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随即找到徐冬,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此事澄清。
谣言不攻自破,众人因此前对苏白薇误会而纷纷道歉。
……
苏白薇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准备去教室看看。
教室的地面满是淤泥和杂物,桌椅东倒西歪,黑板上也布满了污渍。
她拿着铁锹,费力地铲起厚厚的淤泥。
整理桌子,擦拭黑板……
在打扫的过程中,苏白薇发现有些书本和教具被洪水损坏了。
她把它们整理出来,准备之后想办法修补或者更换。
突然,小虎跑了进来,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深绿色衣服的男子。
“苏老师,有你的信!”
苏白薇听到喊声,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她放下手中的工具,快步走向通讯员,接过那封信。
入眼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她紧张。
苏白薇撕开信封,展开信纸。
当她看到信中的内容时,整个人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。
信是苏父写来的,居然是苏母重病的消息。
苏白薇的眼眶通红。
她转身回到家里,向盛家母子说明了情况。
盛琰紧紧握住苏白薇的手:“你放心回去,我等你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
盛琰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一定要照顾好阿姨,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苏白薇点了点头,盛琰伸出手,把她搂入怀中。
她先是向村长打了报告,村长面色凝重,还是明白得先让她尽孝道。
“大家,我母亲病重,村里的工作还得麻烦大家多担待。”
苏白薇站在田埂上,面前站着的是生产队的众人。
他们纷纷表示理解和支持,“白薇啊,你赶紧回去,别担心村里,我们能行。”
苏白薇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徐冬,详细地交代了自己负责的各项事务。
“队长,我负责的那片农田,灌溉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,剩下的就您多费心。”
又交代盛琰不要落下教学进度。
一切都安排妥当后,苏白薇回到自己住的小屋,简单地收拾了行李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烘烤着大地。
盛琰骑着那辆自行车,车后座上坐着苏白薇,她手里攥着一个小布包。
盛琰的衬衫被汗水浸湿,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火车站。
火车站熙熙攘攘,两人来到售票窗口,苏白薇从口袋里掏出钱和证件,买好了回城的车票。
买到车票后,两人来到了候车大厅。
“盛琰,谢谢你送我。”
苏白薇打破了沉默,声音轻柔。
盛琰微微一笑,“白薇,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他的喉咙动了动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但最终他只是伸出手,轻轻为苏白薇捋了捋耳边的碎发。
广播里传来检票的通知,苏白薇立刻起身。
“盛琰,等我。”
盛琰用力地点了点头,“我等你。”
火车缓缓启动,苏白薇坐在靠窗的位置,望着窗外。
火车越来越快,盛琰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。
三日后,火车抵达终点。
苏白薇走出车厢,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。
她顾不得休息,立刻赶往医院。
苏母憔悴地躺在床上,双眼紧闭。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苏白薇握住母亲的手,声音有些哽咽。
苏母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女儿,脸上强扯一丝笑容。
简单的跟母亲叙旧过后,苏白薇脚步匆匆地走向办公室。
她轻轻敲了敲门,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。
“医生,我母亲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?”
医生抬起头,神色凝重地看着她。
“你母亲的病比较复杂,目前的治疗效果不太理想,还需要长期的治疗。”
苏白薇的心猛地一沉,眉头紧锁。
回到病房时,苏父正在给苏母削苹果。
苏白薇坐在床边,手中拿着一把扇子,轻轻地为母亲扇着风。
多日的火车让她身心俱疲。
“薇薇,咱不住院了,妈要回家。”
苏母的声音虽然微弱,却十分坚决。
苏白薇一惊,急忙说道:“妈,您别乱说,您的病还得好好治,在医院才有希望好起来。”
可无论怎么劝说,苏母都坚决要回家。
最终,苏白薇无奈地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……
燥热的夜弥漫着沉闷的气息。
在苏家的宅院里,半夜时分,突然传来苏母一阵动静。
苏白薇在睡梦中被惊醒,立刻起身奔向母亲的房间。
苏白薇推开房门,昏黄的灯光下,只见苏母正伏在床边剧烈咳嗽着,脸色苍白如纸。
而苏父坐在旁边,为她轻拍后背。
“妈,您怎么样?”
苏白薇急切地问道,快步走到母亲身边。
苏母想要回答,却又是一阵猛咳。
突然间,苏白薇惊恐地发现母亲竟然吐血了。
那鲜红的血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妈!我们马上去医院!”
苏白薇慌乱中试图保持镇定。
三人匆匆赶往医院,一番检查和紧急处理后,苏母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些。
但苏白薇的心依旧悬着。
一整晚,苏白薇守在母亲床边,一夜未眠。
为了治好母亲的病,她刻苦钻研古医书。
然而,仅仅依靠书本知识是远远不够的。
苏白薇听闻偏僻的镇上有一位声名远扬的老中医,医术精湛,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。
第二天,她把母亲安顿好后,踏上了找老中医的路上。
经过一番打听,她终于找到了老中医的住处。
那是一座略显陈旧的小院,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
苏白薇走进院子,看到一位老者正坐在屋檐下晾晒草药。
她走上前去,态度恭敬。
“老先生,我想请您治疗我母亲。”
老中医抬起头,上下打量了一下她。
“小姑娘,我年岁已高,若是太远,奔波不起。”
苏白薇低下头,路程的确甚远。
她不是没想过带母亲一块来,但母亲那身子,实在折腾不起。
“只要您愿意走一趟,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老中医顿了顿,又挥了挥手:“我这身子骨,不可远行。话不多说,你走吧。”
苏白薇咬了咬嘴唇,眼中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