出现两道人影。
“将人带回皇宫。”
唐德中挣扎无果，被强行带着消失。
“该回去秋猎了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。”姜伯涛应声。
皇帝路过姜离时，沉声道，“朕明日会将德中公公的两位弟子送给你当护卫。”
……大可不必！
姜离暗骂一声，“多谢陛下。”
……
走出地宫，皇帝下令前往皇家猎场。
姜离回马车时，无一亲自来将小彭子拎走了。
到了猎场，锦衣卫难得清闲，姜离躺在营帐内歇息。
锦衣卫的官员竟然齐齐来访。
“姜大人，今年秋猎陛下命人准备了几头黑熊，倒是比以往凶险，进入猎场时不如我等结伴。”
说话的是汪镇抚使，他一脸认真的提议。
二品武者就可绞杀黑熊，姜离哪里需要结伴。
元镇抚使忽而开口，“下官收到边关传来的消息，风息国皇帝寿宴上出了大事，恐怕会波及四皇子和段指挥使大人。”
一时间，众人神色微变。
姜离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具体情况并未传来，不过风息国都城封城。”
这可是大事！
“陛下可知？”
“消息还不确定，下官未曾上奏。”
元镇抚使凝眉说到。
姜离直接道，“此事我会安排人去查。”
怎么说段指挥使也是锦衣卫最大的官，要真出了事，锦衣卫总不能坐视不理。
万象楼消息灵通，应当能够查到具体情况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