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母眼瞅着没有一丝希望,眼睛都已经哭肿了,嘴上还是让苏白薇和盛琰放弃为她讨回公道。

    她自从毕业后,就一直在海大教书,没想到这才刚回去,还在试课期间就捅出了这篓子。

    当天,她明明看着那女孩把项链拿走了,不知怎么的,校长带人来搜查她办公桌时,竟在脚边发现了那条熟悉的项链。

    人证物证都在,她百口莫辩,除了苏白薇和盛琰,就没有人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相信她。

    就在苏白薇一筹莫展之际,许久未出现的张金德又蹦跶到6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白薇,我亲眼看见那个女的故意扔项链到老师桌下,只要你愿意和盛琰分手,我就去当人证!”

    他打着坏心思,用这个条件引诱对方,苏白薇眼睛刚亮起,又被他后面的话弄得暗淡。

    眼下当务之急,还是得先帮盛母处理这件事情,必须要牺牲一点东西,权衡利弊之后,她还是决定答应对方的条件。

    张金德咧嘴一笑,很是爽快,很快,他就出面,在校领导面前用人格和学籍保证,盛母就是被何秋诬陷的!

    面对他的斩钉截铁,何秋被找来时,已经没有当初的硬气,之所以她的身份暴露,还得归于她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 当天,她投信进信箱时,还被一位保安看见了,传递校长通知,便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
    最后的判决结果,盛母重新正式上岗,而何秋,刚大一入学,就背上了一个大过,一时之间成了其他新生口中的讨论对象。

    为了不遭到张金德的报复,苏白薇和盛琰商量了一晚上,以假装分手视人,可不料,那人得知了这个做法还是不满意,甚至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。

    张金德不依不饶,再次找到苏白薇:“白薇,既然你现在是单身,就应该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不理解他的逻辑思维,自己虽然表面上是单身,但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,当初的条件上也没有这一项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,我们之间没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张金德大发雷霆,怒吼一声:“你怎么能不守信用?!”

    而女孩面不改色,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:“我根据你的条件做出了改变,你不觉得现在的要求很过分吗?”

    对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前段时间的话语有明显的漏洞,还好巧不巧地被苏白薇捕捉到,拿来当做反抗自己的挡箭牌。

    他恼羞成怒,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错误,嘴里嚷嚷道:“老子不管,你今天不答应和我在一起,我就死给你看!”

    说着,他还偏激地指着旁边一栋楼的顶层,满脸得意,他认为苏白薇肯定不想惹上麻烦,慌不择路答应他!

    可她依旧无动于衷,目光冷淡地像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,张金德脸上挂不住,直接当着她的面飞奔上楼。

    楼顶很快出现了他的身影。周围很快围满了人,都在仰着头好奇地往上看,有的人为他担心,有的人只是单纯地看热闹。

    苏白薇见此情此景,太阳穴突突的跳,为什么一个大学生,思想和行为居然如此的幼稚,按照她平日见到的作风,张金德虽然很极端,但实际上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还惜命。

    之所以这么做,也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感到害怕从而松口。

    张金德站在楼顶露台的边缘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校领导火速赶来,在下面焦急地呼喊他:“别想不开啊!有事好商量!”

    对方却固执地不肯挪动半步,其他人急的团团转,校领导甚至还提出要攘他无条件保研。

    要是海大真的出了人命,不仅影响风评,而且明年的招生恐怕都会成问题。

    张金德在上面一直要求苏白薇答应他的求爱,其他人见劝不动他,只好把目标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。

    “这位同学,你就当为学校考虑,先答应他,把人哄下来再解决其他事情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摇摇头,一旦答应张金德,按照他的尿性,就会像狗屁膏药一样粘着自己,将自己视为他的所有物。

    她果断转过身,大步流星走出人群。

    楼顶上的张金德看她如此绝情,作势就要跳下去。

    可刚一低头,看见下面乌泱泱的人头,还有令人眩晕的高度,双腿不禁发软,脑子也开始发昏。

    就在他打算后退一小步时,猛然踩到边缘的青苔,一下子往外扑去,好在他反应迅速,右手抓住了一个突出的钢筋。

    但此时,他整个人挂在半空中,由于身子的重量太沉,隔壁也发酸发涨,力气在慢慢耗尽。

    人群中一阵惊呼,盛琰刚好赶到楼下准备找到苏白薇,见这惊险的一幕,顾不得想以前对方做的错事,就朝着楼上跑去。

    七层楼,他用了两分钟不到,就到达了顶层,脑袋也因为一下子剧烈的运动而充血涨红。

    盛琰一个健步冲上去,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外面,双手用力的拉着张金德的手,生怕他真的掉下去。

    其他人赶上来,三四个青年齐心协力,使出浑身解数才把他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在这过程中,盛琰还不小心被那突出的钢筋划伤,鲜血染红了半条胳膊,他刚开始还没感觉,直到苏白薇气喘吁吁赶到自己面前,他才发现自己白色的衣服已经红彤彤的一片。

    对方心疼不已,立即取下自己的围巾,把他的伤口包的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由于事发突然,苏白薇没有携带医药箱,两人只好着急地朝着海大的校医室走去。

    在小小的房间里,女校医拧着眉,拿着酒精给盛琰清理伤口、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傻,还被他连累了。”

    这伤口很深,皮肉外绽,看的她心里一阵痛楚。

    盛琰不忍心她为自己担心,看着她娇嗔的模样,便想着缓解缓解气氛。

    “你呀,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要是张金德真出了问题,谁也包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蹬了他一眼,还是接过校医手里的纱布,给对方仔细地缠绕起来。

    回想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,盛琰身上为了自己,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