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回到村长家,发现其他人都不在,或许去村子里继续帮忙做些杂事去了。

    苏白薇口渴难耐,走到放凉白开的地方,却看见水壶空空,一点水也没有。

    她拿起水壶,到村子里的水井打了一桶水灌了进去,然而,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也没找到烧水的地方,苏白薇只好将水壶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实在口渴的紧,她意念微动懂,再次进了空间,在里面喝灵泉喝到饱。

    清凉的泉水滋润了喉咙,让她感觉浑身舒畅。

    等她从空间里出来时,吴教授等人已经回来了,苏白薇连忙拎着水壶让村长帮忙烧开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,大家都回到房间里休息,到了半夜,与苏白薇同屋的女学生突然痛苦的呻吟起来,把她从睡梦中唤醒了。

    她一下坐起身来,在炕上摸索着手电筒,好不容易打开光源,只见对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:“我好痛,像被刀绞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急忙问道:“你有没有乱吃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我没吃晚饭,只喝了一杯桌子上的水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一下就明白了,女学生肯定是因为喝了生水,她赶紧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自制的肠胃丸。

    “快,把这个吃下去。”

    对方接过一把塞进了嘴里,过了好一会,她痛苦地表情才逐渐舒缓。

    “多亏有你,不然我快疼死了。”

    女学生长舒一口气,语气感激,苏白薇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,对方也是个讲理的人,表示不怪她,自己也有责任,没有问清楚就喝了。

    一来二去,天都亮了半边,苏白薇也没了睡意,蹑手蹑脚走出了屋,呼吸农村的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吴教授恰好也在门外,两人打了个招呼吧,对方夸赞她将来一定是个好医生。

    苏白薇不好意思笑了笑,没过多久,村长媳妇就做好早饭,招呼着两人去吃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众人吃完早餐,就结束了此次的下乡义诊。

    当几人回到海城时,今天刚好是赶集的日子,街边都是摆摊的小贩,经过一个报刊亭是,苏白薇的目光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。

    那轮廓和走路时的姿态,都让她感到无比熟悉。

    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燕子的那张脸,很快,苏白薇摇摇头,觉得这并不可能,她清晰的看见燕子已经进站,按照常理,她也绝不可能在海城逗留。

    她想揉揉眼睛再看一遍,当她定睛望去时,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人家之中。

    另一边,报刊亭的门后,燕子心有余悸,心脏跳的飞快,刚刚自己差一点就被对方发现了,好在自己反应及时,不然可就麻烦了!

    苏白薇想走前去,又被女学生叫住,让她跟上队伍,无奈之下,她只好先将此事放下,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吴教授带着几名学生走到一个路口就解散了,临走前,他还给每人分发了一点小钱,当做义诊的津贴。

    解散的地方离钢铁厂很近,苏白薇便想着去探望一下工作时的父亲和盛琰。

    一进厂,她就看见忙着修理机器的盛宴,他干的特别认真,汗水顺着脸庞和脖颈流入衣衫。

    厂里的员工都是看着苏白薇长大的,看见她来了,再加上有传闻两人之间的关系,便笑着打趣道:“薇薇啊,你看这小伙子这么能干,大家都等着喝你两的喜酒沾沾喜气呢!”

    盛琰听见这话,放下手中的活,有些不好意思,连带着耳朵都红彤彤的。

    苏白薇也不娇羞,大方回应:“还早着呢,到时候肯定少不了大家的份儿。”

    大家谈笑间,苏父不知何时来到了车间,见两人氛围暧昧,眉头紧皱,他一直对盛琰黑五类的身份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这个身份不仅在平日里带来诸多不便,甚至在以后,还会影响后代!

    苏父沉着脸,严肃地喊了一声:“薇薇,来办公室一趟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一听,以为对方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找自己,立即就去了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,父女两四目相对,苏父率先开口:“我和你母亲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商量,觉得你应该取消和盛琰的婚约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一听,如遭暴击:“为什么?我不同意!”

    接着,苏父来回踱步,把他的理由说了出来,可苏白薇觉得这并不能成为解除婚约的理由。

    上一世,她被沈爱国一家欺负至死,还是对方挺身而出替自己报仇,况且她下乡的原因也是为了盛琰,现在贸然解除婚约,自己这几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,重活一世也根本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盛琰,我的人生也不会幸福,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厂长办公室。

    盛夏的蝉声叫个不停,苏白薇坐在医馆里,现在正是大中午,没有人来就医。

    于秀把她叫到一旁,从一个布袋里拿出一个陈旧的信封,笑着递给她:“这是给你这段时间的工资,你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接过,高兴地感谢道:“谢谢师姐!”

    医馆的工作结束,就代表着快要开学了,她这才得了空,去处理盛琰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深知盛琰一家都是被诬陷的,但真正要处理,还是十分困难的。

    现在人们已经对这个身份的负面认知根深蒂固,不少人对此都认为黑五类是无法改变的,他们带着原罪。

    况且现在政治单位的工具也不齐全,相关的档案资料也可能已经缺失,更坏的可能还有会被不法分子随意篡改。

    苏白薇独自一人来到档案管理大楼,这栋楼略显阴森登记了个人信息和来意之后,她才被保安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此时是下午,档案管理大楼的采光很差,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,苏白薇壮着胆子才来到档案室。

    管理档案的工作人员是一位老人,年纪约摸七十上下,见她出现,还用警惕的目光打量。

    苏白薇礼貌的说明情况,老人直截了当:“不行,这些档案可都是很敏感的,哪是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就能随便查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