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敏珠愤愤地瞪着王川河：“王川河，做生意有你这样黑心的吗？你不得好死，当心出门被车挤黏。”
“徐老师确定要一点情面都不留？”
王川河脸上的笑终于淡了下来，微眯着的眼神透着危险。
“在商言商，王某做事，不过是按照合同来罢了。徐老师若是想撕破脸，王某自然有撕破脸的法子。”
徐敏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她怒极反笑，冲着王川河点头：“好，王总上的这一刻我记住了，以后咱们走着瞧。”
王川河声音飙高几分，冲着徐敏珠的背影喊道：“徐老师慢走。”
这事在网上愈演愈烈，徐敏珠回到工作室，先录了道歉声明，承诺将所有售出的胶原蛋白肽原价回收，另外三倍赔偿后，又在网上雇了一大批水军为自己洗白。
助理拿着算好的清单，犹豫着要怎么给徐敏珠看。
“徐总，如果按照承诺的三倍回收，我们要损失一大笔钱。”
徐敏珠头痛欲裂，发胀的眉心捏了又捏。
“没事，损失的这些钱以后都会赚回来。”
在互联网上混迹这么多年，她当然知道规则。如果这事她冷处理，会掉一大批活粉不说，粉丝粘性也会跟着下降，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被当做黑料挖出来。
只有妥善处理，她才能继续吃互联网这碗饭。
助理把手中的单子递了过去。
饶是有心理准备，徐敏珠也在看到清单上数字的那一秒，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她闭上眼睛缓了又缓，才忍住了想撕毁清单的冲动。
“按照我说的去做，钱我会准时打到工作室账户上。”
现在的互联网不似前几年，网友成长飞速，很多事都有自己的判断，徐敏珠在水军上的预算加了又加，也没达到预计中的效果。
等她忙完回到家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熬了一整个大夜的徐敏珠脸色难看，浑身乏累，只想赶紧洗个澡，换上真丝睡衣好好睡个觉。
她洗完澡，敷个面膜出来，桌上已经摆了阿姨做的早饭。
一份复烤的贝果，一份水煮虾仁，一份滑蛋，一份沙拉，一杯鲜榨的蔬菜汁。
很符合徐敏珠的健康理念，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莫名地，她想起那天去江海棠家，闻到她厨房里卤肉的香味。
徐敏珠狠狠地吞了吞口水。
待反应过来，她懊恼自己真是熬夜熬傻了，居然鬼迷心窍地去吃那么不健康的东西。
那些东西只能满足口腹之欲，若想一直保持好的身材和状态，就只能常年克制。
徐敏珠这么安慰自己，端起蔬菜汁喝了一口。
入口的味道让她的脸色难看了几分。
“王妈，今天的蔬菜汁怎么这么难喝？”
正打扫卫生的王妈诚惶诚恐地过来：“夫人，这蔬菜汁都是按照您给的食谱打的，每一样东西我都用食物秤量了，没有一点误差。”
犹豫了几秒，王妈再次开口。
“夫人，您要是喝蔬菜汁没胃口，我去厨房给你熬点小米粥。”
“不用。”徐敏珠放蔬菜汁的手有些重，玻璃杯底磕碰到桌子的声音并不好听：“我不喝全是碳水的东西，你去忙吧。”
王妈去了。
徐敏珠又吃了一口沙拉。
味同嚼蜡。
她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把叉子朝盘子上一丢，一口都吃不下去。
她拿起手机，准备看看粉丝的态度，郑清雅的先一步发过来。