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秀娟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肥皂,冷笑道:“就买这么个便宜玩意儿。”
“这么快就出狱了啊。”
孙秀娟脸一黑,不依不饶继续嘲讽道:“看看我,多阔绰。”
说着,她随手拿了一袋洗头膏,递给燕子,“拿着,咱可不稀罕那便宜货。”
燕子有些尴尬地接过洗头膏,默默跟着她结账去了。
苏白薇看着燕子的背影,心中暗暗叹息。
思绪还沉浸在刚刚,刚出了供销社的门,她一时分心,手一滑,刚买的肥皂掉落在地上。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刚走出供销社大门的孙秀娟一脚将肥皂踢进了臭水沟。
“你干什么?你得赔偿我!”
孙秀娟却双手抱胸,一脸的不以为意,“一块破肥皂而已,就不赔。”
这时,燕子闻声赶来,看到地上的肥皂和剑拔弩张的两人,一脸茫然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燕子全然不知孙秀娟就是当初差点要把苏白薇卖掉的女人。
“她诬陷我!”孙秀娟指着苏白薇,看向她道。
苏白薇冷笑一声,连忙拉来一个证人,澄清真相。
随即,她又当众揭穿了孙秀娟以前的丑恶嘴脸。
燕子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不可置信,“什么?”
像是有些难以接受,随后她便转身跑了。
孙秀娟看着燕子离去的背影,又狠狠地瞪了苏白薇一眼,灰溜溜地走了。
她满心愤恨,皆因苏白薇又一次破坏了她的计划。
……
苏白薇守着自己的古董店,阳光透过陈旧的窗户洒进来,照在她身躯。
正打着瞌睡,突然听到店门口有人喊她。
“苏老板,有你的包裹。”
她微微一愣,心里暗自疑惑,会是谁寄来的包裹呢?
她站起身,快步走出去接过。
包裹拿在手里,沉甸甸的。
回到店里,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,当她看到熟悉的笔迹时,心中一阵激动。
展开信,父母熟悉的话语跃然纸上,信上说母亲的身体好了很多,这让苏白薇连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。
继续翻找包裹,里面是很多海市美食,每一款都是她爱吃的口味。
苏白薇的眼眶微微泛红,想到阔别半年的父母,思念倍增。
她轻轻拿起一块糕点,放入口中,甜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。
不仅如此,她想要听听父母的声音,于是赶紧骑上自行车来到邮局,拿起电话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响,她心里着实期盼。
终于,电话接通了,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。
“喂,是薇薇吗?”
“妈,是我!我收到你们寄来的包裹了。妈,你的身体好多了吗?”
“傻孩子,妈好多了,别担心。你在那边怎么样啊?”
母女二人寒暄了一会,后面的人就开始催促苏白薇。
苏白薇承诺有时间就回去看望两人,这才挂掉了电话。
她骑着车子往回走,却在一个熟悉的路口撞见了燕子。
燕子的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和不安,看见她,有些局促地搓着手。
“苏姐姐,我是来向你道歉的。我不该和孙秀娟走得那么近。”
苏白薇叹了口气,说道:“她不是什么好人,以后别再和她来往了。”
燕子连连点头,又有些犹豫地问道:“盛大哥他有没有生气啊?”
苏白薇微微一愣,随即回应没有。
第二天,阳光依旧明媚。
苏白薇正在忙着清点古董,孙秀娟气势汹汹地走进来,指着她就大声说道:“苏白薇,赶紧还钱!”
苏白薇一脸茫然,皱着眉头回应道:“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?”
可她怎么也没想到,孙秀娟竟能如此厚颜无耻,把给燕子买洗头膏的钱也算在她头上。
孙秀娟还背着面黄肌瘦的孩子,只要孩子一动,她就非打即骂,丝毫没有怜惜之情。
孩子哭着哭着,就失禁了。
孙秀娟冲动地将孩子扔到地上,小小的身躯躺在地上,四肢挥动。
苏白薇又惊又怒:“孙秀娟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!这可是你的孩子啊!”
“他尿了我一身,恶心死了!”
孙秀娟一脸厌恶,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。
孩子爆哭,苏白薇被这动静吵的头疼。
“孙秀娟,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苏白薇手里拿着拖把,指着孙秀娟,让她赶紧离开。
孙秀娟的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情,还想争辩几句。
但此时的她,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,难受的很。
孙秀娟狠狠地瞪了苏白薇一眼,抱起孩子,转身快步离开。
苏白薇把门关上,随即处理满地狼藉。
半夜,孙秀娟的孩子小脸煞白,啼哭不止,径直哭晕了过去。
沈爱国和孙秀娟看情况不对,赶紧带着孩子去了卫生所。
一番检查后,竟查出孩子因感冒发了一天烧。
越想越气,要不是因为苏白薇,她哪会带孩子去那破店!
孙秀娟一大早来到古董店,一进古董店,她便开始大闹起来,尖锐的声音在店内回荡。
“苏白薇,都怪你,我儿子现在高烧不退!”
苏白薇正在招呼人,人一听,立即站起身,找了个借口就走了。
“孙秀娟,我根本没碰过孩子?”
苏白薇凑近一看,孩子果然一副呆滞的模样。
“就是你!哎呦我可怜的孩子啊……”
古董店内的气氛压抑极了,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“孙秀娟,你又诬陷我!”
以前是这样,现在依旧如此!
孙秀娟疯狂揉了揉眼睛,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她夸大其词,硬说孩子的情况堪比绝症,都是苏白薇造成的。
苏白薇皱起眉头,眼神变得越发冷淡。
没多久,孩子饿着闹腾起来,孙秀娟只好带他回家填饱肚子。
苏白薇眼尖,趁机把门锁好,去了卫生所。
在坐诊大夫那,她才知道,孩子根本没有生大病,只是个小感冒而已。
孙秀娟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,无论什么事情,都把这些罪名按在自己身上。
想到这,苏白薇对她的厌恶深之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