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答应你，跟你离婚。”
江海棠没说话，继续等着他的下文。
郑文彬的手死死握住衣角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：“江氏，我们离婚。你不是要自由吗，我答应你，放你自由。”
江海棠声音清冷，今晚第一次追问郑文彬说的话。
“详细说。”
郑文彬身体一僵，看向江海棠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。
“你……当真要跟我一条一条掰扯这么清楚？如今我们的关系就只能这么冰冷的写在纸上？那我们的过去算什么？”
今天数次被恶心，江海棠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。
反正如今的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。
是他来求自己。
自己凭什么要忍？
再开口，江海棠的语气拔高了几分，不带脏字却充满了骂街的气势：“我们的关系冰冷的写在纸上？郑文彬，你是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的？你有脸说，我都没那个脸说！还我们的过去算什么？你说算什么？算你狼心狗肺，算我眼瞎！”
一口气骂完，江海棠只觉浑身舒畅，连乳腺增生都好了不少。
“你想清楚了，今天你要是想聊就好好聊，你不想聊就滚回家抱着徐敏珠好好安慰她，别在这恶心我。”
“江氏！”
郑文彬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意。
再说话，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郑文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我们聊一下财产分割的事。”
这是江海棠搬到花园小区后，郑文彬第一次进来。
房子虽然不大，江海棠一个人住也完全够了，房间各处被打扫得很干净，一眼望过去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放松。
这人并不包括郑文彬。
“坐。”
江海棠指了指沙发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温水放在郑文彬面前。
“喝水。”
俨然一副招待人的模样，郑文彬很是不安。
他们是夫妻，怎么就疏离成这样？
更让郑文彬觉得悲催的是，只有谈离婚的事，他在江海棠这里才有人的待遇，否则就只能站在门口，有时候站门口还会被江海棠骂走。
郑文彬不自觉抱着水杯抿了两口水。
温润的水下肚，郑文彬干哑的喉咙终于没之前那么沙哑。
他放下水杯：“孩子……”
“孩子我不要，孙子孙女我也不要。”不等郑文彬说完，江海棠就直接拒绝：“我不需要他们赡养，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。既然他们喜欢徐敏珠，以后徐敏珠就是他们奶奶。”
郑文彬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下去。
“那剩下的只有财产了……”
郑文彬不觉得财产分割会有什么大问题。
江海棠并不是个重视钱的人，否则也不会因为他一句小孩没人教育，长大了家长后悔，就把经营得正红火的小吃摊关了。
当年食众多。
郑文彬记得有不少食找到家里来，让江海棠重新把小吃摊子开起来。
“郑家人多，你就一个人。那就按照现在住的，郑家住那套大房子，你住现在的小房子。”
江海棠没说行，也没说不行，继续听郑文彬说。
郑文彬继续道：“这么多年，郑家的钱都是我赚的，我要养老要养小，就拿大头。何况我现在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学校，你已经有3家卤肉店，也不愁没有收入。”
郑文彬说得认真。
江海棠一个没忍住，直接笑出来。
“郑文彬，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？”
一句嘲讽说得尖酸刺耳，郑文彬满脸的恼怒：“江氏，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