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路过,进来看看。”
按照以往,陈胭肯定没什么好事,苏白薇不想跟她一般见识,只是冷冷地看着她。
没一会儿,农产品店里,人来来往往。
苏白薇正忙着招呼一位刚进门的老大爷,介绍着店里的干果。
陈胭站在一旁,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越发不爽。
这个小贱人,不过是运气好,才得到了盛琰的爱。
而她长得好看,凭什么盛琰就看不上自己。
想到这,陈胭就要找点不痛快。
她故意提高声音说道:“苏白薇,我看你就是在坑这些人。”
正在和老大爷交谈的苏白薇听到她的话,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大爷,你可别被她骗了。她这店里的东西都是以次充好,价格还贵。”
老大爷看了陈胭一眼,不满地说道:“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?我看这店里的东西都挺新鲜的,价格也公道。人家老板热情好,不像你,在这里胡搅蛮缠。”
“出去,我们店不欢迎你。”
苏白薇指了指大门。
陈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:“你凭什么赶我走?”
“就凭你在这里无理取闹,影响我做生意。”
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就是,这姑娘太不像话了。人家老板好好做生意,她却在这里捣乱。”
见众人都偏向对方,陈胭跑到门外的大树下,装模作样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。
有几个好心的大妈看她哭得如此伤心,便上前询问。
陈胭抽泣着,红着眼睛,开始编造谎言。
“那个农产品店的女老板欺负人。”她哽咽着说道,“我只是进去买个东西,她就对我恶语相向。”
大妈们一听,顿时露出同情的神色。
人们总是容易相信弱者的话。
于是,她的话开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,一发不可收拾。
苏白薇的风评也渐渐变成不可理喻,横行霸道的一个人,一些原本打算来店里买东西的人也犹豫了起来。
没多久,苏白薇察觉到了异样。
自从陈胭走后,店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,而且有些人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。
直到李大妈来唠嗑时,悄悄告诉她外面的谣言,她才恍然大悟。
清者自清,苏白薇绝对容忍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。
接着,她在农产品店门口张贴了一张声明,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
声明贴出后,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。
不仅如此,她还拿出一部分干果,摆在店门口仅供试吃。
不少人被这一点吸引,试吃的同时还把声明看了一遍。
这天,苏白薇照常在店门口忙碌时,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身影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,鬼鬼祟祟。
定睛一看,原来是陈胭。
她特意从身后绕出,猛的一出声,把陈胭吓了一跳。
“陈胭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路过!”
“路过?你以为我会相信吗?陈胭,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此时,周围已经围了一些人,好奇地看两人。
“不道歉,我就去找你的父亲。”
苏白薇想起上次送货时,父女两之间怪异的氛围,不难看出陈胭害怕陈父。
陈胭一听要去找她的父亲,顿时慌了神。
她最怕的就是父亲的责骂。
“别……别去找我父亲。”
“我道歉,我道歉还不行吗?”
她抬起头,看着苏白薇,眼中满是泪水。
“苏白薇,对不起。我不该造谣污蔑你。我知道错了,请你原谅我。”
苏白薇看着陈胭的样子,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一些。
一旁看戏的众人终于相信了那份声明,农产品店的流量又恢复到了以前。
招呼完人,已经是傍晚了。
把柜台擦干净,苏白薇正准备去换一盆干净的水,盛琰回来了。
他先是笑了笑,神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。
“白薇,看这是什么?”
苏白薇好奇地接过票,上面赫然标注了话剧表演。
“话剧票!这是哪里的话剧票?”
“这是城里剧院的话剧票。听说这场话剧的演员可是你的偶像呢。我们一起去看吧。”
苏白薇不停地看着手里的票据,自己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很喜欢那位演员。
没想到盛琰不光记得,竟然还给她弄到了话剧票。
两人当即约定好,在话剧演出的那天一起去城里看话剧。
当天,苏白薇把农产品店门一关,两人一同前往汽车站,准备乘坐公共汽车去城里。
汽车站里人来人往,苏白薇紧紧地挨着盛琰。
盛琰目光环顾四周,时刻留意着她的安全。
不一会儿,一辆老旧的公共汽车缓缓驶来,扬起一阵尘土。
人们纷纷拥挤着上车,两人好不容易挤上了车。
车厢里弥漫着各种味道,嘈杂的人声充斥着整个空间。
车上座无虚席,两人找到了一个角落站着,随着汽车的启动,车身摇晃起来。
苏白薇一个不稳,差点摔倒。
盛琰急忙搂住她的腰,将她稳稳地护在怀里。
“小心点。”苏白薇红着脸点了点头,抓紧了他的衣袖。
城市的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,与县城的环境截然不同。
公共汽车在城里的汽车站停下,两人走下车,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。
下午一点半,剧院的大门缓缓打开,人们有序地进入剧场。
灯光渐渐暗下,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,主演的演技简直没的说,惟妙惟肖。
整个剧场的观众都沉浸其中,直至话剧结束,灯光亮起,皆久久不能回神。
随着人群缓缓走出剧院,太阳还并未下山。
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,观众七嘴八舌地讨论方才的剧情。
苏白薇和盛琰手牵着手,漫步在街头,准备去公交车站。
正路过一条偏僻的小巷时,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两人对视一眼,好奇地走过去查看。
只见一名女性正被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围住,似乎在索要什么东西。
“盛琰,我们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盛琰抄起巷口的一根木棍。
两人放轻脚步,逐渐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